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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正天雷勾地火的时候,赵曼歌突然叫了停,并翻身下床。 池弥眼里胸膛里全是燃烧的欲/火,他不满地看着赵曼歌,说道:“你干嘛啊?” 赵曼歌走到床边,蹲下开始翻箱倒柜,然后掏出一个小玩意儿,拿到池弥面前晃了晃。 “进球不穿鞋啊?” * 月落参横,昼光将现。 赵曼歌洗完澡出来,发现池弥站在她的橱柜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中层的一个文件夹。 赵曼歌轻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问道:“看什么呢?” 池弥抬手,从橱柜上拿出一份文件。 “埃尔莎不是你的经纪人吗?你为什么申请警方调查她?” 赵曼歌的手指在池弥腰腹上游走,下巴搁在他肩上,“喏,这就是我去见程光霁的原因。” “他告诉我,程如雪当初那几手资料就是埃尔莎给她的。”赵曼歌指指文件中的几处重要信息,“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告她了。” 池弥翻页,看到后面的内容,问道:“巴西遇袭事件,你也怀疑是她?” 赵曼歌点头,“祝惜安落网,但她否认巴西遇袭事件与她有关,那么我想来想去,就只有埃尔莎有可能了。” 池弥沉默着将文件看完,然后放回了橱柜里。 赵曼歌听到他叹了声气。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想要保护我一辈子?” 池弥看着窗外,按着赵曼歌放在他腰间的手。 “我就是觉得你还挺招人恨的。” “……” 赵曼歌狠狠掐了他一把,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去见程光霁了?” 池弥往床边走去,开始穿衣服。 “你以为呢?” 赵曼歌跟上去,给他扣上衬衣的扣子,“难道你找人跟踪我?” 池弥握住她的手,目光如镜。 “就你这招人恨的体制,还需要我找人跟踪你?” “那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赵曼歌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眼波流转,“难道……是程光霁自己告诉你的?” “不对呀。”赵曼歌摸着下巴,自我矛盾,“他不是那种人。” 池弥冷哼一声,转身穿裤子。 “你倒是很了解他。” 赵曼歌还站在原地思考,想来想去,又把头绪转到埃尔莎身上了。 “埃尔莎?” 池弥看她实在疑惑,于是说道:“程如雪发了一张照片给我。” “嘿!”赵曼歌一下子脾气上来了,扑床上去找池弥的手机。 她倒要看看程如雪怎么这么回来事儿! 但是打开池弥的微信,却没看到程如雪的聊天框。 “别翻了。”池弥说道,“拉黑了。” 诶? 赵曼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池弥是说他把程如雪拉黑了。 莫名觉得爽爽的,但还是夹杂着憋屈。 “那你千里迢迢跑回来干什么?怕我背着你偷人?” 池弥没说话,不可置否。 他拿起床边的外套,穿上了身。赵曼歌看他样子,这是要出门的架势。 “你要去哪里?” 池弥把手机也拿了起来,说道:“比赛一结束我就溜了,现在回去挨训。” 赵曼歌一下子倒在床上,呈大字状。 “穿上裤子就走人啊你这是,你走吧走吧,大不了我继续偷人。” 池弥突然一顿,俯身将赵曼歌捞了起来,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 赵曼歌莫名地看着池弥,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从衣服下探出,从腰间游走到胸前,然后再绕到背后,顺畅地揭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你……”赵曼歌一张口,就被他的唇舌入侵。 赵曼歌一下子想明白了…… 是要榨干她让她没精力偷人吧! * 池弥走时,已经中午了,赵曼歌开车将他送到了机场,看着池弥过安检。 昨天才在这里接他,今天又在这里送他,赵曼歌心里无限怅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池弥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赵曼歌才去了停车场,开车驶向与律师约好的地方。 明天祝惜安案就要开庭,赵曼歌和律师要进行最后的交流。 回到家时,已是黄昏。 赵曼歌走进书房,打开最中间的柜子,里面摆着一张她母亲的遗像。 她母亲的笑颜定格在十一年前,温婉清丽,百般难描。 一张遗像在这偌大的橱柜里始终显得有些孤单,但这些年来,赵曼歌始终没有把锁在柜子里的父亲的遗像拿出来摆到母亲遗像旁。 赵曼歌倒是常常从柜子里拿出父亲的遗像,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但最终只会将它放回柜子里。 一边疯狂地思念自己的父亲,一边又唾弃他的所作所为。 许久,赵曼歌才从书房里走出来,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打扮地严肃正经,去了法院。 律师已经在等她了,人一到,律师与她交代几句后,便去了会议室,和法官进行开审前会议。 等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出来。赵曼歌望过去,见律师对她点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十分钟后,赵曼歌听到法庭内隐隐有了声音,开始宣读法庭规则。 不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出来带着赵曼歌入庭。 一走进大门,赵曼歌第一眼就去寻找被告席上的祝惜安。 她的脸蛋依然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即便未施粉黛,站在法庭里也犹如一道风景。 只是眼里的枯槁灰烬,像一个死人一般。 祝惜安没有请律师,所以首轮陈词是赵曼歌律师单方面的陈词。赵曼歌注视着祝惜安,见她低着头,眼睛虽盯着桌面的文件,但眼神空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首轮陈词后,律师开始提出证据,并请出了弗兰林克。 弗兰林克是从医院出来的,脸上缝得针线还没拆,腿上也打着石膏,由一个工作人员推着轮椅送他进来。 祝惜安看到他,明显惊诧了一下,但很快由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 她的神情转换落在赵曼歌眼里,让赵曼歌的心沉了沉。 那样的表情……分明是有些吃惊于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成为证人,也就是说,祝惜安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