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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到沙发里坐的人时,话就这么冻结在舌尖。 94 「怎么?!忘了我了?!」华丽的低沉声音,听来十分悦耳惑人,口气却淡漠得让人不寒而栗。 「如月组长…」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东的声音也有些不稳:「你…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半眯着眼,如月阴阴笑了起来:「东山,你想得倒美。」 低下头,东口气唏嘘:「我已经这样了还不能泄如月组长心头之恨。」 「当然不够。」用手指勾起东的脸,让他正对自己眼里的噬血光芒,如月开口说道:「对于唯一伤了我的人,我怎能亏待?!」 「是因为那一枪?!」幽幽话声如同东闪躲不定的眼光虚弱而无力。 「因为什么,你心里明白!」如月的眼光更加冷凝。 「既是如此,任何手段如月组长对着我来便是,何苦累及旁人?!」东不再敛着自己的眼神,也自定定的望着如月。 「你是指琴子!」放开东,如月仰天笑道:「那贱人我派她去宫本家卧底,不但半事未成还爱上宫本替他生了个孩子,我早想办她,不过忙忘了,没想到留到最后反倒有了最大用处!」说到这里又转头盯着东,脸上现出残酷的笑来:「手刃自己爱人的meimei、干儿子的mama滋味如何啊?!琴子可是我手下最美丽的杀手。」 对于如月像对待一件毫无用处的东西一样说着琴子,东实在无法忍受,咬了牙,恨恨说道:「我真恨当时心软没有杀了你。」 「你是该后悔!」冷哼了声,如月眼里迸出森森恨意:「你对谁都心软,可看看别人怎么对你。锦织那家伙说爱你,但他把你伤成什么样子,琴子说感激你,但我要她在宫本和你选择时,她可是考虑也没考虑就舍弃你。东,是你自己选择了锦织,我就让你看看你自己的选择有多糟糕。」 转过头去,东的视线落在酒车里形状不一的各式酒瓶,漂亮的玻璃瓶身里有着各种不同颜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着显得美丽迷离,佛如他的瞳眸一般。 悠悠淡淡的,在如月面前竟难得现出笑容:「我是后悔,后悔救了你,后悔没杀你,却不后悔选择锦。」 如月听了不禁怒红了双眼,更可恨的是东竟露出那样的笑容,是从来不曾对他有过的温柔情意。 狠狠把东拽近身边,脱下他的手套,抓住伤痕狰狞的右手举到东自己眼前让他看得清楚:「锦织这样待你你还不恨他?!」 如月说完犹不放手,一把扯下东的外套,撕破他的衬衫,露出子弹贯穿的单薄右肩,手狠狠的掐在他肩头上,喝道:「他毁了你身为枪手的骄傲、毁了你一辈子,你也不恨他?!」 在如月手下没有丝毫挣扎,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东低低笑了起来:「弘鹰,我这一生究竟是让谁毁了呢?!我该恨的又是谁呢?!」 如月弘鹰震了下,放开东,声音竟有些颤抖:「你叫我弘鹰…」就像那时一样… 东没有理会如月的反应,只是顺势趴在桌上,继续自嘲道:「真正说来是我自己吧!当时我若是没有多管闲事救你,是不是什么事都没了?!」 眼里爆出一阵火光,如月扣住东的后颈,让他转过身来向着自己:「你后悔救我?!你说你后悔救我?!」 「没错!」毫无畏惧的迎视着如月杀人般的眼光,东说道:「我好后悔遇见你…」 「闭嘴!」用唇堵住东的唇舌不再让他说出半个字来,强势的掠夺直到身下的人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脱离如月的拑制,东转过身去不住大口喘着气,间杂着几声咳嗽。如月看了不忍,轻轻在他背上拍了起来替他顺气。 「你明知我是苍龙组的组长,光一的事为何不找我帮忙反而找锦织?!」如月终是问出压在心中几年的不甘。 第二十五章 明明东认识他在先,为何走投无路时没有找他却找了毫无交情的锦织?!难道东真的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以为只是年少轻狂被撩动的心在沉寂多年后乍看到和锦在一起的东时方才明白错了,错的离谱。他二人看似不亲密却带着默契的眼神和动作竟是如此刺眼,妒忌带着往日的回忆翻江倒海而来,更加后悔当时的轻易放手。 那时如月才刚接掌苍龙组,年少轻狂浑不把组内其它势力放在眼里,全不留情的肃整异己行动受到组织内强烈反弹,最后竟有几派势力联合起来想扳倒他,这种早在他算计内的背叛也算不了什么,反过来说,他还真是享受那时刀口舔血的生活。 不过人总有失算的时候,他终究中了埋伏、身受重伤,正当命悬一线之际,东出手救下他。对于东不惧危险的英勇果敢如月只有浅淡印象,难忘的却是东照护他时的温柔体贴…多年之后如月仍是不时想起东带着浅笑的抚慰,和春风拂过一般安适舒服的低柔嗓音。 但那样待他的人竟在多年之后为了护卫别人而毫无犹豫的枪伤他…东明明知道是他… 「你对小光有敌意,我不想冒险。」东沉静的叙述着他所认知的事实。 如月心念一转,问道:「那时你不告而别也是这个原因?!」 「不错。」东没有否认,淡淡说道:「知道你的身份后我本想留在你身边,就算让菊组找到,凭你苍龙组谅我姐夫也要顾忌三分。可是你看小光的眼神不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明白要你保护他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东如此敏锐,当时确实有除掉光一的念头,如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后来看到东对另一人的温柔,如月方才明白,那是妒忌,妒忌那些理所当然霸占东温柔的人。 可恼啊!如果那时他遮掩些对光一的厌恶又或是学锦织把光一送得远远的,那么思慕的人早就是自己的。只这么一念之差… 想到憾处,又不平起来,如月咄咄逼问:「为什么开枪?!你明明认出了是我!?为了锦织,你就舍得对我动手?!你忘了我也曾是你拼命救回来的人?!」 轻叹了一声,东睇向如月的眼里有着责难:「你不是没事吗?!那一枪该卡在骨头上,不过是皮rou伤,值得你这般报复?!」 如月的伤确实不重,但他不准任何人泄露,当时停止所有活动长达三个月,外传他伤重得快死了,其实他是趁机暗暗布署些事情,私心里也想看东的反应,想看看东对他是否还有担心或歉疚,但镇日看到的都是东和锦愈发腻在一起的景像,对自己伤重将死却是不闻不问。若说有恨,也是自那时而起… 「你…知道…」 无力的笑了声:「我开的枪怎会不知?!伤人不死可比杀人难多了。你三个月足不出户,我以为你是趁机处理些不便出面的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