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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变得沉重如同寻常物件,莫不是因为离了土壤,便不能发挥那种神奇的浮力了? 乐正鲤正屏着呼吸静心想听听这石头里是不是挖空装了什么东西,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他立刻用布将鱼雕包裹起来,又动作迅速地放到了脚边的背包里,这才转头问道:“谁?” “我。” 乐正鲤头皮一麻,立刻跑过去开了门,笑得一脸乖巧:“师父您老人家来啦。” 郭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身体好了?” 乐正鲤连连点头,将郭玄往里请:“嗯,离了云龙桥就觉得好了很多,回来之后就觉得没问题了。” 郭玄便让乐正鲤伸手出来,食中二指搭在他腕上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那就好,今晚去博物馆一趟。” 乐正鲤一愣:“博物馆?” “对。”郭玄应了一声,又道:“冉遗呢?” 乐正鲤反手一指,一旁的浴室门刚好被人推开,殷冉遗正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头也不抬道:“今晚再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印记。” 乐正鲤心说你还玩上瘾了是不是,当下嘴角一抽道:“师父来了。” 殷冉遗手上动作一僵,轻咳了一声抬起头来:“师父。” 郭玄瞪了他一眼:“收拾一下,今晚出去。” 殷冉遗点头应是,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乐正鲤,后者嘴唇抿得紧紧的,分明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第84章 伏旱千里(十二) 三人出门的时候夜色已深,榆中县城不大,从所住的旅馆赶往博物馆也并没花多少时间,走到门口也堪堪十点整,张九和贺招倒是站在门边似乎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来了,张九右手手指一转,钥匙圈在他手中发出一阵清脆声响,张九朝他们笑了笑,道:“走吧。” 郭玄已经和殷冉遗他们说过张九贺招会来,此刻也就点了点头,门卫室里的人见他们来了,立刻将大门打开,又举手敬了个礼。 乐正鲤一愣,“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 贺招也抬手回了个礼,沉声道:“是我们这边的人。” 张九也朝着对方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解释道:“今晚请吃饭,谁知道这菜不新鲜,一个保安队的全给放倒了,这会儿都在医院里挂水,贺招就大方地把我们组的人给借出去啦。”说罢,又朝乐正鲤眨了眨眼睛:“小朋友放心,今晚的事情,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至于你们要进去做的事情,自然也只有你们知道。” 乐正鲤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怎么感觉这事情被张九这么一说,就一点都不严肃了呢。 博物馆里面的摄像头已经被提前全部关掉了,张九拿着钥匙开了门让郭玄几人进去后便将大门虚掩而上,他和贺招则是走回了门卫室等着着,如果有需要他们再进去。 追光灯等等一应灯具早就关了,此刻偌大的博物馆里色调暗沉,只有莹白的月色从窗户外斜斜地落进来,给馆内所藏的文物打上一层朦胧的光。 而那根高大的石柱依旧沉默地立在正馆中央,柱身半明半暗,唯有一双蛇瞳在黑暗中闪烁着不甚明显的金色光泽,也不知道是反射的月光还是那石头本就能发光。 乐正鲤几乎是在瞬间就想起了殷冉遗的眼睛,他扭头看了一眼,殷冉遗也正抬着头打量着面前的石柱,脸上神色平静,并无异状。 比石柱还高出小半米的玻璃罩要拆卸起来十分麻烦,郭玄也不太确定隔了一层玻璃之后,这鱼雕和石柱之间还能不能有什么共通的特殊感应,也只能先试一试再说。殷冉遗从包里把石雕取出来抱在手中,乐正鲤紧紧盯着他的双手,眼珠子也不转一下:“能浮起来吗?” 殷冉遗沉默地摇了摇头,手里的石雕没有任何减轻重量的感觉,自然也就不可能浮起来。 郭玄盯着那石雕也是心生疑惑,他来的时候这柱子已经被搬了出来,他去山中看时并未见任何阵法,便猜测是石柱移动后阵法被破所以才看不出究竟,但之后原本埋着石柱的地方又莫名蹿出个石雕,还引来许多鱄鱼围困,这就叫他颇为不解了。直到石雕拿走之后兴隆山旱情加重,他这才猜测石雕和石柱本属同阵,二者相互帮衬才能发挥其效用。 乐正鲤在一旁看这殷冉遗手上毫无动静的石雕也是心中不解,按理说兴隆山中不见丝毫阵法痕迹,那么就只能说明这阵法不拘于形而拘于物,只要将布阵之物聚齐,两者相辅便能相成,但如今已经把鱼雕给抱了过来,怎么却不见动静?莫不是山中还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视了? ——那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见到了又忘了的? 皱着眉头细细想了片刻,乐正鲤忽地心头一跳:鱄鱼! 入山以来,他们见得最多的似乎就是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鱼类,从一开始在云龙桥捉到的那条大鱼,到后来山谷中无缘无故出现数量众多的鱄鱼,这些鱼来得蹊跷,但因为古籍所载是引旱之物,他们便下意识地将鱄鱼放在了“求雨”的对立面,更是不会想到将鱄鱼归为阵法的一部分,如今想来,那些大鱼极度排斥殷冉遗将石雕带走,莫非是为了保全残余阵法? 郭玄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转头和他对视一眼,上前拍了拍抱着个石头不动弹的徒弟:“放下来吧。” 殷冉遗应了一声,郭玄又问道:“你可能看出其中玄妙?” 殷冉遗摇了摇头。 郭玄便问乐正鲤:“你方才也想到了谷中鱄鱼?” 乐正鲤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之前不是说看到那些鱄鱼的肚子上都有纹路吗?这会儿想来……不会也是这些东西一起的吧?” 殷冉遗一听之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一眼石柱上盘桓的巨大蟒蛇,微微皱了皱眉头。 乐正鲤走过去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石雕,道:“再看也看不出朵花的……” 话音未落,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乐正鲤手中的鱼雕之上,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头在他手中竟然微有光泽,似乎那些洒在石头表面的月光被石雕给完全吞吃进去,这会儿又由内而外地慢慢发散了出来。 乐正鲤一脸茫然地转头看着殷冉遗:这是怎么回事? 殷冉遗摇了摇头,试探着伸出手去从下面托住石雕,却见石块身上光泽不增不减,并无改变。他朝着乐正鲤说道:“松。” 乐正鲤依言松手,石块被殷冉遗握在手中,那些光泽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暗淡了下来,如今这一瞧倒是很清楚了,这东西似乎只在乐正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