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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泪,刚要开口,帕子就被一只手从后面夺了过去。 抬起头,自家二少爷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 “少、少爷……” 郑逸君拎着布料瞅了半晌,笑着赞赏:“多么有灵气的王八,我真是喜欢死了。” 说罢就弯腰在檀素玉的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在她耳边道:“夫人可否为为夫拿这块布做一个香囊?” 檀素玉的脸有些发红,僵硬道:“我做的香囊太丑了。” 郑逸君扬眉一笑:“怎么会,夫人亲手为为夫做的东西,都是金钱难得的,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丑?” 檀素玉迟疑地开口:“那你朋友会嘲笑你吧。” 郑逸君不屑一笑:“阿烬?切,他只会嫉妒我有个这么美丽的妻子!” “……” 小丫鬟默默的退了出去,一边想着,能做二少的夫人真是幸福,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丈夫这么宠着自己妻子的。 …… …… 陆于之正在与花不遇对坐着下棋。 “师弟,你又输了。”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笑道。 花不遇面无表情:“师弟每日勤于武学,可没有师兄那么多算计。” 陆于之放下茶盏,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整个下弦门竟然找不出一个能陪我下棋的人。” 花不遇淡淡道:“五师弟棋艺不是挺高的么。” 陆于之无奈:“他终日陪着徒弟,哪有空来我这?” 说起叶泊舟,陆于之不由得又联系到了余烬。 “他那个小徒弟啊,如果一心待在下弦门,将来一定会比泊舟还要强上几分!” 花不遇皱眉:“你怀疑他?” 陆于之笑笑:“早派人查过了,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罢了,父母给魔教的人杀了,便流落成了乞丐。” “那你还……” “我只是有一些不安。” 陆于之自嘲的笑笑,“是我的错觉罢,毕竟那孩子来下弦门也有八年了,我一个师叔总是怀疑人家可不好。” 花不遇默然。 “不过说起来,那孩子的天资可谓是顶尖的。习武多年,我还真没见过那样的天才。他就像一把没开刃的剑,一旦开刃那天,必将势破天际!” 花不遇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低头收拾起了棋子。 …… …… 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 聂不渡正坐在亭子里赏雨喝茶,手却突然一个猛烈的颤抖,茶盏瞬间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莫渊一个箭步迈到他旁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教主,您怎么样?” 聂不渡咬着牙笑道:“不碍事,只是又开始痛了而已。” 但很显然不像说的那么轻松,一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冷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聂不渡蜷缩在凳子上,五脏六腑传来的绞痛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 莫渊焦灼万分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骂余烬:“要不是那个小兔崽子办事不力,您怎么能受这么多年的苦!” 聂不渡忍着痛意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莫渊又急又气:“外头寒气这么大,您越待越疼,还是跟我回屋里吧!” 聂不渡低低的笑了两声。 “如果他真的拿不到全本,那就算杀了他也没用。本座是否能活过这两年还未知,美景,自然是能多看一天就多看一天。” 他的身体渐渐倒了下来,莫渊上前接住他,只听得他最后一句,轻的犹如呢喃。 “万一,明天就睁不开眼睛了呢……” …… …… 此时,还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他们的命运,将会因为余烬的一个选择而彻底颠覆。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无路可退 多事之秋。 江湖上大事小事纷争四起,先是魔教想尽办法找理由讨伐挽月山庄,后是忘尘派青华派因为东城码头归谁的问题争执不休。 下弦门一直占据中立,左右逢源,见此机会倒是既没有踩谁一脚,也没有趁虚而入,凭借着会做人这一点加上强大的实力,还没人敢来挑事。 但没有直接挑事不等于没有间接的试探。 就拿忘尘派和青华派东城码头的事来说吧,那一片的商户中有几家就是下弦门承包了的,此时两派争执个不休,下弦门的利益也很难保证。保不齐哪天两派最后达成一致,对半分了,下弦门不就亏了。 此间利益虽小,但这样的事情明摆着就是试探下弦门的反应。如果此时忍耐下去了,那以后你的地盘人家是想占就占了。 还不是强取豪夺,人家偏偏一点一点的来,有个词那叫什么,盖不过积少成多么。 所以下弦门的长老们最近也依然繁忙着,动不动开个会研究一下如何应对,动不动也派个人出去跟人家喝茶谈谈。 闲散如叶泊舟,很难有这么繁忙的时候,这个月开了四次长老会议不说,他还作为下弦门的代表拜会了青华派一次,挽月山庄一次。 到挽月山庄当然就是去慰问了,就算不是真的关心也得像那么回事,这是下弦门一贯的处世准则。 陆于之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下弦门作为白道老大哥,在多方事情上都有参与,此时面对渐渐乱套的状态,他自然得东奔西走。 而自始至终,现任武林盟主谢风流都没有露面过。 不过他出不出来都是一样的,就算他来主持大局也没有人会听他的。谁不希望自己牟利呢?好不容易武林盟主等到了这么一个废柴,谁还愿意遵守教条被管束? 贺西庄倒是一直没什么事,生意也是做的蒸蒸日上,郑逸君新婚刚过,脸上的喜气就没断过。 “老爷子说了,等我满二十的时候就让我接管家里的生意,到那时小爷我也算是一个掌柜的了,再也不用被人管着零花钱了!” 说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余烬抱着剑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灵魂出窍。 郑逸君不由得伸手捅了捅他:“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余烬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郑逸君却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阿,阿烬……” “嗯?” 郑逸君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余烬,抹了把额角的冷汗,仍然有些心悸:“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些不对劲?” 余烬一顿:“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你身上好像多了一股戾气……就是怎么说呢,感觉好像在某些时候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余烬皱起了眉。 郑逸君琢磨着措辞:“……就像你刚刚看我那一眼,特别特别的冷漠。那种冷漠还不是你平时的那种,而是……怎么说呢,就好像把天下苍生都不放在眼里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