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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真好,还是一位远古的强人。她还欲再问两句,但是文婉去上前一步跨了出去扬声道:“原来玄南仙境的飞尘仙君都这么点肚量吗?卉莲已经与你当面道了歉,你当时也并没有表示要继续追究,堂堂仙君半夜来劫本君的这个小徒弟,说出去可光彩?” 飞尘一双狭长的眸子瞪向了文婉,文婉丝毫不惧,面不改色的回瞪回去。 “哎呀,大家火气不要这么大。”水曼扭着水蛇腰也走了出来,先是伸出手轻轻的给文婉顺了顺气,然后才笑吟吟的开口:“既然飞尘仙君觉得失了面子,这会儿也已经将小莲花打伤了,如此此事便了了吧?毕竟小莲花一个小小的天罗上仙就敢冲着仙君大放厥词,的确是以下犯上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的看向了星渊:“星渊仙君,您也是仙君,被一个小小的天罗上仙冒犯也是会不开心的吧?” “呵……”星渊低低的冷笑了一声,右手缓缓抬起,随意的挥了一挥。 众人便惊骇的发现那水曼诡异的漂浮到了半空中,整个人以一个十分扭曲丑陋的姿势,那张妖艳美丽的脸也是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 因为刚刚并没有听到文婉和水曼的谈话,所以众仙君这才后知后觉,带面具的男人比看起来的更加了不得。 接着面具下传来了那冷的掉冰碴的声音:“本君现在也觉得被冒犯了。”说完男人右手成爪,像前一送!水曼便在空中迅速的转了几圈,然后伴随着一声哀嚎,整个人别丢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远处,不见了半点踪影。 “无为秘境久不现于人前,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在本君面前指点江山了?” 男人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是众人心中也是敢怒不敢言,刚刚的水曼在仙君当中实力就算不是顶尖也是中上游,就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丢了出去,他们可不想步其后尘。越是到了这个地位就越要脸面,有的时候脸面甚至比这一时的忍气吞声要重要的多。 “本君不管谁对谁错,招惹了本君的人,对也是错。”话音刚落,一道月白色的半月形光幕便由星渊控制着向飞尘飘了去。 速度是极慢的,在旁人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放慢了动作,但是飞尘却感觉避无可避! 他脸颊的肌rou微微抽动,提起自己的全部仙灵之力,同样将双手平平推出,他不能后退,后退一步今天玄南仙境的脸面便会荡然无存! 他外放出来的是淡红色的仙灵之力,可是两股灵力想触碰,那月白色的灵力一瞬间一分为二,绕过那淡红色的灵力,然后突然加速向着飞尘冲了过去! 两股月白色灵力眨眼间便没入了他的体内,毫无声息。 众人只是见着飞尘突然像是被定在了那里,保持着刚刚发出仙技的动作迟迟没有动静。反观那道淡红色的仙灵之力,在距离星渊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就好像撞到了一层屏障,僵持在了原地,随着对方一个掸衣袖的动作,便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好歹是云霞仙境的地方,今日这事就这样吧。”星渊淡淡的出声,然后回身提溜着祝宁婵的衣领,消失在了原地。 而飞尘仍旧在那里没有反应。 文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回身摆摆手:“都散了吧。”虽然她和飞尘不对付,但是毕竟大家这次都是过来参与仙界大比的,她身为云霞仙境之主,还是要维护一下别人的脸面,虽然已经没剩什么了,但是该有的态度得有不是? 其余的人也是各有各的思量,一个个的便都飞走了。 文婉是最后走的,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飞尘那边才终于有了动静。 “噗!”一大口暗红中泛着黑的血被他喷了出来,那血顺着下巴滴淌到了他身上暗红的袍子上,融为一体反倒是不怎么明显。 刚刚他的确是在兀自强撑,在大家都走了之后才一个踉跄,承泽急忙跑过来将他撑住:“师父?” “星渊……桀桀桀桀……”他突然怪笑了起来,因为受了重伤那妖冶的红唇此时也没了血色,看起来更加的可怖。 承泽见状只是低下了头,不敢询问不敢出声。 寂静的黑夜中,只回荡着飞尘那仿若厉鬼一般的诡异笑声。 …… 星渊一路提溜着祝宁婵返回了云霞仙境给他准备的住处,待到双脚落地的时候,又随手的把女人仍在了一边,自顾自的进了屋内。 祝宁婵腆着脸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男人正静静的坐在榻边,察觉到她跟了进来,睁开了眸子:“还有事?” “谢谢师父。”祝宁婵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夸张的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她这副耍宝卖乖的模样,只是换来对方冷淡的一瞥和一声‘嗯’,就再没有了下文,男人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门在那,出去。 不过女人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冷淡态度,而是自顾自的走近了,嘴里念叨着:“哎呀,刚刚的战况那么激烈,师父你会不会受伤了,不如让我帮您看看如何?” 此时她已经走到榻前,伸出手,手指触碰到了那冰冷刺骨的面具。 真的好冷,祝宁婵想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那冷气无视她体内的仙灵之力,透过手指直击她的神识海,只是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神识海运转滞涩,好像被冻僵了。 男人到底遭受了什么,才需要每天带着它?祝宁婵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是为了耍酷,这面具材质显然不凡,一定是有着某种功效。 面具下的剑眉微微蹙起,瞧着对方这明显试探性的触碰,星渊的脑中百转千回,终究是没有出声。 祝宁婵见男人并没有拒绝,便壮着胆子手上微微用力,将面具给摘了下来。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完全破了相的脸,上一次她只是瞥见了男人右侧的脸,左侧相比来说伤势要轻一点,但是仅仅只是轻一点。 那凹凸不平的肌肤甚至还一闪一闪的泛着微红的光晕。 ‘当啷’,金属面具掉在了地上。 上次的惊鸿一瞥远没有现在遭受的冲击这么大,祝宁婵只觉得心尖像是在被人扯着,鼻头酸涩,强忍着将眼眶的泪水给眨了回去。 她知道星渊需要的并不是同情,她也并不同情,只是心疼。真的疼,意识飘远,她想到了玉雪洞的寒冰床上那具早就没了丝毫温度的躯体。 既是仙体都不能自我修复的疤痕必定是神识海受创,男人皮肤下那窜来窜去的红光,那冰冷刺骨的面具无不在诉说着他每时每刻都是怎样的煎熬。 微微垂下了头,祝宁婵颤抖的冰凉的唇贴上了星渊的。 男人从刚刚开始就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沉默,而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仍旧没有拒绝。 祝宁婵缓缓用力,加深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