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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恐怕回不来。”小三子扶着柜台喘气,话倒是说的很清楚。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偷眼看了看明灿,里外都是人命,希望这位小哥别把气撒在客栈里。 “掌柜的,村里还有别的大夫吗?”明灿在旁边听得心里冒火,早不生晚不生,偏赶到现在生孩子,二丫的娘,那也不是第一次生了,怎么还难产! “公子,咱们村子虽然是附近最大的,可也不过百十来户人家,有一个大夫已经是不容易,哪里还能有第二个。” 明灿伸手重重地拍在柜台上,震得碗碟一阵乱响,小三子吓了一跳,赶紧按住碗碟,抬眼看马上就要发火的明灿。 明灿已经止不住怒气外涌了,生孩子有三天生不出来的,难道就让裴素棉等三天吗? “这位客官你别发火,石头娘说过了今晚,行不行的就那样了,能生出来就没事,不能生出来大人孩子也就保不住,您……您别着急,再等一晚……”小三子吓得把实话说了出来,掌柜气得想用算盘敲他的头,这说的是什么话,一个村里的乡亲,什么叫行不行的就那样,回头得好好敲打敲打小三子,免得以后出去因为乱说话被人打死。 明灿强行压下怒火:“你现在去产妇家里,事情有了结果之后,把大夫直接带过来。” 小三子咽了下口水,看了掌柜的一眼,掌柜赶紧点了点头,小三子答应一声,盘碟也顾不上了,扭头就往外跑。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明灿再回房,发现裴素棉的情况更严重了,之前喂水还能喝进去,现在喝完没多久就吐了出来,把被子弄湿了。 明灿只得又出去要了一床新被褥,慢慢换下湿了的那床,一通折腾下来,明灿出了一身汗,连续两天在路上奔波都没有洗个澡,明灿有点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去外面打了井水,回房洗了个冷水澡。 裴素棉觉得好热,热得好像在沸水里,水温越来越高,她想跑身体却不听使唤,好热,太热了,她会热死的。 一只冰凉的手敷上裴素棉的额头,瞬间降低了身体的热度,裴素棉舒服的轻叹一声,反手抓住冰凉的源头。 “阿棉?你醒了?”明灿喜出望外,他刚冲完冷水澡,怕身上的凉气过给裴素棉,让她再起高烧,没想到裴素棉却抓住了他的手不放,明灿俯下身子去看她的脸,裴素棉的脸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红了,他又用手摸了摸裴素棉的脸,裴素棉把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慢慢睁开眼睛。 “阿棉,你觉得怎么样?” 裴素棉的眼神散乱,看着明灿的方向,拉着他的手到:“娘,我热。” 明灿心里一惊,裴素棉这是烧糊涂了,人根本没有清醒过来,但是身体的热度确实有退了一些,这到底是什么病症?他不记得裴素棉在路上有受过寒。 裴素棉抱着明灿的手,还在说着胡话:“娘,我好想你,你别走,别不要我。” 她很执拗的要得到答案,眼睛因为发烧有些发红,摇着他的手,一副委屈的小女儿姿态,明灿心下一软,答道:“不会走的,我要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裴素棉半转过身子,把脸埋在明灿怀里:“你好凉,好舒服。”半个雪背从被子中露出来,落在了明灿眼里,还没等明灿心猿意马,裴素棉双手环上他的胸膛:“jiejie,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裴素棉上半身只穿了一个肚兜,赤裸的双臂环上明灿,他立刻觉得不对劲,明灿摸了摸裴素棉的身上,双臂温度太高了,后背也泛着奇异的红,但是额头脸颊和后颈的温度却降了很多,她这是……更严重了? 她不是生病 裴素棉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他想推开舍不得,想看又怕自己忍耐不住,咬牙想了半天,在心里给自己想了个借口,她还发着烧,如果继续把身子露在外面,万一受寒就会雪上加霜,明灿翻身上床,把裴素棉搂进了怀里。 少女娇软的身子,带着淡淡的酒香,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手臂还缠在明灿的腰上,烫得他也全身热了起来,裴素棉可能真的是太热了,好容易找到一处清凉来源,双手探入明灿的衣襟,脸在他前胸上蹭啊蹭的,蹭开了中衣得前襟,贴在他的胸膛上,还舒爽地呼了口气。 明灿的牙关自从咬上就不敢松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兽性大发,裴素棉病得厉害神智不清,他已经逾矩了很多,不能真的守不住最后一关,趁着生病把人给吃了。 两个人扭动中,明灿的中衣带子彻底松开了,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明灿身上的肌rou线条紧致修长,胸肌和腹肌块垒分明,皮肤上有着浅浅的伤痕,实在不像是一个文弱少年的身材。 裴素棉昏迷中已经把明灿的衣服扒开了,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腰,在清凉之源蹭来蹭去。明灿觉得裴素棉把他当解热降温的冰块在抱,但是这种抱法冰块都会融化,何况他已经被她蹭出反应了。 裴素棉接触他以后,身体的热度也降了下去,明灿却因为全身血液沸腾,体温反而上升了一些,看着热度降下去一些而睡得安稳的裴素棉,明灿悄悄起身,跑去院子里又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裴素棉身体的热度又起来了,明灿这次很自觉的脱了上衣爬上床去,充当人体冰袋。 冰袋在怀里以后,裴素棉的温度再次降了下去,看裴素棉又沉沉睡去,夜色也深了,等到天亮大夫就能来了,明灿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阿棉,一定要挺过去,挺到大夫来。” 裴素棉低喃一声“别走”。 虽然知道不是对他说的,明灿还是回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声音消失在裴素棉的红唇里,明灿用唇舌摩挲着因为高烧而干燥缺水的嘴唇,直到嘴唇恢复了柔软,才把人又揉进了怀里,牢牢抱住。 明灿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现在人抱在了怀里,困意上涌也不再强撑,搂住裴素棉沉沉睡去。 这一觉明灿睡得很不踏实,早上裴素棉的烧又起来了,明灿被怀里的热度烫醒,他赶紧起床穿好衣服,用帕子沾了酒给裴素棉擦身体,正在想着一会儿再去冲了冷水澡,房门被敲响了。 明灿放下床幔,收拾停当打开房门,门外站着车把式。 “明公子,你弟弟怎么样了?” 明灿神色黯淡摇了摇头,这一宿反反复复,热度退下去再升起来。 “我看你们今天也走不了了,这是你俩的车钱。”车把式把手里的散碎银子递给明灿,心里知道眼前这位公子虽然衣着普通,但是身家肯定不凡,昨天打人下马车的银子都随手丢出去,这点车钱他肯定不放在心里,但是生意人讲究诚信,该还的银子还是要还。 明灿没有接过银子,对着车把式说:“劳烦车把式了,这些银子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