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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陆子初找地方把纸巾扔了,返身回来就看到阿笙和纳西族老太太浅浅交谈着,笑了笑,低头摆弄着数码相机,调好焦,一连照了好几张照片。 照好相,阿笙道谢离开,谁知老太太却喊住了她:“小姑娘,你找我跟你一起拍照,要给钱的。” “呃……”阿笙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陆子初,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拿着相机,微笑的时候,嘴角略微向上翘起,线条性感,如果有女人向他投怀送抱,阿笙也不会感到讶异。 纳西族老太太也说了:“你男朋友吗?小伙子长得挺好看。” 阿笙觉得老太太思维跨度还是很大的,前一秒还在问她要钱,后一秒却被陆子初转移了注意力,直夸小伙子长得帅,难怪刚才跟她合影的时候,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她以为,老太太是喜欢和晚辈一起合影的,又怎知合影还要收费。 “多少钱?”阿笙问老太太,早已没有了当初拍照的兴致。 老太太伸手比划了数字“1”,阿笙半天没动,100块?阿笙觉得这老太太可真狠。 阿笙原本应该讨价还价的,100块钱跟讹人有什么区别?但语言交流让她变得很困扰,阿笙是没有钱的,跑到陆子初面前,尴尬道:“拍照还要收钱。” 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在问陆子初要钱。 陆子初忍着笑,倒是很配合,掏出钱包让阿笙自己取钱。老太太收取镜头肖像权也没错。 谁知,阿笙把100块钱递给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竟吃惊的看着她,摆手不接:“太多了。” 听那语气,似乎是在嫌弃阿笙太实在。 最实在不是阿笙,而是老太太,那个“1”指的不是100块,也不是10块,而是1块钱。 阿笙把1块钱递给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细心收好钱:“留作纪念。” 阿笙的郁闷,陆子初看出来了:“不开心?” 她挽着他的手臂,把头搁在他的肩上,没精神道:“刚才老太太是在逗我吗?” 陆子初顺了顺她有些乱的头发:“被老人捉弄,也是一种福气。” 阿笙一直觉得陆子初在生活上就像是一个智者,说出来的话,看似平淡,却往往能把一个人从坏情绪里解救出来。 …… 回客栈的路上,陆子初偶尔会问阿笙累不累,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腿,走的路确实有些长,但不累却是真的。 阳光透过枝干漏下斑驳光影,沿着青石板道路一直走下去,会看到水边有很多酒吧,白天几乎没什么客人,到了晚上才会热闹起来。 阿笙想起了“彼岸”,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石涛。石涛、吴奈和陆子初三个人,最潇洒的那个人当属石涛。 吴奈在医院里每天分身乏术,有时候忙起来可以接连好几日不回家。至于陆氏,陆氏统领旗下众多集团公司,业务遍及各行行业,譬如地产、货运、商场、酒店、网络、电讯等等,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陆子初每天有多忙碌可想而知,比起在旅途走走停停的石涛,陆子初能有这样的休闲机会并不多。 这里的水很清,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水波,一群群黑鱼在游人注视下游来游去,阿笙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黑鱼,对陆子初说:“这样一条鱼,我们怕是要吃上好几天。” 旁边有女孩在笑,话是对阿笙说的,但却一直在看着陆子初:“这些鱼在当地人眼中很神圣,没人吃它们,要不然也不可能长这么大。” 阿笙脸有些发烫。 “不知道自己吃鱼会过敏吗?”出来好半天,她的脸色微微泛白,陆子初拉着她离开。 “可以养鱼吗?”不能吃,看看也挺好的。 “可以。” 身后,刚才搭讪的女孩望着他们的背影在发呆,男朋友手背拍了拍她的肩:“唉唉,回神了。” 女孩收起花痴表情,看着河里的鱼,怅然若失道:“其实我吃鱼也过敏。” 男孩“切”了一声,转身走了:“拉倒吧你。” 临近黄昏,束河很安静,小狗很友好,看到行人走过来会殷勤的摇着尾巴。 她终究还是累了,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陆子初不愿她就那么睡过去,担心着凉,背着她回去的时候,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不知怎么的,提起了唐汐,阿笙随口问道:“如果我和唐汐一起掉进了水里,你会救谁?” “救你。”竟是不假思索。 阿笙嘴角有了笑意:“为什么?” “唐汐会游泳,至于你……”陆子初微笑,低语道:“旱鸭子,不能不救。” 想了想,阿笙继续问道:“如果唐汐也不会游泳呢?” “救唐汐。” “为什么?”可别说他会跟她一起殉情之类的话,太俗。 “你在我身边,我又怎么可能让你落水呢?” 低沉的嗓音是温柔的,但阿笙并不买账,跟陆子初对话,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看着柔和的阳光,轻声呢喃道:“友谊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在于: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谊中一加一等于二;但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 软软的身体趴在他的背上,陆子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谁说的?” “泰戈尔。” 没有看破,所以才会难过 -8-516:34:324540 这一日,T市茶楼。 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笼罩着这座城,雾气笼罩,窗外车辆藏匿在水雾中,在韩愈眼中渐渐化成了虚无,一颗心空落落的,那里面长满了荒芜的野草,拔不掉,割不得。 给阿笙打电话,关机。 给顾城打电话,他说阿笙不在这座城,跟她同时不在这座城的那个人还有陆子初。 顾城在电话那端对他说:“韩愈,她已然如此,你和她早已回不去了。” 那五年是他偷来的吗铄? 看似无法重回的岁月里,他在午夜梦回时努力回忆,试图把它们刻画在脑海中,却发现曾经鲜活的他们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对彼此凉薄的人。 所有的所有似乎早已飘逝在了风声里,谁是谁的才下眉头,谁是谁的却上心头。 有些人,就像是身上的纹身,纵使有一天洗掉了,依然会有疤痕留在心里,只有爱了,心才会疼,爱情如此,亲情亦如此。 ——阿笙,你可知,我已很久没有去墓园看过爸爸,偶尔经过,也是远远绕开;一直觉得他对不起母亲,殊不知在那场早已不见踪影的婚姻战争中,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 门口传来了叩门声,韩愈站着没动,也没有应声的***,只是那么望着窗外,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究竟在看什么。 有人入室,无声无息,他知道展鹏来了。 不是第一次见顾清欢助理,却没想过再见展鹏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惊爆的事实,难以启齿的话语,死去的人,时隔多年后被重新挖出来,虽然不见血,但却传来钝钝的痛。 昔日总裁助理,如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