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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帐篷,成品字状排列。帐篷的中间用光滑的石头围成了一个圈,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想必是用来置放他们手里抱着的柴火。 队员们分成了三批在行动,三个人围在石头旁削着拇指粗细的树枝制作等下要用的烧烤架子,脚下已经放了一堆,看数量架出一个烧烤网都没问题。另外三个人正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处理蛇尸,围成了一圈,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情况。最后三个人正在营地的最外围利用废弃的树枝架起一排栅栏般的保护范围,地上细细的撒出驱虫蛇的粉末。 林峰发现他们做得都很棒,于是也没什么说的,将柴火丢在地上让珠玛处理后,就去帮忙修栅栏。 虽然建栅栏是个多此一举的工作,但是队员们的热情和认真他没有权利阻止,在不耽误晚上露营的情况下,让他们自由发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队员们确实很兴奋,在忙完了手上工作后,全去建栅栏,加固又加固,架高再架高,当篝火升起,月上树梢的时候,林峰看着眼前小碉堡样的东西,不禁感慨群众的力量确实大啊。 11个人围在篝火边,笑嘻嘻的欣赏完成的作品,一张张小脸都洋溢明朗的笑,在橘色的火光中显得青春而富有活力。 在等待着水烧开的空隙,陈英提议高歌一曲,以提高饭前雅兴,提议人自然第一个站了起来,这次没有唱军歌,而是时下流行的歌曲,倾诉着爱情的渴望,婉约淡雅的小调从他的嘴里溢出,音准上佳。 一曲唱罢,掌声响起,陈英笑得得意,于是大家哄闹再来一首。 也是,既然是自己的提议,必定是有着底气的。 可惜他有底气,未必所有人都有个好喉咙,安可再安可,陈英被迫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食物煮熟,这小子才反应过来全程都是自己在卖唱,于是大怒。 当然,被食物吸引的众人自然无视这小子的跳脚,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品尝溢出清香的蛇骨汤,第一个尝螃蟹的杨华一口汤包在嘴里,面色微变,四周打量了起来,第二个喝进汤的人狡诈的包在口里,怎么也咽不下去,贼兮兮的眼和小扎西对上了,两个人递了个眼色,再不说话。 至于第三个,吉珠嘎玛也不是个好人,喝进去在嘴里过了一圈,眉头一紧,瞪圆了眼,狠狠的咽了下去。 林峰一直看着吉珠嘎玛的表情,见到这里顿时笑了,“很腥吧?蛇rou用金属处理后会很腥,尤其我们没有姜片和料酒去味,不过你们藏族人家习惯了牛羊的膻味,应该接受不难。” 吉珠嘎玛瞪他,琢磨着要不要将饭盒里的一碗汤盖到他脸上,就像汉族人习惯了吃猪rou吃不出怪味一样,拿他从来没有吃过的蛇rou和牛羊的味道比较,本来吃的就够勉强的了,还有这么一股子怪味,淡定才见了鬼。 众人疯抢的手一顿,顿时都不知道该不该下手尝上一口。 林峰起身将自己的一份倒出来,证明般的喝了一口,“其实也没这么严重,腥味中带着淡淡的甜,鲜甜的味道还算是不错的,真的,你们尝尝。” 赵海松摇头,本来就是个怕蛇的人,如今再听到这东西没想象中那么好吃,顿时做出了坚决的抵制态度。 摇头的队列里跟着也出现了另外两名藏族队员,小扎西和尼玛桑日。 剩下的队员们都或多或少的尝了一下,纷纷表达出了对这种自制蛇骨汤的褒贬,问题从该怎么合理的处理蛇rou上升到哪里的蛇rou好吃,最后竟然出现了某种可以称之为炫富的阶段,然后后知后觉的醒悟这是多么腐败的行为。 当然,比起白水蛇骨汤,之后的烤蛇rou确实提升了一个段数,尚在大家能够勉强夸奖的范围。 能吃蛇的吃蛇,不能吃蛇的吃军用干粮,一顿晚饭也算是解决了,于是情绪尚属亢奋的众人又开始吆喝着唱歌,一路轮下来,不管唱得好不好都要献上一曲,轮到吉珠嘎玛的时候,似乎和小扎西商量好了,两个人一起用藏语吼出了一首,具体内容林峰不知道,不过从高歌的这一曲中听出了藏族人特有的豪迈,在高亢的声音中他似乎看到了蓝天白云,广阔无边的绿色草地,还有悠闲低头吃草的牦牛,远处有着一群白色的绵羊,一只矫健的牧羊犬正穿梭其中,让人的心也不由的宽广了起来。 轮到林峰的时候,林峰琢磨这此时气氛不错,稍微有点儿抽的唱了一首川剧版的谢谢你的爱,上辈子去KTV也没少唱过这首歌,唱出来倒是有腔有调,结果队里几个四川来的小伙子一听就乐呵了起来,此时这歌正在网上疯传,四川人谁不会哼上两句,于是跟着一起嚎,还专门有个哥们负责副歌的部分,直接将这场小演出推到了高潮部分。 林峰唱到第三遍就败下阵来,闭嘴坐在一边听他们嚎,却怎么知道,这首歌在这之后成为了他的专属曲目,每次有什么活动需要唱歌,都要哄他唱上这一首,那时候的感觉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悔啊! 不到9点,累了一天的队员纷纷露出了疲态,哈欠连天,林峰安排了夜晚站岗的顺序后,三三两两的约上了相好的入帐休息,因为这个队伍少了一个人的原因,到了林峰这里自然是挂了单,一个人睡了双人睡袋。 队员们都进了帐篷后,开始还隐约的传出低声细语,很快就没了声,林峰坐在火堆边看着天空黑幕上的星斗,在这漫天的光辉中寻找着方向。 看着天际的北斗星指引出的方向,林峰有感而发的笑了出来,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误入了迷宫的人,但是偏偏又看破了这个局,执拗的偏要寻到出口走出去,其实有着目标的人活得确实很累,相比较碌碌无为的人生总是会给人一种终日奔波的感觉,但是不身在其中,谁又感受得到靠近目标的喜悦和达到目的地的满足? 其实,林峰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相比较上辈子的率性而为,迷迷糊糊,如今的自己在拨开了云雾的前路上足够让他活出一份精彩,至于归属感的问题,他真的不太在乎,更何况,他相信自己,如果自己愿意去做,想做,可以做得天衣无缝,让大家都轻易的接纳他,但是这有必要吗?真的没必要让多生的事端阻碍自己前进的脚步。 一个三海,一个吉珠嘎玛,就够了,他没有心力再去应付更多的人和事。 第二天早上6点起床,整理军备物质,7点整天还朦胧亮的时候,再次出发。 同样的战术安排,前进速度却比前一天快上了不少,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大家经过前一天对山路的熟悉和一夜的休整,精神十足,显然这个小小的山林已经无法对他们形成任何的干扰,再加上早上空气清新,温度合适,此时不快,更待何时? 大约在下午16时,全队终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