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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到一丁点儿权力?便是今日你接任城主了,咱们这些属下也全都知道你不过是城主的傀儡而已。少城主,你没做过坏事,我们不会难为你,但小惜的仇不能不报。” 台上的小惜瞥了蒋邵杰一眼,眼神之中颇有怜悯之意,手上却不含糊,忽地挥出天魔斩,众人只听蒋元武惨叫一声,台上已经鲜血喷溅,一只握着机弩的断手飞落到台下。 夏小乔皱眉看着离她不远的断手,觉得很是不适,却并不觉得这女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不用闻樱提醒,她也不打算出手干预。 台上小惜斩断了蒋元武的右手,终于向他走近两步,笑吟吟道:“不用垂死挣扎了,我知道你和少城主这样修到金丹的人,青囊里是不会放一些乱七八糟、不用法力就能使用的法宝的,因为你们嫌那些东西威力小、不实用。你刚刚偷偷吃了几颗丹药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四肢……啊,不对,是三肢更不听使唤了?” 蒋元武表情痛苦而狰狞,眼里的怨毒几乎能凝出刀子来,小惜却怡然不惧,素手从袖间摸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盒子放到地上,里面顿时爬出了三只形状奇异的红色虫子。 虫子一出了盒子,立刻向着蒋元武脸上爬去,蒋元武惊恐非常,怒声道:“你这个贱人!你想做什么?” “想让你尝点好的。”小惜笑眯眯看着三只虫子循着布包散发的臭味爬到了蒋元武脸上,蒋元武此时果然已经僵直不能动,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一只虫子爬进了他鼻孔、一只钻进耳中,另一只则直接从他脖子上的细软皮rou上钻了进去。 蒋元武不愿出丑,尽管惊惧非常,还是忍着不叫出声。 方进此时也已确定周围没有威胁,上台去把蒋邵杰提到了台下,向他讨要城主印信。 蒋邵杰一开始闭目不肯理会,可是片刻之后,台上就响起了他父亲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蒋元武现在是瘫在台上的,所以台下的夏小乔等人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小惜很好心的解释给大家听:“你们以为刚刚那阵蓝烟是我放的毒?嘻嘻,错啦!那不过是炸开的紫兰花粉而已,在这样空旷的地方用,一点效果都没有,真正的药引子,是少城主打出的解毒/药粉。” “但凡是解毒/药物,少有不带毒性的,尤其是解百毒的药。”小惜侧头看着蒋元武在地上挣扎哀嚎,脸上的笑容十分惬意,“恰好我又知道城主府的解毒/药是什么配比,就在饮食里做了点小手脚。当然不能下毒,下毒就走了下乘了,我只是给大家加了点有补益的料。” 小惜说着向台下宾客一笑:“就那些灵茶啊果子啊,里面都有的。诸位不必担心,于各位真人仙子功法绝无影响,倒是这几只小虫儿特别喜欢喝掺了补药的血,所以这会儿正在蒋城主身体里大快朵颐。至于诸位,暂时休息一下就好。今日我和蒋城主了结私怨,只希望诸位不要插手而已。” 她话说得客气,底下众人却都心底一寒,照她这个说法,那虫子岂不会把蒋元武体内的鲜血喝个精光、将他变成干尸? 蒋邵杰更是面色苍白,跟方进讨价还价:“你们就此收手,我给你印信,放你们走。” 方进摇头:“你要么给我印信,要么与城主同一下场。说句实话,你死了,于我二人正好,二公子接任城主后,绝不会再派人追杀我们,我们连印信都不太需要了。” 蒋邵颖为人软弱,一向被蒋元武教训呵责,父子关系不睦,城主府尽人皆知。 其实蒋邵杰跟这个弟弟的关系也淡漠的很,他们并非一母所生,从小就没长在一起,都是各自修炼,蒋邵颖前些年还多半时间都在外历练,这样一想,蒋邵杰再不敢硬扛,迟疑着交出了印信。 另一边台上蒋元武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小惜就这样看着他痛苦挣扎惨嚎,直到虫子们心满意足的钻出来,回到盒子里,她才挥动天魔斩砍下了蒋元武的头颅。 方进飞身上台,向台下神色各异的宾客点头拱手,说了句“扫了大家的兴”,就揽住小惜,提气飞纵离开。 一众不能行动的宾客闻着浓稠的血腥味、在非常僵硬尴尬的气氛里又瘫软了至少两刻,才有功力深的先恢复过来。 蒋邵杰是第一批恢复过来的人之一,他不想自己面对父亲残缺的尸首,交代几个弟妹去收尸,又向宾客告罪、说了失陪、请大家自便,就拎着蒋邵颖去到外面议事厅,召集人手捉拿方进二人去了。 一场热闹喜事,最终以血溅五步、身首异处收场,其中又牵扯父子争一女,在修士中,可算得是十分可耻可笑之事。大家都知不便久留,恢复功力之后,便纷纷告辞离去。 有些跟蒋家关系亲近、本来就住在蒋府的,在这事上也觉得自告奋勇帮忙没意思的很,尤其蒋元武一死,蒋邵杰能不能镇得住下面的人还不好说,来鹤城没准都要变天,不如先观望,干脆也就都不在蒋家住了,一起辞了出去。 等汪明渠等人功力恢复时,台下宾客已经走了大半,夏小乔一直等到闻樱恢复,才跟她一同起身,与大家一起出了城主府。 几个人默默回到别院,直到进房坐下来,汪明渠才苦笑道:“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场戏。” “那小惜姑娘倒是个女中豪杰。”平计赞道,“为人者就当如此。” 闻樱看了他一眼,冷哼道:“那也是机缘巧合,有人肯帮她,不然也只是白白被人侮辱而已。” 夏小乔听到这,终于忍不住问:“所以,你们都觉得即便是凡人也不该如此被欺辱吗?” 这句话问得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还是闻樱先回道:“要论起来,自然是不该的,可这世道,又有谁管该不该了?凡事只看能不能而已。” 范明野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们人微言轻,只能自律,哪有余力管别的?” 平计刚刚说那句话,其实是见小惜生得极美,又有胆识心计,心里怜惜同情她,其余凡人,却从不在此之列。 他和汪明渠确实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出身夏国官家,从来把凡人当奴仆一样的存在。既是奴仆,受到欺辱似乎也没什么奇怪,所以夏小乔这一问,他们竟不知如何作答。 “啊,是我想错了。平公子只是同情刚刚那位姑娘,却与其余凡人没干系。”夏小乔闷闷不乐的说完这句,就起身回房了。 平计怕闻樱误会,忙解释道:“我只是一时没想那么多,那、那个姑娘确实有些可怜,别人、别人我不是没看见么?” 闻樱似笑非笑道:“好啦,你也不用跟我们说那么多,其实我们也不过是白说一句,就算同情凡人遭遇又如何?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她说完要去找夏小乔,却没想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