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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安虽已年过六旬,却依然黑发茂密、身材魁梧,气场强大而粗犷,与其子截然不同。他此时正在开会,听到门外传来热闹的声响,下意识地蹙紧眉头,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 几位大佬见惯了此种场面,很快便有序离开,只留下瑞信集团的董事长一人。 “叔叔”“伯伯”叫了一圈,张任这才得门而入,笑嘻嘻地冲自己的父亲弯腰作揖:“听说您召见我?” 张永安最看不惯他这幅样子,胸口愈发堵得慌,声音也严厉起来:“站好!” 当儿子的立刻抬头挺胸,骨子里却依旧没个正型,拉长语调道:“站,好,啦。” “听说你又招了个秘书?”深吸两口气,张永安勉强平复情绪,“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张任笑着抵赖:“有必要商量吗?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张永安懒得与他争论,转身从柜子里抽出两张纸,用力拍在桌面上:“看看你招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份通用的人事聘用合同,抬头写着“周唯怡”三个字,瑞信资本也盖好了印章,落款时间注明是昨天。 薪资待遇、劳动保障等内容都已经填好,只在受聘人落款处留有空白——周唯怡还没签字。 再仔细看看,会发现这份合同经过仔细审阅,每项条款后头都用铅笔写有批注,大到工作范围的规定,小到争议解决条款,几乎处处存在问题,需要全面修改。 第79章 内幕消息 看到这段话, 建议亲爱的全订本书~一旦有误伤,务必留言给我:) 周唯怡向后连连退步,双手攥成拳头藏在怀里, 语气异常笃定:“敢抢?我把钥匙吞了也不给你, 大不了鱼死网破!” 论身高、论体力,女人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即便只拼这一把狠劲儿, 张任也自信能把钥匙抢过来。 他原本就长手长脚, 饿极之后更是失去控制,干脆直接将周唯怡圈进怀里,试图强行掰正对方的身体。谁知她也憋着气, 整个人拧得像石头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头。 张任只好手足并用,一双长腿用力夹紧,单手握住一对皓腕,忙不迭地开始抠掌心。 周唯怡拼命挣扎未果,干脆张嘴撕咬男人的手臂, 留下一串血红的牙印。 “你属狗的啊?!” 一阵刺痛袭来, 张任本能地松开钳制,看看自己的伤口, 又看看对方, 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鲜血激发了隐藏的兽性, 他干脆撸起袖子, 做出最后通牒:“放聪明点, 别以为我不敢对女人动手!” 周唯怡没有回应,反倒往地上啐了一口,躲得更远了些,剩下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精光。 两个人都不再轻举妄动,而是像跳舞一样,围着餐桌打起了转。张任向左,她便向右,张任上前,她便退后,让彼此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男人冷笑:“你不可能一直这么躲下去。” “试试看嘛。”周唯怡语带嘲讽。 张任气急:“把钥匙交给我!” “把我家还给我!” 他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情绪,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却不愿轻易低头:“我不是故意的,要怎么解释你才信?” 周唯怡反问:“过失犯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吗?” “我已经在找人想办法了,保证会把这里恢复原状。” “那就等恢复原状再说吧,”她抬手指指桌上的饭菜,“你先吃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任撑着桌角,飞身越过案台,轻轻松松地落到餐厅的另一边,整个人随即下压过来,遮住了所有光线。 周唯怡吓得张大嘴,还没等发出惊呼,便被他捂住口鼻。 “再敢乱咬,当心老子给你戴嘴套!” 张任恶狠狠地威胁完毕,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捞钥匙,无奈却一次又一次地扑空:周唯怡来回扭动身体,像条脱了水的鱼,没有片刻安宁;那小小的金属片也被攥得死紧,她还不忘伸长手臂,试图探向更远的地方。 男人咬着牙,把膝盖顶在那细滑的腰窝里,直接将对方撂倒在地,双腿同时压向她的下半身,双手紧接着用力。 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两人终于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地面对彼此。 张任一边喘气,一边命令:“松手!” “不!” 在绝对优势的力量对比中,周唯怡堪堪落了下风,身体却始终保持紧绷,随时准备反击。张任不敢懈怠,又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对方完全动不了,方才再度发声:“别逼我用强!” 她紧抿嘴唇,不再发出声音,一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有无尽的怒火燃烧。 两人倒在餐桌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缝隙里,身体紧贴、四肢纠缠。急促的呼吸伴随着热气侵袭,将距离越拉越近,就连空气也被加热至沸腾,随时有可能蚀骨焚身。 经过一番混乱的打斗,女人的发髻早已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撒在地,愈发衬出如凝脂般的雪肌。 除去眼镜,那双又大又黑的瞳眸里,闪烁着无尽的水光和勃勃生机,只消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张任感觉心跳莫名加速,四肢频频麻痹,就连身体都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如果说上午换装之后的她令人惊艳,那么此刻的她则是焕发了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着迷。 被压在下面的周唯怡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自己的老板:细碎的额发垂落眉梢,勾勒出脸部的清晰轮廓,轻启的薄唇吐着热气,催使周遭温度持续攀升。 喉间干涩,手腕像要烧着了一样灼热,偏偏还不忍叫停。 张任的头越来越低、越靠越近,试探反复,来回逡巡,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呼吸。 将发丝挽至耳后,周唯怡半撑着跪坐在地,早已满脸通红,不知该作何言语。 最终,她伸出手,摊开掌心,将钥匙递给对方:“你走吧。” “房子……” “找人修好就行。” 张任抹了把脸:“大门的密码我不能告诉你……” “无所谓。” 他被生生哽住,却坚持补充道:“……除非你同意合作。” 周唯怡将手狠狠拍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巨大声响,打断了男人的絮絮叨叨:“你到底走不走?!” 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张任咽了咽口水,不得不从对方手中接过钥匙——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又像通了电一般,战栗不已。 他抖着手卸下挂锁,又抖着手输入密码,好不容易打开大门,回头却见周唯怡还跪坐原地,一动不动。 张任强迫自己迈开脚步,重复相同的步骤反锁密码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