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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个身,压到我身上,眸色加深,“韩若,你知不知道,你的魅力很可怕?” “可怕?”我学着杜丽雅在他的脸上乱戳一顿。“我还以为是太可爱。” 我呆呆地看着苏如春的脸,厚重的窗帘没有拉好,月光投射在他苍白俊逸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细碎如露珠一样的湿意,泛白的唇被牙齿紧紧扣住,眼睛牢牢盯着我。 心里猛地被撞了一下,疼得近乎窒息。 是真的生理上的疼,他从未在我面前哭过,我从来不知道见过了那么多悲欢离合的我,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的泪,疼到这个地步。 他低下头来,轻轻吻上我的眼皮,我顺着他的吻闭上眼睛,感觉他极其温柔的在我的眼皮上舔了舔。 “别哭了。”他说。 我,哭了? 韩琦在R大对面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没哭,迟成和孩子死的时候我没哭,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断下降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时候我没哭,再见母亲的时候没哭,这个时候我哭了,我才没哭呢! “你看错了,我没哭。” “是,我看错了。” 我的脸上一凉,我抹了抹眼眶,干的,我在默默自己的脸,湿的。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苏如春你这个傻子,明明是你自己哭了。” 他没有说话,顺着我的鼻梁开始吻我,舌头描绘着鼻梁的形状,然后到达嘴唇,开始了一个深吻。 那天我们做的很慢,很慢,好像要把对方的每一寸都铭刻在骨头里一样,缓慢的亲吻,缓慢的前戏,缓慢的进入,缓慢的律动。 我能感受到彼此的汗液交融,身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他动的很慢。 膝盖被推上去,另一只腿被托举到肩膀上,身体最大程度地暴露在他面前,然后他抚摸着我的臀部,握住我的腰把我捞了过去。 这样近乎是朝圣一般做了一次,彼此带着温存对视,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安静而绵长。 这样安静喘着气对视了一会儿,身体里他那部分就又开始膨胀坚硬起来。 脖颈被手臂拖起来,我扬起下巴睨着他。 他盯着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瞪着他,“你说怎么办?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好了,你这样很老套好不好?该不会是不行了吧?你不行就乖乖趴下去让我上,少在这废话。”我大刺刺挑衅。 然后就被重重顶了一下,结果这次又进行地很快,先是被紧紧按在床上,两只腿都被向上压,腿弯被温热的手臂绕过来,在臀部近乎意乱情迷地用力抚摸,紧实的胸膛贴上来,胸前的亮点承受着激烈的吸吮,大力到几乎疼痛,我甚至能感到床垫在强有力的冲撞下颌我的身体一起下沉,他用力,我也用力迎上去。 即使是这样激烈,还是觉得不够,要不够。我喘着气呻吟,他大口地呼吸,king bed都觉得不够用,转眼被撞到了边缘,身体的上半部分悬空,我不得不用手臂撑住地板,挺起臀部,后面承受着撞击,肩膀被拥抱着拉回去…… 我都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做了几次,换了几个体位,甚至我记得自己曾经跨坐在他的腰上,结果进的很深,捅到我全身都麻了。 到最后,真是快要做到精尽人亡了,连一向爱干净的如春也只是简单用床头的湿巾给两个人简单擦了擦,然后倒在一起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被冻醒了,张开眼睛捞床头柜的闹钟,一看才六点,睡了才一个多小时。 我放下闹钟才发现,整个被子都被我盖在我身上,有一半被我抱在怀里,结果如春单手搂着我,只胡乱披着一件衬衫,身上什么都没盖。 这个傻子,不舍得跟我抢被子,就宁愿自己挨冻。 他听见声响,压着嗓子问我:“醒了?” “嗯。” 他把我揉成一团的被子扯过来,盖在我们俩身上,然后揽过我,“再睡一会。” 结果,等到我们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幸好我前一天买的食材够用,两个人胡乱数息一番,等我收拾干净,如春已经做好了几个小菜。 吃饭的时候说起了倪显赫。 倪显赫是如春的学弟,他们医学院录取分数线最高的是临床医学,其次就是口腔医学,倪显赫是如春下两届口腔医学班的明星级学生,我也能想象得到,高干子女,母亲是文化名人,人长得又招人喜欢,灵气逼人的眼睛,笑起来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下到三岁下到八十岁谁会讨厌那样的男孩呢。我照镜子的时候觉得我自己的线条干净利落,眼睛上挑的弧度又太过张扬,戴上眼镜方能显示出几分温文,要比人缘,绝对比不上倪显赫那样的。 倪显赫最近正在准备出国。 我吃惊:“他不是刚刚执业开牙科诊所还做得很好么?” 要比敛财,怎么都比不上开诊所啊,更何况还是牙医诊所。 苏如春说:“他啊,心都飘起来了,哪能在这里安定。” 我隐隐猜到几分,也知道苏如春大概也有几分知情,“大头和他不是一路人。” 苏如春说:“同路之人,未必同心。能够同心的人,怎么都会走出一条路。” “那么你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林立安有钱,提供我资金,在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做了几单生意,都是稳赚,我不贪心,见好就收,有钱了什么都好办。我在哪里都可以,你呢?” 国内的环境对我和如春未必有多合适,倪显赫一个人尚有漂洋过海的勇气,我和如春两个人怎么都能规划出一条前路。还有不到一年,我硕士就要毕业了,林立安出国前后,我去考了雅思,7.5分,说出来不是多骄人,可是足以到国外任何一所大学。我在考虑出国读博。 苏如春说:“你放心吧,不用为我妥协。”他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我们先准备,什么时候去给jiejie挑一份结婚礼物吧。” 他已经开始随我叫杜丽雅jiejie了。 我又化身成狼扑过去。 31. 杜丽雅告诉我,苏立找了苏如春, 至于苏立找苏如春做了什么,杜丽雅只说了一句话。 “父子哪有隔夜的仇,更何况,这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有的只不过是隔阂而已。” 其余的,她没有问, 同样,我也一个字都没有问。 我们都是在浅海游动的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水草的舒适,充足的氧气,还有同伴的笑语。 海的底层,有凶猛残暴的生物。 曾经,一不小心,因为一阵漩涡或者海底的动荡,曾经窥见那些海底巨兽的狰狞嘴脸。 用了不少的时间和心力去平复和接受,仍然做快乐的浅海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