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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把好算盘,这封信到了皇上手上,就算是假,也足够引起圣上对本王的猜忌,是我这个藩爷玩忽懈怠有负圣眷……”他放慢语调,微微欠身凑进司马晴,“还是月氏族有人试图陷害本王被圣上定罪,撤掉西藩,从而欺近嘉峪玉门两关,抢占肃州?” 这话却是一记惊雷,让司马晴的脸色,由惨白变残青,一瞬间就像是被击懵了。 他的原意很简单,就是借中原之手除掉段阡陌,却为不想被他借题发挥反将一军,扣这么大的帽子,一旦撕破脸,被对方以清剿外寇之名拨大军出关,灭族的罪名他就算是五马分尸也承担不起。 外殿一片死寂,段阡陌再次打破沉默,道:“本王的话说重了些,现下到底是何人所为还未可知,不过,只要这人没死,就能查出源头。” 侍卫立即道:“禀王爷,他牙齿里藏毒已经被搜出来了,想死也死不了”! 段阡陌对那卖乖的侍卫赞赏的一笑,“做的好!”他起身,拱手道:“本是想享受下敦煌的温泉,现在只怕是不行了,烦请月氏王将管理官籍卷宗的主事和内外各营的将领招来问话吧。” 司马晴握紧拳头,正在想法子解围,却见司马夜跨进了大殿。 “王爷不必查了,是在下所为!” 第二十二章 看着阿夕大步跨进外殿,段阡陌此时的心情是难以言诉的。 他有太多的猜测都没能验证,比起究竟是谁背后使坏指使信使前往皇城,他更急于知道阿夕的真实身份,还有月氏王的其中一个,是否也是阿夕的另一个易容。 这件事被他抓在手里,就是一个控制司马晴的最好机会,整个月氏掌握手中自是不在话下,就连阿夕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也能从司马晴嘴里一点点的敲出来。 可那少年跨进了大殿,一句“王爷不必查了,是在下所为!”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段阡陌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阿夕!” 这一声是司马晴叫的。 阿夕径直走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上,是阿夕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犯下这种蠢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王爷定罪!” 司马晴和段阡陌均被他堵住了嘴,两人神色各异,死死盯着底下跪着的人。 阿夕跪的很坚决,膝盖磕碰在大理石地板上,一声脆响,司马晴紧咬着牙关,论理也只有顺水推舟让阿夕认罪,因为作为月氏王,他身上背负不止是自己的性命,还有月氏族民,月氏王权,而论情,他怎么可能让阿夕代他受过,段阡陌对他可能还会因情而生顾念,从轻发落,可阿夕却不一样,落在段阡陌手中,他焉能全身而退? 视线移向段阡陌,如他所想一样,平日绵绵如秋水的目光此时就像两把剜骨的刀,恨不得将阿夕一片片凌迟,让司马晴心惊胆跳。 他转过身面对段阡陌,沉声道:“王爷,此事……” 话音未落。 他突然觉得眼前烁光一闪。 那一寒芒银白森然,像是一道飞电倏然乍起,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在段阡陌的眼皮子底下,血光飞溅! 不过须臾间,那个信使在血泊中抽搐,空洞的眼睛半睁,不知是解脱了还是惊诧,总之他的使命完成了。 殿内一片死寂,还没回过神的众人怔愣着,眼睁睁看着行凶者丢开短刃,重新跪好。 杀人灭口!? 段阡陌此时才找回了神智,眼球艰难的转动,就像是整个胸腔被戾气填满了般,全身机括都活动不了,太阳xue一阵阵抽搐,等他平息了些,第一个动作就是一脚踹向阿夕。 “阿夕——” 司马晴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想扶起被踹飞的阿夕,被侍卫挡开。 王府的侍卫也被段阡陌的样子吓住了,王爷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段阡陌几步上前,拨开了司马晴,一脚踩住阿夕的胸口,怒光狰狞的俯视一脸淡漠的司马夜,他最恨的就是这个表情,“你以为在鬼城,本王没动你,就代表本王舍不得杀你?” 阿夕被踩得胸闷气短,咳咳了两声,撑起脑袋,道:“阿夕从来不会认为王爷舍不得杀我。” 段阡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道:“带回王府!” 此时王庭的侍卫已经司马晴的近卫营聚集了数千人聚在殿外,只等月氏王一声令下,便是双方交锋。 司马晴紧握拳头,阿夕被王府侍卫拎了起来,转身时给了他一个眼神,将司马晴破釜沉舟的念头给掐断。 阿夕被带出王庭,外面是闻讯赶来的月氏王军,铁甲森然黑压压一片,段阡陌看都不看一眼,先上了马。 阿夕被押上马车,五万王军跃跃欲试,却不敢动作,眼睁睁看着月氏大司马被押上马车,跟随者出来的月氏王一脸惨白。 “等等!”司马晴拦住马车,掀开车帘,“阿夕!” 车外气氛紧张,而马车里的人却像是事不关己,他看向车窗外的司马晴,道:“五万军权你一定要握在手中,骑兵由万莫统领,步兵由阿尔统领,cao练不可废。”他凑近司马晴,沉声道:“还有,切莫再生事,段阡陌你惹不起!你若不听劝阻偏要来救我,那就抬着我的尸体回月氏吧!” 说罢他靠近车壁,不再理司马晴。 “阿夕,你在怨我?”司马晴颤声问。 阿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司马晴全身发抖,夜在怨他,是啊,干下这种蠢事,在他面前和段阡陌暧昧,让他认清事实,最后还害他背上黑锅,换成是谁,都不会再想见他。 这一去,不知凶险几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夜……”司马晴压低声音,叫他的名字,他拼力将右手伸进车厢,想碰碰他的脸,却总差那么一寸距离。 马车开始启行,司马晴跟着跑,一声声压抑的呼唤夜的名字,马车越来越快,他渐渐跟不上,脚下开始踉跄,死死攥住车窗,看着马车里的人。 阿夕低着头,他是真的怨司马晴,弄不懂他明明不喜欢段阡陌,为何还要先设宴后温存,却是要将段阡陌置于死地。 他以司马晴的名义救段阡陌于漠西古道,就是为了交好这位新晋藩王,为月氏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不受西羌的侵扰,可偏偏事与愿违,现下这种局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