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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眼神?刚刚上楼不是还碰着了吗?”张明镜吐槽了一句。 何许人坐在桌前无聊地练着字,无意中听进去了这俩人的谈话,心思越发静不下来,一个字竟接连断笔三四处。 第二日,军训开始。 早晨六点二十田径场集合,何许人定了五点半的闹钟,铃声一响,就立刻从床上爬起。 穿衣,洗漱,整理床铺,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的何许人才发现室友还没有一个人起来,而时间已经到了五点五十。 要不要喊醒他们?何许人从没有喊人起床的经历,也不太想和他们有太过熟悉地接触。 五点五十三分,路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瞧见了站在床下满脸纠结的何许人。 “何许人,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不多睡一会儿?” “不早了,现在是五点五十三,六点二十要到田径场集合。” “哦,才五点五十三啊……什么!六点二十集合?” “嗯。” 随后是一阵鸡飞蛋打,路泽光速下床,拍醒了对面铺位的俩人。 张明镜也火急火燎地下床洗漱,方鹄则是无所畏惧地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我先上厕所!” “我鞋呢?” “带水,带水!” …… 紧赶慢赶,三人还是在迟到前几分钟到达了目的地。 六点二十一到,教官就开始点到清查人数。果不其然,军训第一天,除了方鹄,还有好几个人没有来。 “你们真当自己是皇帝了!暑假两个月过得太舒服了是吧!连第一天跑个步都起不来?等着公公来伺候起床是吗?”教官严厉的目光在队伍中扫视着。 “皇上不急太监急呗。”不知是谁突然嘀咕了一句,在无人说话的情况下分外清晰。 教官眼神一转,走回队头:“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站出来!” 队伍鸦雀无声,没有人承认。 “好!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那我就可以认为每个人都说了。”教官鹰隼一般的眼神又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几遍,“全体趴下,俯卧撑准备!我说停下才能停!开始!” 教官一声令下,全班开始俯卧撑。对于一群在暑假里只顾放飞自我、享受人生的新生来说,俯卧撑实在是强人所难,男生凭体力还能做上好几个,女生却是扑下去就再难撑起来了。 整个田径场上的班级都在旁观着这一场俯卧撑热闹,却再也没有人敢乱说话了。 何许人身体本就缺少锻炼,复读和暑假这一年更是没怎么走动,上肢肌rou尚无二两,连撑了几个就没了力气,只能艰难地抵抗着地心引力。 “报告!”隔了一个班级的队伍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极其响亮的报告。 “徐然,什么事?”艺设一班的教官准许他通报。 “报告教官!我违规佩戴饰品,申请俯卧撑惩罚!”徐然喊的声音极大,半个田径场都能听到。 “交上来。”艺设教官发声。 徐然出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递给教官。 “俯卧撑五十个,开始!”又是一声令下。 徐然走出队列,趴在何许人的视野内也开始了俯卧撑。 徐然从小打乒乓,训练量就不小,长大后也没有松懈,运动从不落下,一米九的个子,肌rou都长得恰到好处。 何许人的头上已经开始发汗了,双臂的力气也在向着极限消耗。 他一侧头就能看到徐然,徐然则是一直把头偏向着他。 何许人做一个俯卧撑的时间,徐然能做五个。 徐然看着何许人满头大汗、脸颊涨得通红却还是咬牙坚持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放慢自己的速度,尽量和他共同承担这份惩罚多一分钟。 “好了,俯卧撑结束,起立!”新闻班的教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叫停了面前队伍的惩罚。 何许人浑身紧绷的肌rou瞬间放松,整个人差点五体投地。 徐然一看他们都站起来了,立刻加快俯卧撑频率,迅速结束并归队。 “这次俯卧撑并不是想惩罚你们,而是要让你们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以后埋怨都要放在心里,直率和没教养是两回事,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拖累整个班集体。”教官说教一番,又让大家活动开来,“三分钟自由调整。” 大家苦不堪言,只能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腹诽。 何许人两臂微胀,连甩手的动作都有些乏力。自由调整期间,何许人无意中瞟了一眼艺设的队伍,没想到直接就撞上了徐然的视线,他只能像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 徐然撇了撇嘴,觉得何许人这幅样子实在是惹人喜爱,两年不见好像更容易害羞了。 两年? 徐然的眼神突然变化,眉头也不自觉地蹙起。 他记得当时何许人读高三,自己在国外游学两年,回来按年龄刚好读大一,可何许人比自己大一岁,不出意外今年应该是大二学长了。难道,何许人复读了? 徐然不会知道自己离开何许人之后他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听见何许人在见到自己时内心的躁动,这些都是何许人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上课好累_(:з」∠)_ 第22章 拓境 新闻班教官给大家的下马威成功地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接下来的绕cao场一千六百米长跑也没有人再敢怨声载道。 新闻一班的同学早就在一开始的俯卧撑环节把体力给消耗了个精光,最后只能跟在大部队后面死气沉沉地慢跑着。 文学艺术类班级都集中在田径场跑cao,何许人只能气喘吁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班级从自己的身边绕过,却无力再提速追赶。 紧赶慢赶下,新闻一班还是最后一个完成跑cao的班级。 教官循例给大家宣布当天的安排:“现在是七点三十,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吃完早饭,准备好水,八点在田径场正门外集合。听明白了吗?” 整个田径场上只剩他们这一个班级,每个人都怏怏的,对于教官的安排毫无表示。 何许人累得呼吸不畅,想要回答教官的指示却又被一口气给闷了回去。 教官停顿片刻,突然提高了音量:“听明白了吗!” 游离的注意力被强制性收拢,全班同学只能用更大的声音回复:“是!教官!” 何许人跑步时为了追赶队伍强迫着自己不停地加速,解散后反倒更加疲惫,全然没有了想吃早饭的欲*望。 挥手拒绝了路泽和张明镜的早饭邀请,等cao场上的人走得差不多时,何许人才慢慢悠悠地拎着水壶走出田径场大门。 “何许人!”徐然看样子似乎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