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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夏常景是怎么找来的,夏常景来的时候他正在张罗一桌新来举办庆功宴的工程队,小地方,人们之间都熟悉得很,陆家闻跟他们打闹到一块儿去了,高铭还坐在柜台后头按计算器算账呢,夏常景就一身名牌西服踩着定制的牛皮鞋子进来了。 气氛尴尬得很,陆家闻一时之间都在犹豫要不要装作不认识夏常景。 可夏常景开口第一句话就把陆家闻吓着了:“你把陈蒙还给我,行不行?” 陆家闻那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幻听了,陈蒙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一个多月了,按照夏常景的脾气,早该是过去时的过去时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惦记呢,难不成真上心了不是? 想了想,陆家闻只能跟夏常景打太极,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知道你是陆家闻,高铭都跟我说的一清二楚。”夏常景忍着脾气说,“陈蒙在哪儿?” 陆家闻立马回头瞪着高铭,那眼神恨不得把高铭给活吞了,高铭缩了缩脖子,难得露出点怯意,他是为了争取同盟跟夏常景坦白了一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陆家闻夏常景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陆家闻找来靠谱点的服务员说:“帮忙招待一下。”他对夏常景招了招手,“这边走。” 路过高铭的时候,陆家闻咬牙切齿地说:“铭铭,你也一块儿来吧。” 陆家闻多了解高铭啊,用脚后跟想就能想明白,高铭那个冷淡性格,为了事业把个陈蒙卖了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到了餐厅后面的员工休息室,陆家闻把里头的员工都暂时请出去了,俩大老板一人一个板凳坐好了。 高铭跟夏常景还是谁都不稀罕搭理谁的样子,从进屋开始,夏常景就没正眼看过高铭,一个劲儿地盯着陆家闻,好像能从陆家闻的脸上盯出陈蒙的下落一样。 陆家闻被他盯得脸都红了,咳了咳,说:“你别老看我啊。” 夏常景脾气有点上来,可被他压抑住了,陆家闻明显能从他那双眼睛看出来情绪反应,心底觉着好笑,你说说这人吧真是会有个命中注定的克星,夏常景这样能折腾的大魔王都被制服了。 陆家闻板了脸,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找陈蒙?” “……”夏常景咬着牙半天不吭声,陆家闻一皱眉,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会告诉你他的下落的。” 夏常景瞪着陆家闻的眼神更加凶狠,恨不得把陆家闻给凿空了,他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努力说出什么一样,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看向高铭:“你就准备这么跟我合作的?” “这跟我们说好的有什么冲突吗?”高铭冷漠地反问。 夏常景立马被噎住了,又不吭声了,就拿那一双眼睛瞪人,瞪完陆家闻瞪高铭,可惜瞪得久了,一点杀伤力都没了,反而显得怪可怜人的。 陆家闻笑了笑,缓和了下气氛,拍了拍夏常景的肩膀,说:“夏先生,你要是喜欢陈蒙的话就直说,我不会阻碍你追求幸福的。但是……”话锋一转,陆家闻又说,“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陈蒙是我的朋友,我这个人虽然演了不少戏,但对朋友还算是真诚。” 这话已经暗示得够明白了,如果夏常景不说个一二三出来的话,陆家闻是绝对不会告诉他陈蒙的下落。夏常景犹豫了下,最后沮丧地伸长了长腿,长吐出一口气,不耐烦地说:“对!对!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妈的,被个小娘炮伺候了一段时间伺候上瘾了,没了他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伺候?”陆家闻咬住关键词,追问道。 “……”夏常景眉头一跳,跟陆家闻强硬地对视了几秒后颓丧地改了口,“我喜欢上他了。” “什么?”陆家闻特坏地问。 夏常景吼了一嗓子,站起来差点要揍陆家闻,陆家闻躲都没躲,昂着头看夏常景,夏常景拳头收回来,大声说:“我喜欢他,行了吧???” 陆家闻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行行行,怎么着都行!不过……” 夏常景已经被陆家闻这个“不过”的转折给吓得快有心理阴影了,“不过什么?” “我还得问问他。”估计不愿意见你。 这话陆家闻当然没说出来,不过夏常景估计也明白,他刚说完就见夏常景脸色阴沉了一点,郁闷得很,这小祖宗估计没遇到过陈蒙这么难缠的人物。 这事儿陆家闻的确拿不了主意,高铭能把陈蒙卖了,他不能,他得问问陈蒙的意思。 打发了夏常景回去,陆家闻打电话给陈蒙,解释了一下当前的状况,提起夏常景,问道:“夏先生好像是对你动了真感情,你怎么看?” 陈蒙那边没给回应,陆家闻以为陈蒙不在电话边上了,叫了几声:“陈蒙?陈蒙你在吗?” “在,陆哥,我在。”陈蒙声音有明显压抑着的哭腔,他抿了抿唇,捏紧电话,说,“我对夏先生没有那方面的感情,我也不想跟他发展些什么。陆哥,对不起,你替我跟夏先生说声抱歉。” 意料之中的回答,陆家闻也没办法,他点点头,说:“行,这话我帮你转达,你在北都好好的,别担心太多。” 陈蒙咬着唇说:“嗯,陆哥……我、我很想你……你在老家也要好好的,陆哥,我有空了,能去看你吗?” “再说吧。”陆家闻搪塞了一句,“我在这儿跟高铭过得挺好的。” 这意思挺明确的,陈蒙也不追究了,说:“嗯,陆哥,你们好好过日子,再别闹别扭了。” “好。” 挂了电话后,陆家闻心里挺内疚的,感情债最不不好背,虽说他也没怎么着人家陈蒙,感情的事情真是强求不得,陈蒙应该懂这个道理。 陆家闻坐在小板凳上纳凉,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回想起小时候,越发觉着张大了后很多事情都变得特别麻烦,陈蒙这个说法,夏常景肯定是不满意的,要怎么解释才能安抚那个混子头子。 结果第二天,不知道高铭用了什么办法,夏常景走人了,临走前给陆家闻留了一张字条,要陆家闻照顾好陈蒙,陆家闻编了一晚上的话全都给废了,他捏着字条问高铭:“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他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什么。” 陆家闻一把抢过高铭手里头的计算器,说:“说人话,我的底盘还敢在这儿跟我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啊?” 高铭挑了眉头,直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揽过陆家闻的脖子,吻了上去。 陆家闻挣扎着推开高铭,碰翻了旁边的花盆,正要开口骂人呢,高铭笑了笑,说:“我跟他说,再多的语言也比不上行动,你既然珍惜陈蒙,不如证明给他看。” “有道理。”陆家闻对高铭比了个赞的手势,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