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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红包。其中自然也有向叶泊舟讨红包的,叶泊舟也当然会给,红包也和其他长老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是里头装了银钱多少的区别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么,就多发一章咯 再见,2017 你好,2018 但愿你在新的一年里,有钱有颜有时间,偶尔来场艳遇,遇到一个对你好的人,最好还能有猫,哈哈 第10章 第九章 藏书阁里的紫衣人 年后事情一下子就变少了,叶泊舟也清闲下来,天天陪着他小徒弟待在屋子里看书写字。 余烬本就聪颖,当下书法进展也是极快,不过一个半月就已经写的有模有样。虽说距他师父那一手好字还相差甚远,但也已经打下了良好的底子。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冰雪渐渐开化了,气候也回暖了,余烬也得开始学武功了。但事实上这却是余烬等了一整个冬天的,一听说可以开始了竟是一宿都没合眼。 叶泊舟教武功极讲究方法条理,这点和陆于之如出一辙。既不偏激也不滞后,一边教着武学基本功,一边不动声色的灌输着简单的内力运行路数。 在这种□□下,就算像郑逸君那样的天分都可炼成一把好手,更何况是余烬呢。 余烬学得很认真,每天起早贪黑,话不多说,一练就是一整天,到晚上浑身疲倦倒头就睡。 很多时候,叶泊舟打着哈欠推门的时候余烬就已经在院子里练了老半天了。 时候还早,叶泊舟也没教余烬用剑,只教了些拳法掌法,都是防身的最基本路数。不时也教些轻功基本功。 “力从腰发,腰绕纵轴向右转动。掼拳发力时,臂微屈,肘尖抬至与肩平。” “幅度要小,莫要一心只想着用力,严格体会掼拳的运行路线,待动作摹本定型后再加大动作力量。” “右脚内扣,合胯转腰与掼拳发力要协调一致。掼拳发力时,肘尖微抬,使肩、肘、腕基本成水平。” 余烬依言照做,丝毫没有懈怠,同一个姿势练上数遍也不见厌倦,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院子里种的梨花也都开花了,满树素雅的花苞,清风吹过泛着淡淡的香气,好看得紧。 唐代的丘为作了一首,里头有这么两句: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说梨花比白雪还要冷艳,不经意间,暗香盈袖,着实不假。 满院梨花里,经常见得两个人影,一个白衣翩然,长身玉立,摇着一把描金的扇子;一个只穿着淡蓝的布衣,神情坚毅,招式比划一丝不苟。 “好,暂且先练到这里吧。擦擦,都是汗。” 叶泊舟递了手帕过去,余烬接过来胡乱擦了擦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叶泊舟心疼徒弟,走到他旁边蹲下来:“如何?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就连四师兄院的凌子栖也没你练的这么勤快。” 凌子栖是四长老花不遇的徒弟。花不遇本身就是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平日里对弟子要求得极为严格,凌子栖则是他弟子中最为勤奋努力的一个。 余烬摇摇头,喝了一大碗茶,起身又接着练。 叶泊舟只得轻叹一声,这孩子一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应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多加劝解反而是他前行的累赘。 当下也就不再多言,拿了本书坐在亭子里看。 黄昏时分,余烬实在是体力耗尽,这一天的练习也终于结束了。 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双腿都开始打颤,竟是站也站不稳了。踉跄着走了几步,在即将摔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捞住了腰,梨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叶泊舟把他拎到了他房里的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副大汗淋漓的样子戏谑一笑:“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落汤鸡你喜欢加辣还是不辣?” “……” 差人打了水给他洗澡,换好衣服出来则又是个清清爽爽的孩子了。 叶泊舟时常感慨,别人家的师父都是只做师父,自己个儿这个师父做得可跟个奴才似的。 一边教他武功,另一边还得伺候他洗澡穿衣,这孩子练功时候用力太过,一歇下来浑身骨头都软了,要是没人伺候着便是连站都站不住。 余烬和他最为亲密,话也就多了些,当下直言道:“师父的大恩大德余烬没齿难忘,等你老了我也这么伺候你还不成么。” 叶泊舟想到自己变成糟老头子的样子,白发苍苍,牙也掉的差不多了,满面皱纹,旁边还有个稍微年轻些的糟老头子伺候着。 那年轻一些的糟老头子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嘴里却不忘说着:“我早和你说过了,你老了我也这么伺候你,我没有食言。” 想着颇觉有趣,就笑了出来。 见余烬瞧他,便将脑中画面也描述给他听。余烬听罢冷笑一声,心道你自己做糟老头子去罢,我就算是老了也是个好看的老头子。 想想又暗自惊诧,跟着师父学武功也就罢了,这自恋的毛病怎么也一并学来了? 一开始累成这个样子,第二天妥妥浑身酸痛,甚至比前一日还痛上数倍,几乎是不能下床。到后来慢慢习惯了,虽然仍然疲倦但也至少也还能忍。 有时筋骨痛的受不了,叶泊舟会给他来一次推拿,虽然并不专业,但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知道哪里应该轻一点哪里应该重一点,按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初七,藏书阁开放的日子。 余烬来这么久还没去过藏书阁,对那里颇有兴趣,叶泊舟索性也就带着他一起了。 下弦门的藏书阁藏书量为武林之最丰,藏书类型为武林之最广,重要性不言而喻。 余烬站在大门前头,仰望着这座下弦门最高的建筑,面无表情,眼底却汹涌着情绪。 藏书阁有五层,修建得华美庄重。每一层都有一个武功好手看守不说,这里的瓦也不同于寻常瓦片,异常坚固,想从房顶上掀开瓦片进入藏书阁几乎是不可能的。 今日的藏书阁称得上门庭若市。一年仅一次的开放,几乎下弦门大半个门派的人都来了,拍成老长的一个队,一人拿着一个纸卷子,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书名,是他们这一年要看的书。 余烬瞧着前面还有那么些人,一时半会儿定是排不完的,有些不耐烦,但看他师父却是气定神闲,显然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这一排就排到了日薄西山,终于,前头没有人了,余烬活动活动有些酸痛的腿,跟着叶泊舟走上前。 门口放着一张长条红木桌,桌子后面站着四个人,一个矮个子老头儿,一脸笑模样,看样子是这里的管事的;一个一身正气笑意温和,正是陆于之大掌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