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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很怂地,等裴哥继续替她解围。 裴之放下夹饭的筷子, 转头看着她。少年眼睫低垂,目光平和宁静,思考了一会儿, 很认真地回答:“那我现在好好看着她。” 裴之面对陆志浩也是无奈,所以有点半开玩笑,可或许因为他们一直在吃东西, 呼吸间有种米饭的香甜气息。林朝夕再度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红烧rou,觉得自己的面色恐怕会比红烧rou更甚…… 陆志浩锤着自己胸口,被噎得够呛。 花卷无奈地给他拍背:“老陆啊,放弃吧,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爸妈,哦不,做朋友的,给出看法就行,没必要左右他们……” “卷哥您这么看得开,当真应该混娱乐圈!”林朝夕竖起大拇指,赶紧拍马屁。 花卷冲她一挥筷:“其实如果不是在13班会影响我以后的履历,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陆志浩的视线猛地扫来,花卷立刻笑着道歉:“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老陆别生气,我陪你,坚决不和他们同流合污……” —— 最后,在花卷的调和下,他们总算哄好陆志浩。 一人撑着一把伞,他们穿过雨帘,走回教室…… 林朝夕同他们在楼梯口告别,看着他们转向通往1班的走廊,而她则和裴之一起,继续向上攀爬。 转角处,陆志浩还是忍不住小声和花卷絮叨,阐述对她的担忧。 声音渐行渐远,林朝夕摸着扶手,不由得笑了起来。 陆志浩实际其实比她小很多,可从小到大,他一直是那么爱cao心的人。 虽然急起来确实语气很冲,但也只有善良的孩子才会苦口婆心劝诫自己的朋友,做很多看似无用的工作,满怀殷切的愿望,希望她哪怕是能更好一点点都好。 说起来,也真是和父母差不多了。 林朝夕重新在13班教室坐下,人员更换完毕后,她也终于有机会重新观察一下这里。 不少人还在外面吃饭玩耍,班级里多了两副课桌椅,和七八张他们不熟悉的面容。除了安潇潇考上仲明班,学生们曾有过短暂低落,其余都和之前并没有太大不同。 包小萌依旧不再和她说话,吃饭回来的同学依旧在聊动漫,而裴之也依旧坐在郑马特同桌位置上,一手执笔,另一手在进行着什么计算或者有趣的学习。 她看了他一会儿,裴之都没有抬头,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对周围任何事物做出反应。 那么对林朝夕来说,她其实也不需要有什么不同,因此她翻开书,继续昨天晚上没看完的内容。 继续下去。 —— 练习册翻过一个章节,中场休息时,林朝夕伸了个懒腰,忽然察觉到周围的一些小不对劲。 她同桌位置今天空落落的,陈竹有可能没来上课。 说有可能是因为,她今天一早都在老师办公室,并不确定陈竹同学是否真的不在。可现在的桌肚里没有书包、桌面叠高的书也没有被推乱过的痕迹,林朝夕左右四顾,拉住路过的一个男生,问:“我们睡神兄今天来上课吗?” 对方蒙了会儿,随后摇头:“好像没有啊?” “被分到别的班了?” “怎么可能,东西不都还在这?” “也是……” “老王快看看,我们竹哥还在咱班吧?” 男生喊住刚在黑板前经过的另一位同学。 “当然,傻了吗。”那位同学很奇怪地看着他们,“刚语文课,李老师还在问,陈竹今天是不是没来上课?” —— …… 林朝夕坐在位置上,想继续看书,但没翻两页,她脑海中却闪过不少类似标题,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心悸。 曾经看到的诸多新闻令她不可遏制开始胡思乱想,虽然睡神兄从不听课,却也从来不旷课,现在突然半天没来,一定出了什么事。 林朝夕犹豫了一段时间,最后恐慌心理占上风,她看眼教室最前方的钟,想是否还有时间去“奶猫网吧”看看。 这时,一位身穿交警制服的中年人走到了她的窗边。 背景是连绵而下的秋雨,远处是落了满地的金黄树叶和更远处阴云密布的天,隔着空荡荡的窗框,林朝夕看着这位中年人,一瞬间怔愣。 他制服沉重,并大多被雨水沾湿,而头盔上是泥土和各种划痕。在那之下,是一张看不清年龄的黝黑面容,脸上皱纹深刻,眉眼耷拉,显得非常疲惫而焦急。 林朝夕总觉得仿佛在哪里见对方,而那一定不是什么美妙回忆。因为在看到中年人面容的瞬间,她内心深处涌起了非常难受的情绪。 莫名其妙。 中年交警开口:“同学,今天陈竹他,是没来上学吗?” 林朝夕愣了愣,把自己强行从晦暗情绪中拔出:“请问您是?” “我是……陈竹的爸爸。” “哦哦,叔叔你好!”林朝夕赶忙站起,冲窗外的人,鞠了个躬。可又觉得不对,她蹬蹬蹬跑出教室,站到这位交警叔叔面前,离他更近一点,仔细端详他。 陈竹父亲直入主题: “刚你们老师打电话给我,说陈竹旷了半天课,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常喜欢去的地方?” 林朝夕当然知道答案,但她自己去找是一回事,把陈竹偷偷在黑网吧打游戏的事情捅给他爸又是另一件事。 可正在她犹豫时,他们班男生已经笑着抢答:“奶猫网吧啊叔叔!” “网吧?”陈父脸色霎时变了。 “对啊,我们竹哥……” 林朝夕赶紧冲同学们挤眉弄眼,让大家别说了。 “陈竹还去网吧吗?”交警叔叔仿佛瞬间被抽干净力气,嘴唇颤抖,低声说着什么。 林朝夕就站在他面前,可她和陈竹并没有太多交集,更不知该如何安慰陈竹的父亲。 “你们老师办公室在哪里?” 林朝夕指了个方向,陈竹父亲疲惫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林朝夕一直站在原地,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能还是熟悉感作祟,又或者不想让一个父亲彻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