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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九狱,得其五,便可建酆都、篡冥府,道生天以凡人之身,欲夺生死轮回,加上刚刚那老头的,若按道生天的原筹谋,如今攥在手里的也该有酆、溟、衙、下四泉。” 孟盈理解得极快,道:“是……我确实在亥洲时偶尔听褚氏族内的长老说,越是战乱,这些冥府之地的力量越强大。” 以生养死,以人养鬼,嵇炀从一开始就在谋算九狱。 先是放出消息让所有人知道有九狱的存在,然后让殷琊得了幽泉川。 山海禁决里,更是摧毁道尊像,将酆泉川更是一分为二,取走了其中千百年的鬼气,又将狱君和道尊像的灵力给了穆战霆。 道生天先后失去幽泉川与酆泉川,仅凭溟泉、衙泉、下泉三川无法建立酆都,只有两条路——要么放弃千年大计,要么掀起战乱,正面夺取余下的冥河。 ……生灵涂炭。 佛门的弟子自然会有这一层犹豫,南颜沉默了半晌,道:“我曾原以为同道生天是私人之仇,舅舅和龙主等人应也是不愿轻掀战乱,故而一直忍耐至此。只是没想到他们先对未洲动了手,我们能不能去未洲看看如今情况如何?” 殷琊摇头道:“我听报信的小鬼说了,道生天趁下泉鬼渊暴丨动之际派人深入其中夺取了下泉川帝冕,孟霄楼斩了一个化神第四衰的上师,但最后那道生天玄宰出手将其镇封在鬼渊地底,那地方神鬼莫入,我们才只有元婴期,去了也没用。” 孟盈也是一片混乱,道:“真是全乱了,道生天悬空山坠、辰洲宣战、未洲之主被镇封,这般乱局——” 殷琊道:“还得加上一条,封妖大阵动荡,妖族的祖灵想登陆复仇。” 一片相对的沉默里,南颜忽然道:“你们莫忘了,诸州争端,恰是正法殿管束。” …… 两日后,道生天悬空山坠落一事传遍诸州,一时间人心惶惶。 子洲以东矗立着一座悬于海上的空中大殿,远远一望宛如建于云霞之中,尤其是正中大殿的广场前,一座百丈方碑,上书“正法天道”四字,上接云天,下镇海隅,正是此地的标志——正法天道碑。 一座偏殿里,一个结丹期的执法使狐疑地打量孟盈和她身后南颜殷琊二人。 “几位……来报案?” “没错。”孟盈已经哭湿了两条帕子,“妾身和夫君本来都要离开子洲了,岂料半路上被一些鬼物劫杀,夫君为了护我已经遇害……妾、妾身肚子里还有褚氏未出生的孩子,还请正法殿的道友们,一定要为我亥洲主持个公道!!!” 她一嗓子嚎得惊天动地,受理此事的执法使被吓了一跳,不得不安慰道:“褚夫人莫急,这两日因为鬼物扰乱道生天,报案者成百上千,一时间无法全盘处理。不过夫人既然是在子洲出的事,不妨就先在正法殿小住几日,待我等理出来个头绪便给夫人个回复如何?” 孟盈连连点头道:“道友可一定要帮我呀,没了夫君我可怎么活呀……” 那执法使道:“夫人莫伤心,这是小住的令牌……只是你身后这位是?” 孟盈身后站着一个抱着一条白狐狸的女修,闻言道:“我是产婆。” 执法使:“……怀了一个月就找产婆?” 南颜:“有备无患嘛。” 执法使:“那你怀里这狐狸是?” 南颜:“这是补品。” 白狐狸一口啃在她胳膊上,直到入住了正法殿一处客居后也没松嘴。 孟盈在一边劝架未果,只能转移话题道:“但穆道友毕竟已入主了正法殿,还自封了称号文曲星君,按正法殿素来的传统,我们这些事应均由他来审断,你们又都是兄妹情深,不如你们打到他面前去论论理?” 南颜和殷琊瞬间化干戈为玉帛:“不不不,你记错了,我们不是亲生兄妹没有关系。” 孟盈:“可是之前在道生天时他恨不能昭告天下说你是他妹——” 南颜:“他一意孤行欲踏平文学界,我苦劝未果,多年兄妹感情已破裂。” 孟盈:“何以见得?” 南颜把胳膊从白狐狸嘴里□□,指着门框上两幅对联请她自行体会。 “炼丹严把安全关,快乐修仙保平安,啊呃……” 修界的建筑不兴对联那一套,这正法殿却不知为何,每扇门前极为违和地贴着一对墨迹未干的大红对联。 孟盈一路拜读下来,心中窒息不已,待殷琊不情愿地召了只小鬼来了解情况,方知为何正法殿落到穆战霆手里不过两日便成了这副光景。 “……还不是正法殿的长老院把持大权,那些悬空山坠落、未洲剑雄被镇封的案子提上来,根本就没报到帝君面前,让他闲得没屁放,到处留墨宝。” 南颜回想起嵇炀当年发生之事,正色道:“可是因为正法殿被道生天控制了?” “正法殿掌管修界大案判罚,就算道生天也不能直接控制,长老院里的确有道生天退下来的长老,不过长老院的力量也只是其中之一,之前帝君位置长期空悬,他们遂一直代行大权。如今道生天几乎要撕破脸,他们便也不顾颜面,以帝君年少不知事务为由,继续把持正法殿。” 南颜又道:“我曾听龙主说过,正法殿判罚,既可以呈与帝君和长老院,也可以跪求正法天道碑降恩,此碑乃是远古大修士、各路创道至尊元灵汇聚而成,绝对公正,可对?” “没错,昔日玲珑京屠城一案后,正法殿长老院本来是要判南颐元神殒灭,但南芳主四处周旋收集疑点,允诺辰洲种种补偿,又长跪正法天道碑前,受问心雷殛三天三夜,这才求得减刑。” 南颜听到这里,手心里忽然有什么发烫起来,她低头一看,发现手掌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属于逆演轮回镜的光纹。 “那如果,我在正法天道碑前,求问心试炼,为我娘之死指控道生天玄宰,可否?” 殷琊嘭一下变回人形,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别是疯了吧,道生天想挖你的心很久了,这儿又是道生天的前哨站,你若撞上去,谁都救不了你。” “我清醒得很。”南颜道,“那正法天道碑若当真有灵,长老院的权威不攻自破,至于道生天玄宰,他既一意孤行欲拉整个人界为其大业冒险,世人当有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