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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大单子足够他们好吃好喝一段日子了,商量过后,陈义和他师傅便特意找上了对方,最后接下了“运货”的长期买卖。 乐正鲤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毒品基本上就算是毁人一辈子的东西,隔壁法制栏目做过不少相关节目,很多年纪小的人不懂得其中利害,抱着“试一试,我总能戒掉”的这种想法沾了毒品,这一试之下毒品便如跗骨之蛆再也甩不掉了,而贩毒的人基本也都是染上了毒瘾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绝不在少数;乐正鲤曾经见过一个一家子都吸毒的,因为父母没钱,只能在家里勉强吸些低质量的冰毒,而他们不过七个月大的小女儿因为时常吸入“二手毒烟”,尚未来得及学说话就已经先染上了毒瘾。 乐正鲤在一旁恨得牙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骨瘦嶙峋的女婴,要不是此刻头脑还算清醒,早已冲上去将这人一顿乱揍了。 听陈义说起这一回只有他一个人赶了一具尸体上路,他师傅在老家那地方新收了两个徒弟要来“接手”,乐正鲤心下一叹,就为了再多接几单所谓的生意,居然丧心病狂到要再拖无辜的人下水?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填满这群人的欲望沟壑? 忽地,乐正鲤心中一动,打断了陈义断断续续的讲述,他盯着陈义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也在吸毒?” “……”陈义猛地止住了话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殷冉遗和乐正鲤顿时明白了对方身上那股奇特的“香味”是从何而来,他们本以为那是陈义在尸体身上染上的味道,眼下看来,倒是他自己血液里的味道了。 殷冉遗顿时没了耐心再听下去,走过去一个手刀劈在对方后颈,陈义立刻软软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乐正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成了……待会儿交给警方回来收拾吧。” 第97章 行尸诡事(八) 当列车巡警在开水房发现陈义时,对方正涕泗横流地用自己的脑袋一下下地用力撞击着一旁的金属板,且不说他和乐正鲤描述的嫌疑人长得极像,单是此人一副毒瘾发作不能自持的模样巡警也不可能轻易放了他,而“一直呆在休息室没离开过”的殷冉遗和乐正鲤自然又被找去认了一回嫌疑人,殷冉遗从头到尾就“嗯”了两声,其余沟通基本全是乐正鲤完成的,乐正鲤也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倒不怕陈义反口不认账,将人丢到开水房之前殷冉遗取走了陈义的三滴血,陈义自己也知道其中利害,他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殷冉遗一个阵法,倒也没有要反咬一口的意思。 陈义很快就被当做“危重病人”送下了火车,直到确定不会引起盲目恐慌之后列车方面才正式广播了相关讯息,那位中年巡警告诉乐正鲤他们,警方已经在火车站开始了搜查工作,他们待会儿下车的时候也少不得要被巡检一番。 列车重新开始启动,乐正鲤直到这会儿才有空给家里发个短信说列车晚点,他发完短信之后就抱着手机走神,脑海中不可抑制地不断回想着那个躺在卧铺上面色青白的男子,他不是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吗?陈义是怎么带着他过了安检上车的?还是说赶尸匠是真有能令死者行动如常人的神奇本事? 殷冉遗见他在一旁想得出神,便伸手勾住对方的衣领,把他脖子上那串五帝钱摸了出来,五枚铜钱因为主人日夜贴身佩戴的缘故变得益发油光水滑,见到上面一丝划痕也无,殷冉遗这才又将铜钱放了回去。 乐正鲤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这一番动作,末了还是忍不住问:“殷冉遗,你以前和师父是湘西那一派的?我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并不是责问,反倒是带着几分撒娇一样的绵软意味,殷冉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解释道:“师父‘去世’之前我们都在山中赶路,后来师父就让我到电视台去了。”他原本想说的是乐正鲤曾经见过的,只是他那时候大概年纪小忘记了,不过既然不记得,那也没有必要强求他非要想起来。 乐正鲤“哦”了一声,对于殷冉遗的过去他其实十分好奇,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如果问得太过详细又像是自己过分斤斤计较,但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一星半点他又觉得很不满足,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一旁的殷冉遗见他不说话,便也沉默下来耐心地等他开口。 犹豫了好一会儿,乐正鲤才试探着问了一句:“如果我老问你这些事情你会不会不太高兴?觉得我总窥探你隐私什么的……” 殷冉遗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乐正鲤会这么说,当下便摇头打断了对方:“不会。”他试图用更贴切的语言来安抚乐正鲤的不安,但是他不太擅长这个,于是凑过去在乐正鲤脸上啄吻了一下——比起语言来,直接的肢体动作反倒更能表达主人的心意。 “你想问就问,我不骗你。” 殷冉遗贴在乐正鲤耳畔这么低声说着,后者被他吻得心里一阵痒痒,正想说话,门忽然被人拉开,巡警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两个人动作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滞:“可以准备下车……呃……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说着,他猛地一个侧身退了出去,大力将门给关上了。 休息室里的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乐正鲤到底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殷冉遗的肩膀:“成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见爹娘吧。”言罢又凑过去低声补了一句:“晚上再问你。” 不过在下车之后,两人倒是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是关于那只被带走的旱魃,特别科偶然之下从别的地方得知,这只旱魃原本是被前人请来镇压洪涝的,之后却不知怎么又将其对方视为驱之不走的妖怪了。 乐正鲤摸了摸下巴,对此倒是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请旱魃来镇涝灾大约也真是无奈之举,待洪水退去,这旱魃自然成了夏日棉被冬日扇,毫无用处可言,只怕是在“送神”这一环上出了什么岔子,旱魃虽非正神,但万物有灵,它被人这般轻视,心中自然怀有怨恨,所以当时的人才会迫不得已到要布阵来将其镇压。 听郭玄简单说了两句旱魃的事情之后,殷冉遗便把火车上遇到的赶尸匠一事告诉了郭玄,后者一听之下便皱了眉头,眼下如有赶尸匠参与贩毒一事,那么寻常的警力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便叮嘱殷冉遗妥善保管从陈义身上取下的三滴血,到时候也好方便后续行事。 想到他二人此番回家不但是要找些命格线索,还要回家去“见家长”,郭玄末了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叮嘱他不可废了礼数,若有需要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