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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修士的禁区,虽然重磁空间内有时宽敞得可以容纳星辰穿行,可有的时候空间皱褶密布,连不小心飞过的苍蝇都能切成七八块。足见在这片天空行走有多危险。 没有人能计算重磁皱褶出现的方位,若想画出此地星图,不知道要派出多少死士用自己的生命尝试出路。 为了躲避古海巨兽的傲青,误打误撞地踏入这片疆土,简直是找死!已经走了几天,他依旧在时时有可能陨落的危险中挣扎。 “若我修为再强一境,此地便可用空间神通一力打穿!难不成,我要在此闭关,待结丹后再走?” 又一道伤口出现,正好割在傲青额头,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舔舐着从额头流下的鲜血,傲青无奈地盘腿而坐,将那些捆绑在身上的破布条通通撕去,露出遍布新伤旧伤的矫健身体。 “修行吧,反正我去南星,也是为了提升修为……用最快的速度超越曾经的自己,然后,报仇!” 野火在傲青眸中燃烧,他极端强横的生命力,正让浑身遍布的伤口迅速愈合!一股霸道的力量环绕在他周身,令他迅速陷入半休眠的入定中。 君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达灰十字星系的帝王黑星上,时隔八年,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师傅。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大步跨入黑色的宫殿里,君琰一眼就看到了半卧在软榻上养伤的东王! 比起八年前,师傅似乎虚弱了不少,虽然容貌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身形却更加消瘦,君琰心弦一颤,立即向前拜倒。 “八年,你这孽障终于收心回来帮我了!”东王冷着脸,但苛责的语气里依旧带着一丝明显的开心。 “徒儿不孝,一时心结难开,所以才深入敌营,以杀止伤。”君琰在东王面前延续着他简单冷酷的风格。 “好一个‘以杀止伤’,哈哈哈哈!”东王狂笑,一跃便从自己的榻上翻起,右手直接按在了君琰天灵,宠溺地抚摩。 “你这臭小子,杀出了个五洲联军军功第一,功劳高得连本尊的法宝库里都没有东西可以兑换给你,这么高调,有我风格,倒没辱没你师傅我的名声!” “师傅不生我气?”君琰红了眼睛,自幼无父无母,被师傅一手养大,君琰自然对东王的感情最深。 “当然不生你的气。”东王叹了一口气。“我心爱的人被jian人所杀,我都可以违背道誓向瀛洲出兵讨伐,将整个东仙拖入一片战火,成为东仙的千古罪人,我徒儿为挚爱复仇,区区八年不回来,我可没有立场苛责你。” 师傅的宽宏大量让君琰很是内疚,他素知自己师傅待人宽厚,心肠仁慈,原本是最不希望看到战火荼毒黎民的,但世事总是这样不可预计,人总会因为各种无法抗拒的理由而同自己初衷背道而驰。 只希望此战……能速速结束吧! 瞳瞳,等我回来。 只有想到苏瞳的身影,君琰心中才会一片温柔,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着胸口,虽然苏瞳离开的时候没给他留下半点念想,但他还是珍重地将她长发藏在锦盒里随身携带着。 但在君琰脸颊上一闪而逝的欢喜期待,还是被敏锐的东王一眼捕捉。 “怎么?藏了好东西?” 东王嬉笑着向君琰胸口一指,一只红色锦盒便自行飞出,在空中张开盒盖,而后一截长长的青丝便漂浮在了半空中。 “咦?”东王一愣,立即伸手将那青丝捏到指尖,脸颊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师……师尊!别……”一贯行事自如的君琰顿时局促地抬起头来,就像是被师傅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事一样双颊都开始泛红。 捏着青丝的东王,斜着眼睨视了君琰一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我一根筋的蠢徒弟,为什么会突然回心转意?原来‘伤’不是‘杀’治好的,而是姑娘治好的?是哪家的弟子如此优秀出色?终于能让我琰儿看到眼里?” 东王揶揄人的功力也不是盖的。 “是……不能说,人家还没有……同意呢。” 君琰差点就把苏瞳的名字报出来,因为在他心中,若是师傅得知玉湖还有遗子也会心中安慰,可是既然答应过苏瞳,那么只要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不让师傅知晓也没关系。 “什么?东仙居然还有不为我徒英姿倾倒的女子?要不你跟师傅说说,师傅明儿就让她师门将她打包送到你府上去!”东王将手伸过头顶,就是不让君琰取回苏瞳的头发。 “师尊,您……您别取笑弟子了,快把东西还我。”君琰的表情像吃了过期食物一样难以描述。 “啧啧,还是这个怂样,一说到儿女私情就连舌头都捋不直。好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东王一边嗤笑,一边将苏瞳的头发交还给君琰,同时表情也凝重起来。 “那瀛洲出现婴变老毒物的消息还没有完全确认,不过奎山营营主已经失踪,你现先前往奎山调派人马,将散播在外执行任务的小队通通召回,加紧时间构筑防线,迎接很有可能马上到来的风暴。” “是!”提起战事,君琰这才恢复了自如,收起青丝,迅速领命离开了东王的黑色宫殿。 东王笑着目视君琰的身影消失在殿前,直到他飞入天际,那挂在脸颊和煦的笑意才蓦然成冰。 “是谁!?” 他猛地抬起藏在袖中的手,指尖居然还捏着短短一截从苏瞳长发上掐断的青丝! 凝视这段短发,东王的眼底像有巨浪咆哮,刹那暗潮汹涌! “本尊素知我那愚蠢徒弟的性子,从不动情,是以动情之后也极难回头,能让他愤怒到深入战域八年厮杀,我才不信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会让他突然转性!” 一边这样想,东王一边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本尊也没想过,区区一个玉湖弟子,能让琰儿如此疯狂,他那战意,浓郁到本尊都暗觉害怕,他八年不回,我心中压力也小,不然每次他愤怒与我对视时,我都会恍惚觉得他已看出我才是真凶,要与我对立!” “我是不是应该违背当年的誓言……把琰儿也舍弃?如果这该死的金母元婴还不能炼化,夺舍琰儿的身体,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没有人会发现,紫府少宗的身体里住着的是他们追忆的东王,反正我已将此局布设开来,我所拥有的所有,都能因我夺舍琰儿而重新转回手里……可是当初那个将琰儿交到我手里的人,我还是相当忌惮的,如果不到万一时,此事,还是不要实施的好。” 东王低头看了看指尖的发,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舌尖抵住白牙,狠狠咒骂。 “但此人,我不可不管!当初血伏那个变态提醒我玉湖可能有一漏网之鱼我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