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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只要你能给我一个信得过的就可以。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在我死后照顾我的儿子。” “你说的很对,每个当父亲的,都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成为GAIA。我不仅不希望他成为GAIA,我还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和GAIA扯上任何关系,我也想让他当一个普通人,”说到这,顾清微微笑了一下,“一个健康富有的普通人。” “你之前托我在德国留了一些产业和物业,我以后也会在GAIA的职责外自己接一些项目,我得到的钱和东西,会和你的合并在一起。如果我死的早,我要求陆潜和里昂平分那些财产;如果我死的晚,那些都给陆潜。” 他并没有对我爸爸说出来“早”或“晚”于什么,可我已经知道了,是人造人实验。但是很残忍,他还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陷入昏迷,不知生死的这条路。 “还有别的要求,是吗?” “还是你最懂规则。”顾清从口袋里拿出几支红色的针剂,递给陆息然同志:“GAIA只能有一个,他要做普通人,就要杜绝一切可能。” “是哪一种型号的?” “他对数学会格外不敏感,他自己察觉不到的。”顾清道。 “数学有什么好,普通人数学都是不好的。”陆息然同志苦笑了一下,拿起了那支针剂,熟练地拨开了薄膜。 年幼的我看见针的一刻,哇哇大哭。 “你别哭,”陆息然同志不容反抗地压住我的脖子,将药推进去,“打了疫苗就是个健康的宝宝了。” 我习惯性皱起眉,等着痛苦袭来,却发现并没有。那个药,无声无息的,让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无用的人,也让我如今的一切努力比十万个冷笑话还冷还好笑。 年幼的我打过针,含着棒棒糖趴在陆息然同志的肩膀上。顾清教授将针剂的包装收起来,对我爸爸说:“我要走了。” “你不看一眼那个孩子吗?” “我上次多看了一个孩子一眼,他成了我的儿子。这个孩子是个替代者,你和我注定对不起他,为什么还要多看他一眼呢?” “让他父亲带他去吧,地址和费用我都留在这里,到了德国会有人接应他们的。”顾清掏出一个信封,边说边站了起来,他将信封递给我,趁我不注意,快速将棒棒糖从我嘴里抽了出去。他对我爸郑重道:“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的,希望这几个孩子将来都能过的好,比我们好。”他停顿了一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问:“那个孩子的父亲为什么——算了,我——” “那个孩子早产,有点脑损伤,本身就活不长,他父亲想试试看能不能给他找条别的出路。我不会向他透露任何其他GAIA的信息,只说是送他的孩子治病。” “哦,”顾清长出一口气,“那我回去以后可能需要更加努力了,徒弟的身世并没有比儿子好很多啊。希望我们两个真正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完成我的使命了,留给他的是一个更好的世界。” —————————————————————————— 连着好几天,我爸都没有去找陈琦,等顾清教授留下的针都打完了以后,他拿起信封挂着我去和陈予白见面。 陈琦看到我来了明显非常高兴,从自己的“领域”里缓慢地挪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这种直白的喜悦在他长大之后就很难见到了。我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陈琦身上,只留了点神听我爸他们谈话。 “我以前和你提过的那个大夫,有消息了。” “可以完全治好陈琦的病吗?”陈予白不知是真兴奋还是假兴奋地问。 “可以,”息然同志说,“不过副作用很大。他可能会变得很聪明,很能干,不仅康复但是也有很大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四十岁……”陈予白沉默了一会儿,“医学会越来越发达的,而且就算只有四十岁,那也比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小好奇因为我才变成今天这副样子,都是我害了他。”我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带着他看过所有的医生了,确实是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咱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还是相信吧,上天自然有安排。” “陈琦以后……以后会变成一个更加优秀的孩子,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更优秀。我没法更多的和你说什么,不过那个大夫会让他终身受益的。” “息然,不要自责了,你说的话,我自然是非常相信的。” “我的儿子,就是个普通人,可能以后也帮不到陈琦什么,不过他俩感情好,就像亲兄弟一样,大了也能互相照应。这么说,可能有点厚脸皮,不过陈琦累了或者倦了,我们这也永远有他的一个家在。” “你真的不用再自责下去了。我很高兴,陈琦能有两个家,有一个亲兄弟,还能成为非常优秀的人。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剧本了,你看,这世界上最顶尖的人物有几个是默默活到老死呢?” 息然同志将手里的信封推过去,摸了摸我的头,道:“里面是你们去德国所需要的东西。到了德国以后,会有一个叫陶恒欢的大夫来接待你们。” “陶恒欢?是主治大夫的名字吗?” 息然同志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大夫有点忙,主要的事务由陶恒欢大夫负责,陈琦治好之前,他都会跟进的,这你不需要担心。” 陈予白轻轻点点头,将信封收了起来,语气轻松道:“陈琦马上要好起来了,真好。” 第78章 釜底 记忆的潮汐不断地向我涌来,时间线崩溃,无数的碎片滚成雪球碾压而过。 陆息然……GAIA…… 陈琦在稍远处的垫子上和我生闷气,山风呼啸而来,我被我爸爸更紧地抱在怀里,他身边的高树后面站着一位非常高大的俄国人,看到我在偷看他,扯开严肃的面孔,对我笑了一下。他的笑带着硝烟的意味,热爱射击的科里斯也有相似的笑容。这是科里斯的父亲,是我一直没有回忆起来的初次见面。 “你上次找我,希望我为你安排一些金属矿,这几年你没有再找我,我也没有通知你一下,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铂矿、稀土矿还有金矿,我都为你留了下来,不是著名的大矿,但是也符合你的要求了。我把它们并入了一个不存在的俄罗斯隐形家族里,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查到这些金属矿了。” “多谢你。” “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你的秘密就说也说不完。我感谢当年你将我从美国带出来,不论你是如何做到的,都让我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他指了指山坡停车场里一个不断奔跑的金发的小男孩道:“你看,那头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