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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女孩子,被江野那些手段弄怕了,平日里连声音都不敢大了,只能躲在屋里偷偷观望,她既希望被人发现江野的坏事,又怀着一点恶意,希望那个傻丫头也尝尝她的苦楚。 然后就看到江野被切了。 桃花呆呆地看着那个仙女儿踏空远去,看着江野明明被人切了那里,却连声疼都没叫出来,江野在她心目中是个大坏人,又凶又恶,却也高大得像座山,好像无论如何都推不开,现在山倒下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桃花猛然推开窗户跳了出来,一把抓起江野身上的匕首,抓起匕首时她的脑袋一片清醒,坚定地把匕首尖送进了江野的胸膛,一刀下去之后,她忽然就有了一种凶狠的愤怒,一刀接着一刀,到最后江野也不知道被她捅了多少刀,呼吸渐渐止了,从胸腔里喷出血来,把她身上也染得满是血色。 本来她可以跑的,但想起身时才发觉自己的腿软得站不起来,就在这时,花甜儿带着金疮药来了,小姑娘的惊叫声响彻夜空。 这事还是沈玉鹰去处理的,江湖人行事和官府无关,就算死了人也是查明情况,按照江湖道义处理,桃花虽然年纪小,又杀了人,但她很快就理清楚了原委,难得她也不要名声,把江野对她做的那些事竹筒倒豆子都讲了出来,沈玉鹰只听了一半就不忍再听,让人请了花蕊夫人来。 花蕊夫人执掌白鹭剑派多年,见过的事多了,和沈玉鹰通了个气,给了些封口费让知情人不要外传,又花了些银钱葬了江野,将桃花收入门下做了弟子,花蕊夫人十年前就不再收徒了,如今再收桃花,是做关门弟子的。 至于花甜儿认定江哥哥是好人,对杀死江哥哥的坏女人怀恨在心,日后在门派里和桃花针锋相对,那是后话了。 杜霸天五七一过,花蕊夫人就带着弟子门人离开了纵横山庄。 戚霜这些天练武略有小成,她本身有杜霸天的内力在身,练武比常人轻松得多,加上她本熟知武学经义,练起武来更是省事得多。 此时也发行江湖有一段时间了,到处都能听说谁谁练了这门功法大有长进,或是谁练岔了走火入魔,不过戚霜知道,这些消息里有九成九都是坊间吹逼,不死印法这种奇门身法,以这个江湖的武学水平,估计看得懂的都凤毛麟角,这一部分人大多身家威望不弱,真正能像杜霸天这样抛下一切肯去追求上乘武学的人并不多。 戚霜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这些日子戚霜几乎没有直播什么有趣的内容,她也懒得去折腾这些,直播间有每日直播时长要求,不低于四个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戚霜每天直播六个时辰,全是在练武,直播间观众数目降至十万左右时就不再往下降了,这部分观众基本上都是拿她的直播当成助眠视频看的。 打赏也很有限,没有大宗收入,只有些零零散散的随手打赏。 戚霜并不知道正常直播的收入情况,也不知道换成一般的宿主,这会儿都已经十次八次抹杀警告了,V520佛系得很,它几次试图和宿主搭话,没搭上,但看主播日子过得悠闲,它也莫名觉得安心,要是这样过上四万年,不说打消宿主弑神的念头,就算主神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它这么个懂事的系统总不会被随手抹杀了吧? V520有时候观看直立猿影像资料的时候会很注意那些跟在高门大户身后的狗腿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狗腿子满面红光,幸福感爆棚。 戚霜没有正式和沈玉鹰道别,只是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句她要出门一趟,沈玉鹰没有多问,替她打点好了行囊,第二天戚霜就背着两个半人高的包裹上路了。 直到戚霜出了纵横山庄抵达最近的松阳城,纵横山庄的人才发觉戚姑娘走时带走了包裹,可沈爷备好的马车没带上。 这会儿刚到中午,戚霜找了家客店把包裹卸下,一摸包裹里有不少银票和备来散碎花用的铜钱,知道沈玉鹰看着每天做生意精打细算的一个人,对她是真大方,她也不客气,拿了些钱在身上,去城里最大的酒楼吃饭。 戚霜的厨艺极好,但在有得吃的情况下,她还是很愿意吃别人做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味,在纵横山庄素了一个多月,这会儿就是个寻常小店她也能吃得满口留香,何况松阳城的百鸡宴做得天下闻名。 戚霜没点百鸡宴,这种席面要提前三天预定,有时候料还备不住,就算是富家大户,也是偶尔有喜事才置办上一场,她点了十来样大小菜肴并一壶果子酒,就在二楼雅座上吃喝。 三日不见rou,思之若狂,三十日不见rou,人已疯狂。 第一道凉切鸡上桌的时候戚霜眼睛就红了,端菜的小二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美人,就被美人气吞山河的吃相给震住了,等反应过来,忽然就觉得没那么拘谨了,见戚霜吃得欢畅,还笑眯眯地给她推荐楼里有名的大菜香烤乳猪。 戚霜没要,倒不是嫌贵,而是她摸摸肚子,桌上十来样菜吃完能撑个肚圆,再上一头乳猪就太浪费了。 没一会儿,烤乳猪上到隔壁雅座了。 戚霜吃着吃着,忽然有些食不知味,鸡吃着是不错,可烤猪是真香啊,雅座之间虽然隔着屏风和花架,对于一般人来说气味能遮盖一二,但她五感灵敏,越闻越香,耳朵也下意识朝着隔壁雅座立了起来。 隔壁雅座是一行人,三男两女,言语之间没有太多消息,也没有太多动筷子的响动,戚霜闻了一会儿也习惯了,虽然主要是她这边又上了一道香辣烤鸡,味道也很香。 但隔壁雅座那边忽然响起了抽泣声,是个姑娘家的,几声抽泣完,就有一道暴躁的少年音喝道:“哭什么哭?赵师妹不就是你们两个害的!” 那女子听了,哭声更大了些,呜呜咽咽的。 戚霜撕下一只鸡腿,蘸了甜酱咬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了,隔壁吵了几句嘴,不知是谁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赵师妹的事情还没个结果,你们就别吵了,早些商量出章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赵师妹的安全。” 戚霜嚼了几口鸡腿rou,刚要咽下,那暴躁少年突然咣当一脚踢翻凳子,冷笑一声,下楼去了。 戚霜舒出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仍然不大顺心,隔壁走了个咋咋呼呼的少年,但哭声还是没止,有个老好人的年轻声音一直在说拿出章程来,不时安慰一下哭泣的姑娘,但屁的章程都没商量出来,吵吵了半晌。 戚霜顽强地坐着吃饱喝足,回到客店里,没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