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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这家伙尽是能扯,就没一次扯对! 楞楞的看了锦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肚腹,东说道:「都扎好了。」 「背上的伤呢?!」口气不由阴冷起来。 锦这麽一提,东才想起地震时好像有什麽砸到自己身上。 「难怪有点痛…」 见他这麽轻描淡写一句,锦真是要气到爆血管:「只是“有点”?!你要不要瞧瞧伤的多大一片?!这麽严重的伤口你自己没一点感觉?!」 「啊…」有点被锦的激动吓到,东用着慢了半拍的思绪一面回想一面解释:「那时只想着千万不能让琴子小姐看出来,後来倒真忘了背上有伤了。」一面又觉委屈,他也没喊痛又没麻烦谁,怎麽这样也要招来一顿脾气。 想是他不愿琴子担心才隐瞒,这人脾气一向如此也没什麽好说,锦略了这事又问:「手上、肚子上的伤又是怎麽来的?!」 「嗯…」东沈吟了会儿:「大概是撞的。」 「撞到什麽能撞得满身血?!」锦只觉额上青筋噗腾噗腾地跳,心里对他刻意的隐瞒真正不悦起来。 「撞到什麽…」喃喃的重覆着,东也不回答。 锦只森冷的瞅着他,摆明了要答案。 不知是睡得迷糊还是烧得糊涂,东只记得有些关於琴子的事不能跟锦说,却又实在不记得是什麽事,只好蹙了眉,张着无辜的眼睛,用着无辜的声音跟锦打着商量道:「我好倦了,先让我休息会儿,等醒了再让你问行不行?!」 对着他实在困倦的样子已是不忍,再见他张大了眼,像个孩子祈求什麽似的楚楚神情,锦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 叹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锦柔声说道:「睡吧。」 不知是终於放下了心还是暂且逃过了一关,东闭上眼睛,唇角竟弧出个浅浅的笑。 不自觉的,锦原本皱着的眉头也随着那笑展开。手轻轻顺着东的头发,思绪却没法像那柔软的发丝一样梳理开来,只觉愈见混乱。 锦本来以为东的伤单纯是因为地震造成,但看他最後态度闪躲显然另有隐情,忍不住轻轻拆了他手臂上的绷带,见是利刃造成的割伤,心下疑云更胜,虽然满腹疑问却舍不得弄醒他再问,也只能先由他去了。 31 睡的迷迷蒙蒙间,东突然感觉全身被暖暖的包裹着,但又不像是床褥棉被,倒像是在…水里一般…怎麽可能?! 手不由自主拨了下,却被轻轻按住,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遥远又像近在咫尺:「别动,小心伤口渗水了。」 渗水…水…真是水,潜意识里好像有什麽恐惧散了开来,下一刻随时都会窒息的记忆突然鲜明起来,东开始不住挣动。 「小心…」 急切呼喊声才落,东的肩膀被轻柔的扣着,腰被抓着,连双脚也被压制着。 「没事,没事…」温柔的安抚如微风拂过:「别怕,我抓着你了,不会溺水的…」 久久没等到水漫过口鼻的可怖感受,心随着温暖的低语也渐渐安放下来,彷佛知道後面有着依靠,东放松的靠入背後的怀抱,自背上传来的鼓动是如此清晰,清晰的让人不由自主依赖沈陷。 知道东在恐惧什麽,自身後托抱着他的锦,脸上神情既是懊恼悔恨又是怜惜痛心。上次水刑东被消磨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但在平日他又怎会显露半分,每每在这种半寐不醒、神智昏沈的时候显现出来的恐惧和脆弱却更叫人心疼难忍。 过了一阵,终於有些清醒的人显然对眼前景像有些不解。 「这是干嘛?!」自己就这麽被锦半抱着躺在浴缸里,淡绿色不知是什麽的液体浸了半身。 「化淤活血的药草浴。」锦在身後带着没奈何的轻声解释:「没见过像你这样麻烦的,手上、肚子上的伤不能碰水,背上的淤伤却只能泡这个才有速效。」 难怪手臂上、肚腹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地缠着防水绷带。 身体随人摆弄惯了,东也没怎麽在意,轻笑着回了一句:「麻烦也是你自己找的。现在後悔可来不及了。」 「我干嘛後悔,享受着呢!」锦没半点正经的哼哼笑道:「几时你能这麽乖乖的让我抱着。」说完索性藉着地利之便在东颈上亲了好大一口。 东却也不恼,眯着眼睛斜斜瞅着锦直笑,笑如春风明亮偏又勾带着魅惑万千,那双凤眼挑逗出来的暧昧风情平日就已难挡,如今肌肤相亲,锦又如何能消受?! 感受到身後锦渐起的亢奋,东竟不似平日冷淡被动,低垂的眼眸瞟向锦含情脉脉,抿着的唇笑得低低浅浅。 锦何曾见过这番情景,心神漾漾之际突觉东的手探到他的欲望之处,正自不可思议想着自己是不是误会了,那手竟轻轻的抚动起来。 「东,你…」握住东的手,锦不想他有任何勉强。 「你不想吗?!」特有的淡淡鼻音,低哑着说出时更诱人了。 「你在玩火…」眯起的眼里已经载满情欲,锦的手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挑动着另一具身体的火花。 轻轻笑了起来,半反过身去吻住锦的唇,吮咬了一会儿放开他,低低的吐息着:「感觉还不错…」 再不说话,再不阻止自己的放纵,扣住东的後脑,锦夺回惯有的主动。 东的情欲需求淡薄,纵是每次被锦撩拨得沈沦在欲望海中,也是苦苦压抑,紧咬着唇齿不让自己失控,这次却是全然放开了,任由低低的喘息、薄薄的呻吟流泄而出,听在锦的耳中更是美如天籁。 怕弄痛他的伤口,锦小心的调转了姿势,让他跪趴着撑靠着浴缸,扣住了他纤细的腰撞击起来,一连串的吻落在他的颈上、肩上、腰上,与他身体的动作呈现反比似的轻柔。 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也没打算抗拒,东整个头往後仰起,夹杂在呻吟喘息不住低喃的是:「…锦…锦…」 这是第一次东在欢爱之际主动喊他的名字,锦的心猛地突跳起来,那一声声或低哑、或呢喃、或嘶喊、或高昂的“锦”,真真悦耳动听,让人感动的想哭,心就像飞了起来,身体更加激狂的摆,带起另一波的喘息呼喊。 32 半瞌的星眸几乎闭了起来,颊上淡淡的红晕是方才放纵过的丽色,慵懒的情态衬着刚沐浴後的清新水气,这样的东,别有一种诱人风情。 侧躺着,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梳理着东半湿的头发,锦说道:「你好像不一样了。」 才一天光景,整个人好像就变了,虽然一向是温和的性子,可藏着的不驯和刻意的对抗却全消失了,还有从来不曾有过的讨好主动。 东懒洋洋的撇了嘴,随口回道:「身上多了这麽些伤,自然不一样,现在比以前可难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