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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刚要摸上去,那个蓝长条竟然动了!它好像是个有意识的生命体一般飞速往其他部位窜去,眨眼间已经“游”到了他的大腿上,形成了一个环状物。 夏醇立刻关掉花洒,抓泥鳅一样在身上按来按去,但那东西怎么都抓不到,灵活得要命。阎浮从隔壁走了过来,指尖金纹浮动,飞到夏醇身上帮他一起抓。 两人废了很大一番力气也没能揪住这个东西,它的形状可以任意改变,完全贴合着夏醇的皮肤,又没什么存在感,诡异到了极点。 “别费力气了。”夏醇澡也不洗了,急匆匆回到更衣间打开柜子,在衣服里摸了几遍都没找到那个蓝色晶体。 现在蓝色的诡异物体就环绕在他的手腕上,像个精致的蛇型手环。它的颜色和光泽跟蓝色晶体一模一样,这让夏醇怀疑它就是蓝晶本身。 可问题是,原本看似晶石的死物,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阎浮身上的金纹还在跃跃欲试,想把那个东西从夏醇身上扒下来。但它似乎成了夏醇身体的一部分,即便金纹几次及时按住它,也无法将它从夏醇的皮肤上撕下来。 夏醇皱眉道:“看来它是不愿意离开我了,我们先回去观察一下吧,如果它没有进一步举动,倒是很方便携带。” 二人回到夏醇的舱室,经过一番战斗,夏主播有点累,倒在床上盯着手腕看了一会便没了动静。阎浮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还在坚守着蓝色的诡异物体。 那小东西好像知道自己被盯着,待夏醇睡熟之后便不安分起来,左右扭动,盘旋环绕,不断改变形状。阎浮挑了挑眉,伸手盖在夏醇的手臂上,那东西嗖地一下蹿到上方,变成一个小点,好像一枚蓝色的痣。 阎浮固执起来,聚精会神用指尖去戳小蓝点。一人一点戳来躲去,小蓝点无比调皮,忽然顺着夏醇的手臂向上滑行,隐没在袖子里。 小蓝点不见了,阎浮按在夏醇皮肤上的手指却没有拿开,顺着他的血管缓缓移动,一路向上直到轻轻戳在他脸颊上。 睡梦中的夏醇哼了一声,将阎浮的手按在肩上,又继续沉睡。阎浮手心里传来夏醇的温度,很暖,一直暖到心底。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守在一个人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可那时床上的人不会给他任何回应,冰冷的身体对他的触碰毫无反应。 不像现在这样,这么温暖,这么鲜活,这么真实,会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会因为被“sao扰”而哼哼着抱怨…阎浮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不住涌动的情愫,在夏醇身边躺下将他拉到怀中抱住。 夏醇靠在阎浮胸口,微微睁开眼睛,似醒非醒地蹭了蹭。他在阎浮的气息中彻底放松,不知是太困还是怎么,竟然没感到任何不适和抵触,反倒无意识地搂住阎浮的腰,又继续睡了过去…… “……机械头的事你不需要担心,”海德里希穿着防护服,透过面罩凝视着面前的六只脑虫,“短时间内,他们是无法破解那个双重加密系统的。而且我很快就会回去解决这件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知道里面存储的资料是什么内容吗?” 特殊联络器里传来哈特曼将军低沉厚重的声音:“那可是海德留下的遗言,一定是对你我不利的内容,无论如何都要彻底毁掉。不过……如果可能的话,完整地取出来交给我更好。” 海德里希逼迫又一只脑虫自爆,冷嘲热讽地说:“听上去,阁下对上将似乎还有眷恋。都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他吗,他可是背叛你了啊。” 哈特曼沉甸甸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遗憾:“征服强大的背叛者比征服懦弱的臣服者,要有趣得多。可惜,我始终没能看到他跪在我脚下哀求痛哭的样子。” 最后一只脑虫反抗失败,碎裂成一摊齑粉。海德里希调侃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倒是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角色扮演一下。” “不必了,我对赝品没有兴趣。”哈特曼阴沉道,“把那个叫夏醇的人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我可不能保证,再过不久,这个星球就会……”海德里希敏锐的直觉发出警告,倏然改口道,“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任务,请执政官放心。” 哈特曼心领神会,立刻切断了通讯。 海德里希回转身,对门口站着的人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在与奥利维亚通话,你等了很久吧?”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海德里希最忠诚的仰慕者——精锐小队的队长。他实在难以入眠,几番辗转后还是起床来到了隔离舱。 换好防护服走到内舱门前,便隐隐听到海德里希在与什么人说话。他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了最后几句,对海德里希的话不疑有他。 “打扰您了,我刚刚过来……”队长的视线落在桌上那排器皿上,里面的脑虫没有一只是还活着的。他愕然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入侵者?我立刻去通知其他人!” 海德里希急忙叫住他:“没那个必要,是我的错。” 队长狐疑地看着他,海德里希羞愧又懊恼地说:“这次战斗中你应该也发现了,虫族的异变体比之前更多、更强大,我们需要得知它们的任务计划。可这些脑虫本身就接受了一旦被精神侵入就自爆的指令,是我没能早一点察觉,加之太过心急,没有控制好精神力的释放。” 队长心疼不已,这六只脑虫可是他们在火线中穿梭迂回,冒着生命危险捕获的,一夕之间竟然全都死了。他不明白海德里希为什么要在情报技术人员全都不在的情况下,单独对脑虫进行情报提取。联想到虚空主宰者疯狂进攻的那一幕,他实在忍不住问道:“上将,回来之后我听说,指挥中心收到了我的求援报告,只是我这边无法听到指令。你……知道我们被困在进化虫母体内吗?” 海德里希瞄一眼他,径直走出内舱,在外面脱下防护服。队长看着上将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后腰上那个丑陋无比的疤痕,是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思及此处,他不安又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有此一问……” “没关系,”海德里希宽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觉得,凭我们多年来一起战斗所建立起来的信任,你不该怀疑我。但你身为一支队伍的队长,出于对属下负责的态度,对上级提出质疑也无可厚非。” 海德里希继续道:“虚空主宰受到了一点创伤,通讯设备早就失灵了。如果我知道你们在进化虫母体内,是绝对不会想要击毁她的。你们这支队伍,是我亲自组建训练的,我们一起历经生死,你们对我来说不仅是战友,更是情同手足。我情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让你们出事。” 面对海德里希的情真意切,队长更加惭愧。他为自己的动摇和猜疑向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