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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他越说,楚季脸色就越好看,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够了够了。” “道长天人之姿,我说上一天一夜都不够。” 楚季没有看见,君免白类似于纵容的神情,但若是看见了,怕又要拉下了脸。 两人在月色中漫步着,香气盈人,楚季许久没有这般开怀过,连带着聒噪的君免白也变得喜人了起来。 他正想说点什么,目光却骤然被不远处院子里的一道身影给吸引,不禁嘴角抽了抽。 月色下,君府的老厨娘昙婶正翩翩起舞,粗布麻衣,沐浴在月光中的脸满是笑容,但这景象却因为她肥胖的身体变得有些诡异,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的画面。 君免白见楚季停下脚步,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望向远方,表情不禁也有点尴尬——明明今天才和昙婶说好了半夜不能再出来跳舞,怎么还跑出来了呢? “君免白,你们这府里的人,”楚季斟酌着没把话说太绝,委婉道,“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君免白半晌才微微一笑,轻声回,“好像,是有点......” 腹诽,明儿个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明令遏令向叔不准动不动就晒太阳,小牡不准再歪歪扭扭走路,昙婶不能半夜出来跳舞吓人。 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暴露了——君免白长吁一口气,若是被看穿了,那便不好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开学后事情多到爆炸,以后还是九点前更好了! 嘻嘻,把姜瑜秀拉出来溜溜。 第12章 第十二章 楚季从屋内出来的时候,屡教不改拿眼睛对着太阳的向叔正一脸享受的站在日花下,圆如银盆的皱脸竟有种要绽放开的错觉。 但愿只是自己的错觉,楚季走过去问他,“君免白呢?” 向叔迟钝的把脸转过来对着楚季,愣愣的模样有些滑稽,“主子在庭院,要我带你去吗?” 楚季自是摇头,这君府的路他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早就铭记在心,又看了向叔一眼,见他又舒舒服服的晒起了太阳,笑笑,见怪不怪了。 庭院满园春色,总类繁多的花草散发着沁人的清香,楚季只对那棵人脸树有兴趣,便站在人脸树前打量起来,五官俱全,连胡须都栩栩如生,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不免啧啧称奇。 君免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凑到他身边,拿手摸摸人脸树的脸颊,偏着头看楚季,“道长,你都看了好久了,我在你身后都没有发觉。” 楚季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习惯了君免白的神出鬼没,盯着人脸树的眼睛,竟有种和人对视的感觉,好奇问,“你从哪里找来的人脸树?” “只要我想找到的花木,便没有不能找到的。”君免白说这话时神情没有半分骄傲,仿若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可在楚季看来,能让花木保持四季常春已是奇事,更不要说君府搜罗了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花草。 “我听人说,你是两年前到邬都的?”楚季望着君免白,眼神不禁染了点狐疑。 君免白把手从人脸树上拿下来,拍去灰尘,并不瞒他,“是。” 楚季疑心更重,君免白看着二十出头模样,却能在两年之内让邬都之人奉为花木神,加之君府满园的奇花异草,很难不让他往深处考量。 君免白望着楚季的脸,露齿笑着,语气有点漫不经心的,“道长不会是怀疑我吧?” 楚季不说话,默认。 君免白失望的垂了垂眼,“我就知道,道长你也把我当成怪人了。” 见他蔫蔫的模样,楚季皱了眉,“什么怪人?” 君免白苦涩一笑,不复素日的爽朗,他没有回答楚季的话,而是缓步走到庭院中央。 楚季随着他移动的脚步看过去,君免白站在满园春色中,日光落在他微微垂着的脸上,可即使是如此,楚季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满园姹紫嫣红之中,身着黑袍的君免白依旧是最惹人注目的一抹颜色。 君免白神色感伤,目光拂过他精心栽种的花木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喜爱,“道长,如果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还会不会和我交朋友?” 楚季凝眉看着君免白,双唇微微抿了下,许是见不得平日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君免白突然变得这么认真,便动了动唇,“会。” 君免白眸光一亮,又瞬间暗下去,似是想起往事,“可是以前他们都不和我玩,说我是个怪人。” 楚季沉默,君免白懊恼至极的模样,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开口,“其实,我懂花语。” 楚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君免白说的懂花语是什么意思,君免白已经为他解惑,“我能听到这园里所有草木的声音。” 楚季微怔的看着君免白。 “人脸树刚刚夸道长模样俊朗,道长此刻脚下踩的杂草正在喊疼,”君免白神情很是认真,指向他身边的一株玫瑰,“她说自己一天没有喝过水了,很渴,还有,”又指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告诉我,再有两天便会开花。” 楚季下意识低头一看,他果真踩着一颗杂草,即使不知道君免白是不是在欺骗他,想了想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你没在开玩笑?”楚季有些不敢置信,想从君免白的神情看出点破绽来。 而君免白只是落寞一笑,“道长觉得我像在说笑?” 楚季不确定,他知晓花木有命,可从未听说过有谁可以懂花语,转念一想,君免白懂花语,那么他精通草木似乎也有了解释。 见楚季依旧有所怀疑,君免白更添感伤,慢慢蹲下身来给一株艳丽的玫瑰浇水,“道长不信也是难免,儿时我向玩伴坦诚,他们也不信,说我是怪人,道长现在一定也认为我是怪人了吧。” 楚季沉默的看着如同一朵萎靡了的花的君免白,即使未能信全,但还是被他的散发的难过所感染,缓步走过去,斟酌道,“我没说不信,也不觉得你是怪人?” 垂着眸的君免白在暗处微微一笑,再抬头已是满脸希冀,“道长,那你还愿意同我交朋友吗?” 其实楚季在之前大抵还没有将君免白划入朋友的领域里,他甚至有些不喜君免白的聒噪和粘人,但相处了十来天,君免白对他的照顾却是不难记在心里。 人心存柔软,不可能一味的排斥对自己好的人,傲如楚季也是这般。 楚季略一沉思,露出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温暖的笑容来,音色虽带点素日惯有的冷调,但却是带点安慰的,“我也没说不认你这个朋友啊。” 君免白眼睛顿时一亮,嚯的一下站起来攀住楚季的手臂,口气轻快愉悦,“那道长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准不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