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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盯着那血红的颜色细细看了一会,又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酒香,就在以为他会小口细酌时,却见他猛地将大半杯酒全部倒入口中,闭上眼睛一脸的陶醉。 黄杰呆呆张着口,饶是早已熟知这人品性,还是不习惯这一下从连绵细雨到急风暴雨的转变。两个自称爱酒的人却根本不懂酒!只会日日跑他这来糟蹋,真是心在滴血啊滴血! 那边两人还在牛饮,只是这时动作已经文雅许多,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 晚风从没关上的窗户吹进,带来初秋的凉意,也带来喧嚣和暗昧的气息,属于都市的夜的气息。楼下的酒吧这时开始热闹起来,白日里在办公室憋了一天的上班族此时换下了规矩的正装,各式各样潮流时装套在成熟的躯体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蠢蠢欲动的气息。 原本弥漫着的香醇酒气淡了不少,本应随着夜的到来而愈发沉迷的思绪却慢慢清晰起来。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其中血红色的液体随之荡起波纹,迷人眼。 “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阿杰这,最近公司可是有不少的事,况且最近,也有不少私人的事,是吧。”陆无恒挤了挤眼,脸上是似有若无的暧昧。 “什么私人的事?老大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陆无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去把今天的报纸翻出来瞧瞧,头版头条。” 黄杰将信将疑地去了,在办公桌前一阵好找,揪出一份被他拿来擦了桌子的报纸,皱巴巴的报纸上,赫然是他老大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耶~~~老大,这不是真的吧?!”他一蹦一跳蹦回沙发,指着上面的照片叫唤。 任启皱起眉头,黄杰的高分贝真是不好消受,楼下隐隐传来的亢奋的音乐此时好像更清晰了一些,充斥着耳膜,莫名的烦躁。偏有人还完全搞不清状况:“老大,你最近怎么了,一会搞出个儿子,一会闹点花边,该不会真要成家了吧?” “闭嘴。” “啊。。。哦。”手舞足蹈的人受到危机信号,消停了,蔫蔫的坐下来。 陆无恒憋着笑,举起酒杯酌了一口,咂了咂嘴,确实好酒。 原石 正文 第二十章 章节字数:1003 更新时间:11-03-21 23:18 成家?若是之前有人与他这样说,必会得他一个冷眼,心中冷哼。可如今想来,竟会觉得无不可。近日里,的确有些反常。是因为。。。家里的小孩? 原先不过是要诱得他心甘情愿一声爸爸,后来的事,倒好像是自己先失了常。小孩见了自己还是唯唯诺诺巴不得离得远远,哪里会有半点亲近的意思?患得患失的人反倒是他,想想活了三十余年,哪时体味过这种滋味,那不成真是人老了,心也跟着老?只是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从来都是别人巴望他的垂青,哪里有他愿别人无意的事,即便不愿,也要让他甘愿!乌龟王八般缩着头躲着喝酒可不是他任启的作风。 “唔,老大要回去了?今晚就留下吧,最近店里来了好货色,给老大开开荤?”黄杰这人,在任启与陆无恒面前从来是正经不起来,若是让底下人知道自家以心狠闻名道上的大哥私底下是这副模样,如何能信。 任启斜他一眼,cao起沙发上的外套甩了过去,被他嬉笑着躲了,“哎!哎,开玩笑呢老大,兄弟知道您洁身自好,不爱这口,不是说着玩嘛!”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以示不屑,喝了大半瓶酒的人稳稳当当站起来走了出去。 陆无恒此时也站起来,“大哥,我送你回去吧。” 任启脚下不停,道:“你也喝了不少,我让肖平来接。” “那你路上小心。”陆无恒也不坚持,坐下来倾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却半途枯了,举起瓶子晃了晃,才发现一瓶酒已经干干净净,倒是奇怪了,平日大哥虽能喝些,到不像今晚这样,不声不响大半瓶酒就给他灌了下去,反常,确实反常。他眼角溜到茶几上皱巴巴的报纸,是为了这个? 一下楼,震耳的喧闹蜂拥而来,闪烁的彩灯下是一具具不知疲惫疯狂扭动的身体,年轻,活力,却迷茫。他已经不再年轻,自然也就不再迷茫。 他这样子,即便是在暗中,也是极惹人眼。材质高档剪裁合体的西装,稳健坚定的步伐,鹰般锐利的眼,冷硬的唇线,再加上那久居上位的气势,怎不惹得妖娆的身体自发地往他身上靠,不为别的,便是就如店名那般过得一夜,也是值了。他却是全无这般心思,心里疙瘩刚解开一些,却还有什么堵着,并不畅快,脸色也就不怎么好,像这样吵闹的场合又是他厌恶的,那些靠上来的只差被他甩出去了,因此到后来,场中竟自发给他开了一条道,让他顺顺当当过了。到街边凉风一吹,本就不入脑的酒气更是吹散了一些,人也就跟着舒坦起来。正好此时接了消息的肖平驱车到了,他便弃了原先开来的车回去。 原石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章节字数:1107 更新时间:11-03-21 23:50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进,肖平自后视镜里看了眼,心里不是不奇怪的,往常任启喝多了多半就会在外过一夜,他在别处也是有房产的,平时也不大去,只是应酬喝了酒不能开车便会去过一夜,倒也方便,像今晚这样特意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还是头一回。只是奇怪归奇怪,他也不会多嘴,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好奇心可不是好东西。 “少爷最近在做什么?” 肖平早将视线掉转过去,稳稳地开着车,嘴上也是应付自如:“少爷近来越发用功了,白天放了课,晚上回来总要与小禾老师一起学习探究至十多点,刚才我出门时才见他歇下。”他又看看任启,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就继续道:“少爷在学校与一个孩子处的不错,今天放学后还去他家里坐了坐,搬了十余本书回去。只是也有其他孩子与他有些矛盾,但还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 任启还是不曾睁眼,只是淡淡应了声,便没了下文,车里一时静了下来。 肖平却知道他那一句问话已表明那孩子于他的不同。自当初那孩子被带回来,他就觉出一点异样。他跟着任启已有五六年之久,虽不敢说将他看透,可到底还是能猜到他的一些心思。那孩子是让人一看就透的,着实好应付,可偏偏向来自在自主惯了的任启一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