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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在楼上看你。 宋念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季柏尧眼里亮丽的风景,回头纳闷地问他:“你不喝吗?最后两罐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喝的,那两个小子回来看到空了,会出人命的。” 季柏尧嘴角一扬,拉开,喝了一口,居然也不嫌脏地盘腿坐在了宋念的旁边,让宋念有些大跌眼镜,看怪物似的盯着他。 她实在不能把散发贵族气质的男人和随便席地而坐的男人对上号,小声提醒:“地上脏。” 季柏尧悠然地又喝了一口啤酒,目光始终望向正前方的围墙,淡然道:“我知道。” 宋念撇了撇嘴表示随便吧,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静静欣赏着围墙上象征力量与美的诸神,季柏尧饶有兴致地转头说:“我看你东西方女神都画过了,似乎很厚此薄彼。” 宋念对他的说法来了兴趣,问:“怎么个厚此薄彼?” 季柏尧指了指前面:“你画飞天的时候,可不像刚才那样一笔带过。” 宋念听明白他的意思,微笑解释:“其实也不是厚此薄彼的问题。我是学习西方油画出身的,艺术在我眼里,是没有国度之分的。所以厚此薄彼的说法,我并不同意。” 她喝了一口酒,侃侃而谈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睛。 “东西方绘画虽然渊源不同,但其实在很多方面的理念是趋同的,比如对细节对神韵的把握,西方人个性外放,将生命比喻成太阳,因此在色彩上,更加大胆。东方人就不同,色彩太过浓重就会被指责为太过俗艳,色彩也就更加趋近于婉约优雅。” 她朝他灿然一笑,解惑道,“上次你看到的飞天,是室内艺术,观赏的人免不了凑近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可不想被人挑毛病。至于这里嘛,”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铁轨,“那是给火车上的人看的,细节反而是其次了,要求的是整体的效果,我们都很期待。” 她喝了一口酒,眼睛又幸福地眯了起来,开始畅想:“试想你是个非常疲惫的旅客,已经厌倦了这一路的平淡风景,到这里的时候往窗外一看,会不会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呢?” 季柏尧沉默了几秒,反问:“你们做这么多,意义又是什么呢?” “意义?”宋念捧着脸认真想了想:“路人十秒钟的惊艳,就不枉费我们学画那么多年了。” 她冲他大咧咧笑:“很理想主义对吗?这就对了,这个世界太多你这样做事计较利害得失的人,就让我们这些少数人来阐释疯狂的意义吧。” “好了,我开工了,还有好多没画呢,你觉得无聊就先走吧。”她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拿起工具准备继续。 季柏尧见四周没什么人,狐疑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他下意识觉得这里不安全。 “有一个烟瘾上来去买烟了,另一个去买烤rou吃了,画画的人就是这样,吃好喝好才能干好活。” 她话刚说完,只听前头拐弯处一个怒喝传来:“喂,你,乱画什么?” 宋念心一跳,下意识转头,见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想必是这一带的管理人员。 这种事她遇到太多了,被抓到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二话不说就扔掉手里的东西,转身拽着呆站着的季柏尧,喊了声“快跑”,拉着他疯了一样跑起来。 “喂,你们两个,别跑!” 中年男人还在后面拼命追,前头的两个年轻男女更加卖命逃跑,季柏尧腿长,渐渐超过了宋念,拉着她如末日骑士一般,狂奔着。 中年男人气喘吁吁,望着远去的年轻人,终于放弃追逐,认命地停下来喘粗气。 那两个人却浑然自我地继续跑着,完全听不到后面已经没了声音,此时正有一辆奔驰的火车轰隆隆地从后方追上了他们,转眼间,两人在风中跟火车一起赛跑,这一刻,竟有一种要一切携手跑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那是一种筋疲力尽却极尽疯狂的感觉。 这种心手相牵追云逐日的感觉,也许这一生只能体会一次。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两人才停了下来,宋念弯腰手撑膝盖,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抬眸看着同样喘粗气的季柏尧,眼里万千星辉。 狼狈的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非常刺激。 宋念还是警觉地往后面看去,虽然没有见到任何人影,还是不放心地拽着季柏尧,身子一闪,两人躲到了暗巷。 她渐渐不再喘气,扒着墙角频频往外张望,确定后面没人,松了口气,却在转身之际遇到季柏尧一双幽深的眼眸时,心里重重地跳了一下。 那眼睛仿佛带着魔力,让她全身僵硬麻痹,她的视线与他的胶在一起,她应该躲开的,却忘了躲开,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瞳中呆愣的自己。 陌生的情愫在这紧缠的视线中滋生,她的心砰砰直跳,直觉告诉她会发生些什么,脑子却已经无从思考,而她也被逼到墙根,无处可逃。 这一刻不苟言笑却性感之极的季柏尧,慢慢地倾近她,脸靠近,再靠近,在她耳边喷洒属于他的雄性气息:“让我们把那天晚上被打断的事,做完。” 然后,地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他极尽缠绵地,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求留言求撒花好吗???哥心里好凉,求温热的抚摸~~~ ☆、37宋曦九(1) 度过了一个不眠夜,隔天宋曦精神萎靡地到了医院,跟小廖还有方妙聊起,才知道1209那个病人明天要出院,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如释重负,只不过一想到刚有些好转的桑桑,心里又沉重起来。 还未走到桑桑的病房,果然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间歇伴随着傅岩轻柔的抚慰声,桑桑却哭得越发歇斯底里,情绪比当初发现自己失去右腿还要激动。 “我不要爸爸走,不要不要……” “桑桑乖,不哭了,爸爸出院以后隔两天就会过来看你,爸爸保证!” “你们都骗我!你们都不要我了!走开走开!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了呜呜呜呜!!!” 桑桑赌气地背对着傅岩,小脸哭得皱巴巴,泪水糊了一脸,他背后的傅岩手搭在孩子肩膀上,微微皱眉,凝视着他的表情十分无奈,完全拿伤心的小孩没办法。 一旁的叶老师苦口婆心地在旁帮着劝说,桑桑干脆捂住耳朵,小脸因为哭泣涨得通红。 宋曦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在心里叹了一声气,傅岩抬头见到她,眼里有抹喜色,巴巴地望着她,颇有些见到救星的意味。 两人的眼神颇有默契地在空中交流了几秒,傅岩的眼睛分明在哀求:帮帮我吧,我没有法子了。 宋曦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