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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惫懒:“王爷与圣上做了什么交易呢?” “此事倒是不方便说与侯爷。不过,本王怕是要继续叨扰侯爷了。”楚离难得打起官腔,只是一本正经的语气让人发笑。 永乐候眯眼看他,嘴角也勾起笑来:“哪里哪里。王爷客气。您能来小侯府中暂居是小侯的荣幸。” 永乐候已经起身,两人遥望倒真像是君子之仪,若是没有严重的试探打量与冷漠大约会好些。 本就热闹的永乐侯府因为襄王爷的到来更加热闹非凡。 永乐候坐在后院看着窗外那棵海棠上红艳的花朵,恍惚中又到进宫的日子,侯爷低声问脚边的人:“前头院子里热闹几天了?” 地北瞪着眼睛看了他很久,张了张嘴,声音轻微如同夜风轻吹:“十五。” 半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永乐候换了官袍,正欲进宫,就看见管家挪着肥胖的身子跑过来,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轻松:“爷!宫里来话了!今日不用爷进宫了!” 永乐候皱眉,这是多少年的习惯,今天怎么变了? “宫里来的人怎么说?” 管家还是欣喜的,凑上前低声说道:“说是宫里新晋了一位贵人,圣上与那人夜夜笙歌,龙颜大悦。” 小侯爷这才算松了口气,又重新换了衣服,许是心情好,还去前院走了一遭。 日落西下,前院嫣然成了襄王爷的大本营,拉拢朝臣与人饮酒吟诗唱曲念赋,外场交际乐不思蜀。 永乐候迈着方步跨过门槛,只听见里面有人高声朗笑,然后有人低呼一声,目光转到自己身上,而中央站着的那人举着酒杯贴近唇边,见他进门微不可查的朝他送了一下才一饮而尽。 “侯爷!” “侯爷!” 永乐候与人一一作揖问候,到落座已过了一刻,大厅中所坐之人大多是新起之秀,此时还留下来大约是为了替上头的人当块试金石。 永乐候高风亮节的坐在一侧,与楚离施了礼便坐在一边言笑晏晏的喝茶吃点心,偶尔有人将话题引到他身上便说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 直到夜宴开始,说是夜宴,不过是几个人一起吃饭喝酒,完了被各自的仆人扶回去。 永乐候就没少喝,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但面上仍冷静清醒的很,旁边微红了脸颊的楚离倒是明显喝醉了的样子。 小侯爷站起身来要走,却被那人捉住手。 楚离眯着眼睛看他,其实他很清醒,但是如今美人当前,又有美酒作兴,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对不起这花前月下。 小侯爷推搡了两下有些好笑,但是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又觉得为何要委屈自己,两人跌跌撞撞一路回了房,窗扉闭合,掩住外头月色下泛着暗光的木棠。小侯爷衣衫半露,压抑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良久才低声说了句:“轻点。” 世人有言,有一有二则有三。 暑气蒸蒸日上,人也惫懒,小侯爷坐在荷花池边泡脚,半个身子站在水里的人正挤在他两腿~间仰着头啃噬他的颈子,声音啧啧,当真是一片水色yin~靡。 小侯爷仰着细白颈子要躲,被那人一路追逐着握住了手指。 十指交缠,香~肩半露。 前几日圣上大怒,小侯爷休养了两个月的后背又一次皮开rou绽,这会儿虽然不再流血,但还是一跳一跳的抽疼,楚离自荐说有止疼的法子,却不想是这种。 那人唇~舌一路向下,小侯爷越发昏昏欲睡,脚在冰凉池水中晃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那人头顶发旋,突然说了句:“不能放弃吗?就当是为了我?” 水声乍停,那人埋首在他胸前,齿间叼着一侧茱萸。 小侯爷一动未动,那人微微启唇,撤开身子仰头看他,眸间风雪冰冷带着怒气:“那你能不能不忠于他,就当是为了我?” 小侯爷摇头,自嘲一笑:“是我强人所难了。” 沉默。 大约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楚离自水中~出来,撑手坐在小侯爷身侧,认真的洗去脚上的淤泥。再抬头已是目光灼灼认真到严肃的样子:“做吧。” 小侯爷自甸甸荷田中扭过头来,又起头去看自己某处的鼓~胀,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荷花池边的青石板有些铬人,后背的伤口被挤压出轻微的疼,也许还混杂着血迹,小侯爷仰头看着夏季湛蓝到无一丝云的天空,抬起手盖住了眼。 不要想,不要想。不想就不会受伤。 楚离仍是积极的寻找朝中支持他的大臣,秦将军本是忠心耿耿的大将,而且忠的是他的父亲,自从这人站到他的队伍里,京城中许多大臣便起了活络的心思。尤其在这人身上气势越发令人折服的情况下。 永乐候坐在榻上看那所谓的各地小姐递上来的情书,紫苏坐在旁边替他缝新的罗袜,见他嘴角含笑烧了信件,抿了抿唇问:“爷,你也找位小姐成家吧。” 见永乐候愣怔的看着她,紫苏有些着急:“奴婢知道您不喜,不喜欢那些小姐们,咱们永乐候府的血脉也不用爷您传承,可是您就当是为了自己,奴婢希望您能快活点。” 永乐候笑开,手掌揉在她的发顶:“傻紫苏。爷我现在纠纷快活呀。自由自在的快活。” 紫苏还想说什么,却见小侯爷眼中狡黠:“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公子爷了?要不本侯替你去说说?” 紫苏一下红了脸,手里的罗袜一甩:“侯爷您怎么这般取笑紫苏!” 小侯爷仍不罢休:“脸红成这样子难不成真有?” 紫苏更加羞涩,红着脸跑了出去,正巧冲到天南怀里,小侯爷看到又是一阵大笑,天南一脸疑惑的进来:“爷?” 小侯爷笑着拍了拍胸膛:“啊?” 天南递上来一张字条:“地北已经赶过去了。爷要不要去看看?” 小侯爷攥着那张字条,良久苦涩一笑,看都未看便烧成了灰烬:“不用。人多口杂。让地北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 天南点头,看到永乐候微颦的眉心,迟疑了一瞬还是说了出来:“朝中局势已定,旗鼓相当。” 小侯爷沉思,良久转过视线去看墙上挂着的黄马褂和那柄从未用过的尚方宝剑,口中喃喃:“旗鼓相当吗?” 天南点头,却见小侯爷嘴角缓慢而优雅的绽开一个微笑:“怎么会旗鼓相当呢?这场博弈最后只能有一个胜者啊。” 小侯爷在某个酷暑难当的日子里请命去宫中陪太后娘娘礼佛,盘着腿坐在佛堂抄了五遍经书,小侯爷腆着脸和太后娘娘撒娇:“太后娘娘,微臣近来日夜心绪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呢?” 若是往常太后定然会好好开解小侯爷,可今日保养得益不过半百的太后娘娘微笑着拍了拍小侯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