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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风明月夜,但是这样的良辰美景颇让我伤神,眼前恰是满目的树木,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在郊外,我们要回去委实是一件为难的事。 我正在伤神的时候,一个脑袋冒到我们面前,苏小公子已经发话了:“肖云,你是跟着表小姐来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苏小公子用这样冰冷的语气说话。 那叫肖云的已经吓得牙齿咯吱咯吱的打颤,只能唯唯答是。 苏小公子又问:“马车在哪里?” 肖云忙道:“就在前面。” 苏小公子说:“送我们回去,回去后再和你算账。” 肖云哪敢有半句怨言,我完全可以想象苏小公子在家里的霸道行径。 我们坐稳后,马车还没走稳,我们还处在后仰的惯性中时,听到后面凄厉叫声:“等等我……等等……” 凄惨的声音随着马车的前行喊声渐渐消弱,在这深山野外,我不禁深深的打了寒颤。 苏小公子察觉到我的动作,问:“怎么啦?是不是很疼啊?”说着话已经带上哭腔了:“我回去定是不能饶了那个混蛋。” 他挨到我身上,借着月光就要拉扯我的衣服,我顿时大惊,难道苏小公子月下化身狼人。 我抓住他的手:“不要乱动!” 等他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可怜我刚刚重伤,现在又惨遭□□,疼得直叫出声。 苏小公子说:“刚才也不见你叫得这么厉害。” 我说:“输人不输阵,你是自己人,丢脸也没关系。” 他忽然趴到我的肩上,我的肩上又湿了一块,我无语,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我叹了口气:“都快变成水做的了,要把我淹死了。” 他埋在我肩头,语气幽幽:“我刚才在想,你要是……死了,我也……真不知道怎么办?” 看来今天的遭遇把这孩子潜伏的伤感基因激发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要是死了,你把我烧了不就得了。” 他趴在我的肩头久久不说话,过了片刻才说:“把你烧了也好!” 我张大嘴,这孩子真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他而死的。 ☆、026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了今晚的事跟苏小公子说一说。 我说:“苏纯,其实你应该和你表姐说清楚,这样也不是个事,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她倒是怀疑我,你说我俩也就是关系好点,要是爱慕你的人都误会了,我岂不是要经常受伤,你说是不?” 苏纯斜斜的睥睨了我一眼:“你觉着自己很冤?” 我点头:“冤,简直比窦娥还冤。” 苏纯没有再理我,一路倒是安静得出奇。 苏府里灯火通明,出动了大批的人出去寻找,苏小公子他娘阴郁的坐在正厅,苏小公子他爹抱着苏小公子哭得跟个泪人似地。 苏家主母问我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我想那柳六娘到底是苏家的亲戚,而且苏小公子也是受害者,我觉得苏小公子绝对不会罢休的,我何必多次一举呢! 我看了苏小公子一眼,站起身子说:“全凭苏家主做主,时候不早了,我告辞了。” 刚才还在哄着他爹的苏小公子已经蹦跶到我的面前,我其实真的伤得不清,腿肚子疼得直打哆嗦,苏小公子很解人意的扶住我。 苏小公子关心问:“你能回去吗?” 我扯了扯嘴角:“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洛洛还在家等着我,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苏小公子嘴角抽动:“都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很想告诉他,这不是无关紧要的事,但是想想这会为了这个争执完全没有必要。 苏小公子执意要送我到外面,我觉得一个病号扶着另一个病号并不是最好的安排,怎奈苏小公子坚持,我几番衡量觉得还是顺从他的好,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我说:“苏纯,在家里不要太任性了,让你爹担心,还有,今天你伤得也不清,记得要坚持上药。” 他不耐烦的推了推我:“啰嗦的跟我爹似地,我记住就是了。” 坐了车上沉默的那段时间,我又深刻的思考了很长时间。今天的事让我心有戚戚,苏小公子貌似好像在这个社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虽然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小孩子,但是确实已经有人为他的终身大事开始cao劳了,密谋了。 我想了想还是说:“苏纯,你也是不小了,很多事都要自己拿主意,你那个表姐委实不是个良人。” 虽然背后说人坏话会遭天打雷劈,但是本着社会主义人文关怀精神,我觉得有必要拯救一个身在悬崖边上的孩子。 苏纯抬头看我笑了笑:“怎么?cao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了。” 我觉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所以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就是关乎终身,我才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了,千万不要着急,你还这么小,就怕做出什么将来后悔的事情。” 我这几句话说得如此严肃,很有几分说教的味道,苏小公子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了,敛了笑容,低下头:“我做的决定不会后悔的。”说完又抬起头,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我:“骆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问吧。” 他的睫毛扑扇了两下,声音有些低:“你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跺了跺脚:“就是你那个捡回去的相公。” 我哦了一声:“你说洛洛,什么怎么样?” 他又跺了跺脚:“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想了想说:“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苏小公子倒是怔了怔,我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他听我这样说,再次狠狠地跺脚,只是这次落脚点是在我的脚背上,我疼得跳了起来,他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我,好似做错事的是我,我勉强才压住心头的火,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苏纯,你这个暴躁的脾气实在不好,还是改了吧。” 苏纯很不耐烦的把我推上车,嚷嚷道:“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要你喜欢。”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再次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车子出了苏家的大门,大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两个斗大的苏字,下面站着一个人,人影单薄,我心里咯噔一声,我答应洛洛回去吃饭的,他是个倍儿较真的孩子。 马车夫扶我下车,洛洛就站在我面前,无声的看着我,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伸手抚上他的嘴唇:“洛洛。” 他的眼泪就急速往下掉,死命的抱住我,我疼得哇哇直叫:“洛洛,你轻点,我快死过去了。” 他却越抱越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