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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的监视工作应该是私底下的,突然被摆到明面上来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心虚。 同样,他也无法回应徐闪亮的质问,只能选择缄口不言。 却是徐鸣远替他解了围:“上来吧弟弟,周老师也是好心,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通知家长?他同我又是旧相识,不告诉我能告诉谁呢?” 闪亮背对周鹤青,令对方一时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他不说话,周鹤青也不说话,站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同样不敢说话。 倒是徐鸣远先没了耐心,冷道:“快上来,爸爸还等你回去一起吃早饭呢。” 徐闪亮瞪了徐鸣远一眼,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 徐鸣远把墨镜推了上去重新戴好,朝他们挥了挥手:“小朋友们再见,老师再见。”他看起来甚是开心,竟然教育闪亮道:“来,弟弟,和你的朋友们说声再见,我们就要回家了。。”徐闪亮坐在后面侧过头不为所动。他又摇摇头“啧”了一声,继续道:“真是没礼貌。”随即摇上车窗绝尘而去。 “我的个乖乖。”姜山目送黑色保时捷远去,见周鹤青要走,连忙上前两步勾住周鹤青的脖子:“你瞒得够深的啊,居然和校霸徐闪亮他哥哥是旧识?你还居然在这跟我装你不认识徐闪亮!哇——真的是——” 他一边感叹一边摇头晃脑:“衡远集团少东都能和你是旧识,你简直了我跟你说……” 姜山尤在感叹,正说到“你今后前途不可限量”,一回头看见周鹤青冷若冰霜的脸,当下讪讪放下手来,“我错了我不说了,诶,你是不是怕暴露这层关系所以才在学校低调做人啊。难怪徐闪亮那天生病,是你跑去照顾,我还纳闷呢,跟你有个毛关系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给你保密。” 他说着说着竟然又兴奋起来。 周鹤青满腹心事,哪里分得出神来听姜山说话。他不愿再听他唠叨,便停下脚步冷道:“闭嘴。” 姜山止住了话头。 周鹤青大步往前走,姜山追了两步,“你去哪啊?不吃早饭啊?”仍旧没得到回应。 他追了两步,便没走了,想到身后还有人,一回过头去,正巧看见那几个学生都在看他。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黄问羽一惊,干巴巴问道:“师兄一起去吃早饭啊?” 姜山深沉道:“好。” 15. 车门一关,俩兄弟就没了话。 一个哼着歌开车,一个把头偏过去看窗外飞速掠过去的风景。 徐闪亮确实是很生气的,但他并不是在气周鹤青把事情捅到他家里去。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也不只发生一次两次了,更何况把人打到进医院,说不定回学校还得背个处分,想让家里人不知道很难。况且他也根本不在乎家里人知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他们养的一只宠物狗,开心了抱起来揉两下,不开心了就一脚踹开,全凭心情。 谁会在乎一条狗犯没犯错? 生气不过是因为伤心难过内心不安,他怕,他怕得要死,他怕他付出的诸多努力都抵不过徐鸣远和周鹤青的旧情复燃。 凭什么,明明是他先动心的。 徐鸣远跟着车载音响哼了两句,不太尽兴,干脆把音响关了,车窗摇下半扇,逆着风哼唱一些不太知名的曲调。徐闪亮听得出来,那是自己高中的时候写完忘记收起来的歌。 “闭嘴。”他转过头来,目光直视后视镜,“你唱歌真的很难听。” “哟。”徐鸣远吹了声口哨,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闪亮,“你舍得跟我讲话了。” “是你不要他的。” “嗯哼。” “那你就不应该再和他有联系!” 这话幼稚、蛮横、不讲道理,听得徐鸣远忍不住一笑:“你管得了我,还能管得了周老师?再说了,你这都打进了警察局,人家周老师知会家长一声怎么了?合情合理。” 他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错来,徐闪亮捶了一下椅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分手的恋人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确实做到了,但谁知偏偏又有人求我把他找回来让给他呢。如果你再变态那么一点点,我几乎就要以为你爱的是我了。那叫什么,得不到我,就要得到我曾经用过的?” 是了,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一条狗有没有犯过错,恐怕只有徐鸣远这么无聊的人了。他在意闪亮的每一个举动,从小到大,只要揪住一点小错就会上报。哪怕他得到一点奖励,甚至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徐鸣远也要跳出来挖苦讥讽。 说话间,车子上了盘山公路。 徐家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坐山傍海,从外间阳台看过去,能看见水天相接的地平线和山间郁郁葱葱的古树。 闪亮下了车,径直往里走,偶有佣人对他点头示意,在看见走在他身后的徐鸣远时却躬身道:“徐少。” 徐闪亮自打上大学以后就几乎不怎么回家了,即使回来也顶多呆个一两天就要走。他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果断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退出来,随便拧开一件客房锁了门去洗澡。 伤口经了水,变得不再那么可怖,皮rou泡胀的舒适感打消了一夜未眠的疲惫,长袖扯下遮住伤口。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是半点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的。 徐闪亮把脏衣服扔进垃圾桶里,刷了牙,把头发擦得半干打着呵欠下了楼。 这幢屋子里的人们已经全部醒过来了,保姆阿姨在厨房忙着做早餐,有佣人在花园里修剪枝桠。徐母抱着宠物狗在院子里玩耍,徐鸣远便站在一旁同她说话,多么母慈子孝令人动容的场景啊。 闪亮站在楼梯拐角看了会。 楼上传来关门声,徐父穿着家居服出来,一眼便瞧见了闪亮,他笑呵呵道:“闪亮回来啦。”他今年已经快六十了,大抵是勤于锻炼的缘故,他看起来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只是眼角横生出的一些细纹掩藏不了岁月的痕迹。 徐闪亮仰头乖巧道:“爸爸早。” 徐父走近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站着做甚么,下去吃早饭。” 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相反,见到这个许久不见的小儿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高兴的。 一家人在饭桌前坐定。 直到这时,徐闪亮才和徐母打了个照面,他硬着头皮说:“mama早。” 徐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弯腰把宠物狗放下了,举起调羹喝了两口粥,“张妈,今天这粥味道有点淡啊。” “是吗?”徐鸣远也喝了一口,“mama,这哪里淡了,您啊,平时少吃点味道重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徐母一笑,“是是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