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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气。 「这就是三合会长最新的床伴兼影卫,东山先生是吧!」 一句话便让东对这人印象一下到了地狱十八层。什麽叫床伴兼影卫,不但侮辱而且轻蔑。垂下了眸,东把自己全部的情绪隔绝在眼里。 锦也不理会他的话,迳自问道:「宫本社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这句话说的明白点儿就是要他没事快点滚蛋。 宫本当然听得懂锦的意思,如果锦同他打趣几句,那表示他待东也不过一般,可冒出这麽一句,可就显得回护。 露出一抹饱含兴味的笑,宫本说道:「特意过来瞧瞧让小源那傻子送了几罐雪凝膏的是个什麽人物罢了。」上上下下甚是无礼的打量东一阵,又自笑道:「倒也值得。」 宫本家与相叶家由来交好,近来更是结成亲家,现在的宫本社长便是小源的姐夫。也难怪东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是讨厌宫本盯着东看的样子,锦不觉略站在东的身边:「宫本社长什麽时候成了八挂小报的记者了?!」 嘿笑一声,宫本的脸色突然转为阴沈:「只有小源那笨蛋才会真的相信你的话。」 宫本的话说得锦心中一动,脸上却不露半点颜色,坐进自己的椅子里,往後靠个舒服,蛮不在乎的轻声笑道:「宫本社长的话愈来愈加深奥,真是让人半点听不懂。」 「那只能说锦织会长装傻的本领愈来愈好罢了。」宫本意有所指的说完这句话後忽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又暧昧笑道:「锦织会长竟舍得让这麽个人儿出生入死,实在浪费,不如让给我…」 锦挑高了眉头,眼里的精光骤闪如像毒蛇的眼般。 宫本给他这麽盯着也不由心里一跳,顿了一下,才接下话去:「至於影卫的缺,我奉上两个黑榜上有名的人物,绝对比他本事。」 锦只冷冷瞅着他笑也不答话。宫本给他瞅得背脊发冷却还不肯放弃。 「这样锦织还舍不得,那就是他床上功夫过人罗!…那麽…再加我调教过最好的娈童…」 「够了!宫本,你要找乐子别处找去。」冷冷喝断宫本愈发低俗的言语。 锦的眼神却不由瞟过东去,这人心高气傲恐怕受不住宫本的话。但见他脸色如常,但垂下的眼睫却不住颤动,果然气得不轻。 「琴子,换他一夜。」宫本突然冒出淡定一句话来。 听到琴子的名字,锦似乎受到很大的震动,抬头看着宫本,眯着眼紧紧盯着他好久…久到宫本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如刃如剑般的森冷眼神下。 「你用琴子换他,换他一夜?!」锦的话里明显有着沈痛怨恨,却不知是为了什麽?! 点点头,宫本有些不舍的叹道:「说到琴子…我可也是万分舍不得…」 「成交。」 随着锦秀美的薄唇中吐出这两个字时,东的眼里闪过一丝快的抓不住的光芒。他显然从未想过,在他与锦的契约中还包含了这种交易。 愤怒、绝望、痛恨、恶心、厌恶、自弃…最到後全化成无奈,随着一闪的光芒消逝在东的眼里,却深深锁进心底… 锦不知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去看东,因为他知道,只消看上一眼,他方才冲动下的决定便要反悔,其实…现在已经後悔…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下流把戏给我克制点。」走近宫本身边,锦在他的耳边细细低语,那声音却森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劳锦织会长提醒。」宫本淡淡笑开,眯着的眼里却没有得偿所愿的得意,只有阴噬的、让人辨不清的光芒:「用琴子才换来的一个晚上,我自然会“好好把握”。」 …… 锦整整一天心不在焉、神思不属,明显到连秘书都问他要不要早点回家。自然想的,但又不知怎麽面对那双不晓得会怎麽看他的眼眸。 心里挂着、想着、念着的全都是他,却连拨电话的勇气都没有,问他好不好吗?!明知不可能好的。别说那心高气傲的洁僻性子受不了这种侮辱,宫本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只怕连身体都… 「东回来了吗?!」一进门第一句话,锦还是忍不住问了。 「早上就回来了。」管家田村恭手回道。 看来宫本倒也守约。 「他…情形怎麽样?!」锦好不容易问出了口,心也随着问出的话吊得高高的等着答案。 「请了中野医生来看过,没有大碍。」 听到这话,锦吊得半天高的心这才放下,露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舒宽笑容。 「琴子小姐呢?!」 「已经安顿好了,会长要过去看看吗!?」 「不用了。」锦摇摇头:「好好侍候着,不论她有什麽需要都照办。」 锦想也没想就往东的房间走去。 跟在身後的田村却愈发觉得自己弄不清主人的想法。琴子他是见过的,随着宫本来做客过,昨天忽然就搬了进来,而东山刚好失踪一个晚上,被宫本家送回来时身上满是不堪的欢爱痕迹,不用想也知道东山被拿去“换”了琴子。既是这样,琴子理应是主人的新欢,但怎麽关心两句就没了下文,反倒急着去看被当成筹码交易的东山?! 才走到门口,锦就看见小暮红着眼眶匆匆端了什麽出来,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小暮,」喊住反方向的小暮,锦问道:「怎麽了?!」 小暮转过头来,含着泪的大眼里满是对锦的控诉和不满,憋了一会儿才说:「东山先生又犯了什麽错?!会长要这样罚他?!」 「住口。」一旁的管家田村听到这大不敬的回话,连忙喝道。 锦原来也是不悦,他心里再有什麽想法也没必要跟个下人解释,但见小暮双眼红肿、神情惶乱却是真的替东担忧,心里一下没了气,放缓了脸色,再次问道:「到底怎麽了?!」 「东山先生从回来到现在吃什麽吐什麽,药也吞不下、水也喝不进、烧了整一天也退不下来,会长也知道他连点滴也没法扎…再这样…再这样下去…东山先生会死的。」憋了一整天的害怕委屈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宣泄,到了最後,小暮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锦听了心都揪了起来:「不是说没什麽大碍吗?!」恨恨瞪了田村一眼,急忙开门进去。 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拧着,冒着冷汗的脸色惨白得发青,微微喘着气的乾裂唇瓣却因为高烧而异常艳红,这样对比的反差让那张俊美的脸蛋看来更加美丽却也脆弱得让人害怕一碰就要碎掉。 腕上、踝上已经扎上圈圈绷带,敞得半开的衣襟里看得清楚遍布全身的虐爱痕迹。 明明是在意料之内的伤,锦却愈看愈是心疼,忍不住抓起他的手在自己颊上摩挲。 好像感到有人身边,东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