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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回门,而且待了一整天,宾主尽欢。 西林觉罗氏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美中不足的是,雅尔江阿娶嫡福晋的日子,就快到了,可是自己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 身为雅尔江阿的侧福晋,在雅尔江阿迎娶嫡福晋之时,是要给他们置办新房的,毕竟是日后的正房夫人,西林觉罗氏压下心中的酸涩,打起精神仔细料理。 有了一次经历,雅尔江阿也就放松许多,游刃有余的在各方人士的恭喜声中,谈笑风生。 迎亲、催装、哭嫁、兄弟送轿,然后拜堂洞房,一样的过程,让雅尔江阿有些无趣与烦闷,让他不由得庆幸,这样的时候,不会很多。 正是这种情绪,让他在面对自己的嫡福晋瓜尔佳氏的时候,少了几许耐心,在新婚洞房云雨梳洗过后,就自顾自的睡下了,要知道,当初西林觉罗氏那时,雅尔江阿还抱着西林觉罗氏温存了许久呢。 第二日,雅尔江阿也是在领着瓜尔佳氏敬茶,在将她的名字记入族谱,回到院落之后,也没有理会她暗含期待的眼神,留下来给她撑场面,而是仗着不是头一回娶亲,精力仍然旺盛,出府寻欢去了。 当然,因着是圣旨指婚,雅尔江阿也还是顾忌着瓜尔佳氏的体面,然而,也仅仅如此了。 回门的时候,雅尔江阿只是应景的稍坐一会,就借口离开,在瓜尔佳氏回府时,仅命人在门口等待接回。 瓜尔佳氏心中气苦,委屈莫名,却不知,这只是雅尔江阿一时烦闷的迁怒而已。 康熙五十九年这一年,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都请立世子。 十月时,康熙诏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胤禵会议明年师期,并准立皇三子胤祉之子弘晟为世子,皇 五子胤祺之子弘升为世子。 三个亲王的奏请,康熙批了两个,独独漏掉了胤禛。 朝臣各自揣测,有心人,却从中得到了某种确定的信号。 更别说康熙六十年正月,皇帝以御极六十年为由,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 三月,大学士王掞先密疏复储,后御史陶彝等十三人疏请建储,康熙帝不许,王掞、陶彝等被治罪,遣往军前效力。 四月,诏厘定历代帝王庙崇祀祀典。 九月,上制平定西藏碑文。 十月,召抚远大将军胤禵来京。 皇十四子要回京了,本来渐渐明朗的情势,又朦胧起来。京中几乎每个人,都在猜测康熙的用意,前朝后宫的水,再次浑浊起来。 雅尔江阿,却无心理会。 嫁给他快一年的瓜尔佳氏,有了身孕。 这本是喜讯。 可是雅布缠绵病榻,将近半年,日渐严重。福晋体弱忧思,上个月,也卧床不起。 简亲王府,一片愁云惨雾。 雅尔江阿最近格外暴躁,雅布和福晋,他是真的当作父母至亲来看的,他们给了雅尔江阿最温暖的回忆。可是现在雅尔江阿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雅布和福晋的生命,渐渐走向尽头。 特别是在听到瓜尔佳氏怀有身孕的消息后,两人的身体,更是衰败的厉害。 天命难违。 雅尔江阿眼睛赤红,第一次,感觉到这句话的沉重。 ☆、袭爵 雅布和福晋,终究还是去了。 这给了雅尔江阿很大的打击。本来以为他们的命运已经改变,却想不到还是如此。 那么,自己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命运不可更改,自己之前做的,不就都成了无用功? 雅尔江阿有些迷茫。 连着两个月,办理了他们的丧仪,雅尔江阿瘦得几乎不成人形。 说到底,还是雅尔江阿对雅布和福晋的依赖太深了。他们给了雅尔江阿上辈子没有体会过的温暖,雅尔江阿在他们面前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慕濡依恋,这一点,雅尔江阿自己都没有想到, 雅布和福晋对他的影响会那么大。 直至他们相继病倒,雅尔江阿才恍然,可惜,于事无补。 好在雅尔江阿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万不能掉以轻心,在亲近人的安慰下,强打起精神,给康熙上了折子。 康熙给雅布的谥号,是“修”,雅尔江阿接旨后扬起讽刺的笑。 满人没那么多讲究,在孝满二十七天后,雅尔江阿就默默的运作,在康亲王提议,各宗亲附议后,康熙不得不在康熙六十年末,谕令雅尔江阿袭其父和硕简修亲王的爵位,是为第六代郑亲王。 由于郑亲王爵是铁帽子王之一,分属于世袭罔替的爵位,所以雅尔江阿继任后,仍是和硕简亲王。 这一年,雅尔江阿虚岁17岁。 往日让雅尔江阿舒心的简亲王府,自从失去了他的老主人,就变得格外寂静。连府里庆祝雅尔江阿继承爵位的宴席,都少了几分喧闹。 崇安及一干雅尔江阿的好友,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让雅尔江阿放宽心。其实,完全没必要。 雅尔江阿,可不是什么脆弱的人。即使心情低落,雅尔江阿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雅布和福晋临去时的担忧,雅尔江阿何尝不知道?可是,一切,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况且,雅尔江阿答应过他们,一定会活的轻松肆意。 康熙,又要举办千叟宴了。 九年前的雅尔江阿,也在雅布和福晋的陪同下,参加了康熙举办的第一次的千叟宴。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而这一次,却是康熙最后一次举办千叟宴。 雅尔江阿作为宗室亲王,还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意味着,雅尔江阿,很忙。所以,当听到瓜尔佳氏动了胎气的消息后,他有一瞬愣住了。因为,他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嫡妻,怀有身孕的事情。 匆匆赶回府邸,太医还在诊治,雅尔江阿皱着眉,问着西林觉罗氏:“到底怎么回事?” “爷,”西林觉罗氏面上焦急的向雅尔江阿行了一个礼,擦擦眼角,说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闻福晋有恙,便赶了过来。” 雅尔江阿闻言,点点头,对着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