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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定注意。” “这就对了嘛,再忙也不能亏了身体。”陈氏笑眯眯地道。 闲聊了两句,待齐慕远神色放松,陈氏忽然问道:“小远今年十七岁了吧?你现在还不成亲,你祖父和你父母没逼你?” 齐慕远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陈氏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他道:“我不想成亲,他们也没法。”说着,他眼巴巴地看着陈氏。 要是陈氏不同意他跟杜锦宁的关系,想逼着杜锦宁成亲,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大好局面就要改变了。 陈氏听了,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是吗?天下父母,就没有敌得过自己孩子的。只要你坚持,就能依着你的心意过日子。” 看到齐慕远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微微一笑,端起茶盏:“你今天骑了一天的马,想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齐慕远大喜,真心实意地给陈氏深深作了个揖:“多谢伯母理解,多谢伯母支持。那么小远就先告辞了。” 等出了正院,他还跟杜锦宁感慨道:“没想到伯母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长辈,她真是太好了。” 知道他要跟杜锦宁在一起,他父母的反应就不说了,最能理解他的祖父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深深的无奈与叹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长辈这样理解与支持他与杜锦宁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杜锦宁的亲生母亲。 他心里对陈氏充满了感激。 杜锦宁笑而不语。 回到听风轩,杜锦宁让人摆了饭菜上来,她与齐慕远相对而坐,吃了晚饭,便站起来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歇着吧。” “锦宁……”齐慕远好不容易从京城过来,也就呆这几个时辰的时间,明日上午就得回去。这时候,他自然不愿让杜锦宁离开。 杜锦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今晚说话,和明儿早上早起说话,是一样的。你累了一天,不如先歇着。明日起来咱俩再好好说话?”她笑道,“我明天不去衙门,你放心。” “好吧。”齐慕远只得放她走。 杜锦宁回到得月阁,叫青木提了热水进来,心不在焉地快速洗了个澡,便披着头发坐在廊下,等着那边院子的动静。 “哐啷……” “啊……” 一声水桶落地的声音,一声呼痛的声响,隐隐从听风轩那边传来。 紧接着,青木就来敲响了声音:“少爷,少爷……” 杜锦宁将头发一挽,走过去将院门打开:“怎么了?” “您……过去看看吧。”青木欲言又止。 杜锦宁去了听风轩,就看到齐慕远的屋里满地都是水,那个叫蓝木的小厮捂着胸口坐在湿辘辘的地上,衣衫半敞,却一脸倔强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齐慕远穿着一身中衣,一脸怒意地站在旁边。观棋则正手忙脚乱地翻出一件外袍给他披上。 ☆、第七百一十九章 我信 “发生了什么事?”杜锦宁问道。 蓝木见得她进来,不光没有求饶,反而垂下了眼睑,一脸漠然。 观棋却十分气愤地指着蓝木道:“他说要提热水进来,而且十分坚持,我想着他是新来的下人,可能急于表现,便让他进来了。谁知道……谁知道……” 他看向了齐慕远。 其实他也不知道刚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听到水桶的响声和呼痛声才跑进来的。不过这不防碍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猜测刚才一定发生了让自家少爷十分不愉快的事。 如果在别人家作客,发生这样的事,他一个作小厮的自然不好说什么。 但这是在杜锦宁的家。杜锦宁跟齐慕远相交莫逆,比亲兄弟还亲,他知道杜锦宁绝对不会因为家中的下人让齐慕远受委曲的,这才越厨代疱,抢先跟杜锦宁告状。 齐慕远没有说话,却看向了杜锦宁。 杜锦宁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齐慕远平时不管表现有多清冷,但看向她的目光从来都是温暖的,蕴含着深深的情意。 可现在他的目光,却没有了平时的暖意,而是充满着审视与怀疑,还有一抹伤心与失望。 他肯定起疑心了,怀疑这个蓝木是她派来试探他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忽然发现怎么解释都是徒然。 人虽不是她派的,但却是她默许的。五十步和一百步,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青木,把他带出去,交给太太和姚管家处理。” “是。”青木走上前去,把蓝木拉拽起来,带了出去。 立刻有下人上前将地上的水拖干净。又有人提了两桶热水来,让齐慕远沐浴。 看到这些下人不用召唤就主动进来帮忙,还处理得如此周到,杜锦宁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姚书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不由抚了抚额。 这下子,就算她说这件事她不知情,齐慕远也不会相信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杜家下人好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似的,做好了一切应对措施,只等事情一发生就上前处理? 这个姚书棋,简直是好心办坏事。 姚书棋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否则这些年也跟不上杜锦宁的步伐。刚才只杜锦宁那一眼,再加上满脸无奈抚额的动作,他就意识到不对了。再一细想,他这才发现自己办了一件愚蠢得不能再蠢的事情。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他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可张了嘴才跟杜锦宁一样,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行了,你下去吧。”杜锦宁没好气地朝他挥了一下手,看屋里都收拾妥当了,热水也准备好,刘慕远的裤子还湿着,她扔下一句,“你先沐浴,别受了寒。等一会儿你洗完咱们再说话。”转身出了门。 姚书棋和杜家几位下人连忙退出了屋子。 观棋看向齐慕远,见少爷点点头,便也退了出去。 “你俩去那屋里,搬两张躺椅出来。”杜锦宁指着两个下人道。 待两人搬了椅子出来,她指挥着将躺椅放到廊下,挑了一张躺了下来,这才没好气地对站在廊下一脸懊恼的姚书棋:“带人都回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姚书棋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行了一礼,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观棋从屋里出来,守在了门口。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这个院子里。杜锦宁坐在廊下,眺望着笼在月光下的树与屋檐;齐慕远在屋里坐在一片氲氤的热气当中,微闭着眼。观棋坚守在门口,与墙壁一起组成一道分隔线,将齐慕远与杜锦宁分隔在空间的两边。 过了一会儿,齐慕远开门从屋里出来,坐到了杜锦宁旁边的那张空椅子上。 他朝观棋挥了一下手,观棋进屋收拾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