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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这忘恩负义的黄鼠狼精一道道缠严实了,又贴上了符纸,万无一失,这才浇一盆凉水,把黄大郎唤醒过来。 黄大郎嗷呜一嗓子,一个激灵,抖着毛,眼神清澈了。他看看师兄们,再看看自己,眼泪滚滚而下,口道:“你们可算来救我了!”说着化作人形,身形小了许多,绳子也松了,他从里面钻了出来,拉着几位师兄直哭。 这几位目瞪口呆,白忙活了一身的汗! 大师父从后面拍拍他的肩,问:“徒儿,言鬼的皮呢?” 黄大郎哭得更伤心了,埋怨道:“师父,你不该放阿黄这里,他把我兄弟给害了啊!就刚刚——诶?”黄大郎左右一看,看看桌椅板凳,纳闷,“我不是说在马家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大师父道:“你不仅自己跑回来了,还要杀为师。” 黄大郎嘿嘿一乐,师父你又逗我,我都被你驯养成家畜,早不是野生动物了,可一看三位师兄严肃的脸,知道了,事情不对。 大师父抓住了他的手腕,两指按在了肺经原xue——太渊xue。太渊xue是肺部元气经过、输注与停留的部位,正是道家所讲的气xue。修道之人被捏住气xue,则无法元神出窍,无法施展幻术。黄大郎一脸无辜地看着几位,神色坦然。一缕道气顺着黄大郎的经脉探进去,大师父发现不对,黄大郎体内有两股妖力,一股弱些,很有妖气,还有股子sao味儿,大黄自己的,另一股就复杂了,黑白相杂,纠缠不休,在经脉里乱窜,闹腾个不休。 仔细一思量,大师父想了起来,这是马山音的妖力,被大黄吸收了的。又想起之前不知是白老头还是黄大郎说过,马山音、白寿几人,曾被言鬼重创,在体内种下了印记,想必就是那与白气纠缠的黑气。刚才估计是在这股子黑气占了上风,大师父问:“大黄,你一路来回,可曾听到有人骂街?” 黄大郎一拍大腿,有!“马家娘子有个jiejie,两人是孪生的姐妹,一模一样,可脾气却相差胜远。我过去那会儿,那jiejie站在院子里打鸡骂狗,不知道发什么脾气,我看马兄弟不在,也不好意思下去跟人姑娘说话,就蹲房顶上等着。那姑娘越骂越狠,好像是说什么死孩子、臭.婊.子,我越听心火越大,下去要堵她的嘴,一猫腰,言鬼的皮就从兜里掉了出来,见风而长,我伸手去拽,那张皮凭空就消失了。 “把我吓得啊,我一个怎么打得过他?师父怕是要给我办白事了,谁料再一睁眼,就现在了。”黄大郎也纳闷,怎么回事儿。 大师父踱着步,道:“大黄,如今言鬼是住在了你的身体里,要解决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师父你快说。”几个人催促。 “你得把马山音的功力都给吐出来,还好你资质鲁钝,没能消化得了,如今吐出来,你还是你。”大师父心想,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黄大郎有些不情愿,他可算是体会到妖力高强的好处了,变化自如、来去如风,不知道多少小黄鼠狼meimei爱慕他呢,他犹豫了。宏远、守静、王源三个拉着他到一边拳脚拍打地劝,黄大郎挥了白旗,我投降,我吐出来还不行吗? 可这是妖力,又不是吃下去馒头包子,说吐就吐地上了,这得再找个“容器”装进去。大师父说,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辛苦咱自个儿,再跑一趟。王瑞留下来看家,其余三人骑着大黄鼠狼,往东山而去。黄鼠狼边飞边迎风流泪,两只耳朵被师父揪着,腰上两个大xue被俩师兄按着,你们这是防贼一样放着我啊,师门的信任呢?可转念一想要自己没贪心要了马山音的功力,必定没有这档子事儿,这会儿说不定师父菜也做得了,师兄酒也烫好了,师徒五人围着桌子大朵快颐,开心极了。 哪像现在?长叹了一口气。 大师父问,有什么不满吗? 黄大郎连忙摇头,受制于人,他可不敢以下犯上,嘴里编瞎话:“没啊,徒儿就是想到马兄弟了,他运气真好,娘子温柔贤惠,兄弟义薄云天,哎,对了,白老爷子也是他拜把子的兄弟……” 大师父心里咯噔了一下,白寿那老头体内可也被鼎盛时期的言鬼给烙下印记了……一拍黄大郎的脑袋,“快快快,赶紧飞,耽误了正事,薅光你的黄毛!”黄大郎鼓足了腮帮子,四只爪子狂奔,只听得耳边风声大作,一炷香的功夫,几人又落到了马家院子中。院子里花盆砸烂了,丝瓜架倒了,屋里黑着灯,屋外地上几摊血迹,三人搜查了一番,没找到人,可能是已经遇害了。 黄大郎蹲坐在一边,他晚上的眼睛比人要灵,有何况有妖力在身,白天黑夜没两样,一扭头,看到倒下丝瓜架下似乎压了一个人,上前头去用头拱开了木架子,宏远、守静帮忙把人抬了出来,是个女人,披散着头发,不知道是大兰还是小兰。大师父掐人中,把这女子叫醒了,问:“你是何人?这一切是谁干的?” 女子一愣,继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声道:“我是这家的女主人,闺名小兰,我丈夫下山买米买面去了,留我看家。两个时辰前,我家来了个坏人,要杀我,我jiejie大兰为了救我,被杀死了,而我被丝瓜架压在下面,逃过了一劫。” “那害你jiejie之人,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记得。,那人细长的眼睛,鼻子很高,眉心有一颗小黑痣,长胳膊长腿,穿一件黄皮袍子。” 趴卧在一边的黄大郎抬起了头,“我啊?” 这小兰吃了一惊,刚要说话,外面有个男人清朗的声音,道:“兰儿,我回来了。”话音一落,推门声响。这个小兰一愣神,从地上爬起来,飞奔而去,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哭道:“相公。” 马山音背上扛着米袋,差点儿被她一头撞到在地,勉强扶住了,心疼道:“兰儿,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家里这都怎么回事儿?” 这小兰又把事情说了一遍,马山音不善的目光看着黄大郎,黄大郎不待他问,抢着辩驳:“不是我!是言鬼!”把言鬼的来历和这几天的事情简单一说,黄鼠狼委屈道:“你还是把你的宝贝法力收回去吧。”说着提气,吐出一个闪着白光的元丹来,迅速又没入和马山音体内,马山音的额头上,一朵马兰花印记一闪,片刻后又消失不见,再睁眼,目露精光,好一个大妖! 小兰下意识松开了马山音的手,后退一步,神色慌乱。 大师父留意到了,问她:“马夫人,老道送你这儿的那个孩子呢?” 这位马夫人是假的,她是大兰。刚刚有黄衣男子来袭,她躲到丝瓜架下,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