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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掩着,只要此时吹过一阵风,她便可以省去敲门的尴尬,但很不幸,先前在商行外刮得她脸疼的寒风并没有再次光临。 叶桉无奈地轻叹一声,认命般上前扣响了门。 三声过后,里面传来韩渠低沉的嗓音,似乎比前两日他俯首吹进她耳朵里的声音多了两分沙哑。 “进来。” 叶桉愣怔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点着几盏油灯,窗户大大开着,屋内几乎同屋外一样寒冷,叶桉走进门,又伸出脑袋往外看了看,见外面没人才缩回头,将门死死关上。 韩渠看着叶桉的动作,挑挑眉,没说一句话。 关上门之后的叶桉才安下心来,这才转头正眼打量韩渠,他气色似乎与先前并无多大区别,像他这样身强力壮的人怎么会染上风寒,看来刚刚真的是她的错觉。 “韩少爷近来可还安好?”叶桉不知该说些什么,寻了句最不可能出错的话。 韩渠:“咳咳,昨日染上了风寒,近来不太好。” 他微微握紧右手放在嘴边掩住咳嗽,说话的声音甚至比刚刚还要沙哑,听得叶桉再次愣了神。 “哦……,那韩少爷可要保重身体。”她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韩渠愣了愣,随后无奈地摇摇头,直切主题,“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 叶桉点点头,迈步走得离他更近一些,答:“我是来归还韩少爷的东西的。” “哦?我居然有东西在你那?” 韩渠惊讶得有些夸张,叶桉看了,认为他装得过了头了,她不信他不知道。 叶桉将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韩渠,目光变得飘忽不定。 “这不是我的玉佩么,原来在你这儿放着呢?”韩渠笑着,戏谑的意味明显,配着他那微微沙哑的嗓音,竟把叶桉说得脸红起来。 她有点着急,忙着跟韩渠解释:“你先听我说,这玉佩不是我偷的,是那晚我悄悄潜进你房间寻找我掉落的玉佩是拿错的!” “哦?你居然还称夜进了我的屋子?”韩渠掂一掂手里的玉佩,盯着她的目光如鹰般锐利。 “不是,我是为了找自己的东西才进的屋!” “是吗?那你除了拿走了我的玉佩,还做过什么?” “什么?” 叶桉愣愣地木着双眼,不敢置信自己从韩渠嘴里听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而她到底还做了什么? 那个吻,犹如一炬烈火,将她的脸烧得愈加红润,将她本就不稳的心跳,吓得更加狂躁。 “我没……” 叶桉多么渴望自己能把这句话说完,不管是解释也好掩饰也好。 可是,就在那一刻,她看见从窗户翻进一个蒙面黑衣人闪身便来到了韩渠身后,叶桉眼睁睁看着他一个手刀将韩渠劈晕,她心一颤,立刻便要伸手抱住往地面倒的韩渠。 不料,下一刻脑中便是一阵眩晕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换了个封面,希望我的文能够红红火火(*^▽^*) ☆、三十八则消息 叶桉醒来的时候有些有些断片,她侧卧在地上,后脑勺隐隐作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韩渠好像被人敲晕了。 她皱了皱眉头,挣扎着坐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人用绳子捆起来了。 苍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她居然也会有被绑架的一天。 如果是平常,她不会认为有人会冲着自己这个无名小喽啰来,可是有了前几天祝月娥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可是,如果真的是祝月娥派人干的,那怎么会把韩渠也一同绑走呢,毕竟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韩渠和她可是合作关系,这解释不通。 叶桉滚了半圈,蜷腿坐了起来,这才得以将屋里的情况打探清楚,这间屋子似乎原本是用来屯放干草的,墙边还堆有两垛草,地上也有散落的草茎,看起来杂乱极了。 屋子不大,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叶桉几眼便扫完了,并没有看到韩渠的身影。 难道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是祝月娥派人绑架了她威胁报复悦来客栈,而先前在商行里韩渠的昏迷只是为了迷惑她,并不是真的。 叶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越想越心寒,想自己几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对着楚荷保证韩渠的人品,没想到后脚就打了自己的脸! 可是,真的是韩渠吗?以她这些年炼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没看出来他的真实面目? 她又躺下身子,平卧着滚动几圈,抵上后面的墙壁,终于借着那堵墙站了起来。 对面有一扇窗户,木头做的栅栏将外面的风景分割成几个大小不一的部分,叶桉站在原地观察了许久,跃跃欲试。 她抿了抿唇,调整站姿,深呼吸,再吐气,借着试着蹦了一步,可是,她的脚踝被人用绳子捆着,落地时并不能很好地保持稳定,只是跳了一次,便摔坐在地上,跌得半边屁股生疼。 恰逢此时,旁边的门打开了,接着表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韩渠,他的双手也被束缚着,只是脚下尚还自由,被人推搡着走进了屋内。 随着韩渠的脚刚刚踏进屋,在后面推他的人便“砰”地一声将门重新换上,深怕有苍蝇飞出去似的,一刻也不肯停留。 那人走后,屋里便只剩下了韩渠和叶桉,两人相对而望,叶桉竟有些尴尬——为自己刚刚的小人之心而愧疚。 “你……” “你……” 韩渠和叶桉异口同声,气氛更加莫名其妙起来。 “你没事儿吧?”韩渠朝着叶桉走过去,蹲下,率先开口。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头疼。你呢?我见那人敲你敲得可狠了,你没事儿吧?”叶桉重新坐起来,没再去管那半块屁股。 韩渠失笑,答:“我也没事。” 她居然还有心思担心他?说实话这让韩渠有些意外,毕竟她那遇事就跑的行为他不是没见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没想着逃跑,反倒还关心起他来,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棍子下去,到底还是把她敲傻了不少,她昏迷的时间比他还长,他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呢? “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叶桉抬起头,满是疑惑。 “实际上,他们只是想抓我,你只是一个顺带品。”韩渠如实以告,尽管说法有点打击的成分。 叶桉:“……” “你不是自诩武艺高强吗,怎么连这些人都不能制服?” 韩渠摇摇头,没说话,靠着她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儿坐了下来,眉间皆是惫态。 此时说来也是他自作自受,今天上午,他派去悦来客栈恐吓叶桉的伙计回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