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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更不用说历史顾问,通常历史顾问只在演员表里挂个名号,实际不起作用。但在黄莹拍的每部戏里,所有职员都是派上了真正用场。

    黄莹只有一句话,“经得起考据。”

    葆光为她的收视率担忧,“拍历史题材剧,收视率得不到保障。”

    不说热题材冷题材的问题,黄莹目前为止只拍过都市剧和推理题材网剧,历史题材还是初次接触。

    让她产生拍历史剧的念头,一个是想挑战尝试,二个是日本媒体评论中国导演拍不出正史,历史剧应该向日本大河剧学习。

    这点黄莹很不同意,“我们不是拍不好历史剧,我要带个好头。”

    在导演圈子里,没有谁比黄莹更具个性,她愿意倾尽一切,只为艺术。

    黄莹走后,葆光默默研究剧本,一坐一个下午,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暗了。

    竹音还没回来,她收拾下楼,在酒店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

    回来时,竹音也回到了酒店,正摊在沙发里敷面膜。

    “吃饭了吗?”竹音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葆光点头,“吃过了。”

    竹音把面膜揭下来,按着太阳xue轻轻揉着,“二婶把剧本拿来,你都看完了?”

    “后天应该可以定稿。剧组在搭建宅子,明天先过去看看。”

    竹音笑着说:“那可有的忙了,找你来二婶得节约多少经费,一个顶十,再划算不过了。”

    葆光没懂这话的意思,第二天去剧组才算明白,她不仅负责历史方面的咨询,还要在接下来的培训期间指导演员的书法和棋类游戏。

    黄莹派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跟她,每天准时准点开车接她去的剧组。

    小姑娘有点内向,到剧组才开口说:“艾姐,收工了我来接你。”

    这声姐让葆光有点不适应,看她一眼,“叫名字就行,不用叫姐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绞着手,“都忘了,我比你还大几岁。”

    葆光笑着说没事,她不怎么说话,总会让人误会她的年龄。

    葆光先去看道具,部分摆设方位不对需要调整,有的几案尺寸和高度不符,错误十分明显。

    剧组的鞋袜式样、衣帽花纹、腰带宽窄、钗环发髻……每一样都要仔细比照。葆光提出几点错误,黄莹认为能改的就改,不能改的推翻重新制作。

    忙到收工,黄莹过来找葆光,“一起去吃饭。”

    两人选了一家饭店吃了晚饭,小姑娘尽职尽责地送她回酒店休息。

    白天进剧组,晚上修正剧本的历史错误,时间十分充实。

    现在剧本修的差不多了,葆光松了一口气,拧开矿泉水,走到落地窗前看远处五色的灯火。

    一闲下来,心里就空落落的,缺了什么似的。

    葆光捧着脸叹息,随着叹息声的落下,敲门声随之响起。她一个激灵,竹音拍夜戏根本没回酒店,谁会在这时候敲门?

    “谁?”隔着门,葆光问。

    “是我。”门外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她刚刚还在想他。

    葆光倒吸一口气,飞快地打开了门。

    男人一贯的休闲穿着,上身牛仔外套,脚上马丁靴,背着旅行背提包,站得笔直,一双带笑的眼看着多日不见的姑娘,唇角上扬,“遇子。”

    葆光心尖跟着那两个字颤了下,颤颤地咬着唇,一个猛力扑在乔蘅身上,“乔蘅。”

    乔蘅稳稳接住,手臂揽在背上,将他心爱的姑娘揉按在胸前,紧了紧。他眼睛里笑意更深,轻轻低下头,亲吻着发顶,“嗯,叫我什么?”

    听着头顶闷闷的嗓音,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师哥,师哥。”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殉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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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连载中

    ☆、029

    李舒槿生平只收了三个弟子,她是唯一的女学生,也是三人中间最小的一个。大师兄周韶和她父亲艾原野年纪相当,乔蘅只长她几岁,两个人有共同话语,在一起的时间也最长。葆光叫他二师兄、师哥、乔哥,生气了就猪哥猪哥满世界地叫。李舒槿第一次听见时觉得新鲜,笑着问她:“怎么不叫师哥了?”

    “二师兄不就是猪八戒。”

    她小时候爱看,特别是动画版本里的猪八戒,有着浑圆的肚皮,模样憨傻憨傻的,多可爱啊。

    被比作猪八戒,乔蘅大概觉得很没面子,拿零食来哄她,“把二字去掉,师哥每天给你带好吃的怎么样?”

    “不可能,除非你取代大师兄的位置。”

    长幼有序,谁都知道大师兄取代不了,于是“猪哥”这个称号就跟了乔蘅将近十年,从抗拒到到接受,是一段漫长的过程。

    直到有一天,唤他“猪哥”的坏丫头忽然消失了,乔蘅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让他无比抵触的那个人像一颗坚劲的树,扎根在心上,一旦拔起来,抽筋拔骨般疼痛。

    好在接下来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曾经的遗憾。

    葆光的眼泪把乔蘅的衣服弄湿了一片,乔蘅哭笑不得,“不哭了好不好?”

    她这几年受了很多委屈,他也难受,抚着背,耐心安慰着。

    葆光哭得太丑,不想抬头,乔蘅夹抱着她进到房间,踢上门,把包取下来丢在一旁。

    房间里暖和,她只穿了一件针织衫,两个人在暖色的灯光下贴得很紧,体温捂热了彼此的衣料。

    “想不想我?”他问。

    “想。”葆光情难自禁,她的脸被泪水冲花了,像只慵懒而眠的花猫伏在他胸前。

    “怎么不打电话?”

    “你不也没打。”她声音小小的,带着委屈。

    “比起打电话,我更想当面见你。”

    “嗯?”

    葆光愣了一下,乔蘅托起她的脸,摩挲细嫩的脸颊,“遇子,你的两个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

    葆光呼吸滞住了,乔蘅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不见了,会不会找你?会的,我一直在找,只是不知道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四目相接,眸光流转,葆光两颊腾起红云,一下子烧到耳根。她不好意思地埋回胸口,把一张湿脸蹭了蹭,“谢谢。”

    谢谢你能找我。

    乔蘅弯起嘴唇,手滑落至腰际,微微用力,举着她离开了地面。

    身体腾空的瞬间,葆光惊呼出声,慌张之际搂住了乔蘅的脖子,下一刻人已经落在鞋凳凳面。

    腰被扣住,葆光低下头,她的两条手臂还虚虚地搭在乔蘅两肩,揽着脖子,略硬的短发扎手,缩回时在后颈的肌肤上扫过,引得乔蘅轻微颤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