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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这里面!” “啊?”裘空不明所以,他继续嚷嚷道:“易掌门,您从哪儿得出的这结论?再走俺们就得抹黑走了!这也太不安全了,万一被人偷袭,连人都找不着,更别说反抗了!” 易雄天态度坚决,“不行,必须走,倘若火把熄灭,我们便摸着墙边走,依我推断,这条路只有一个方向,不会出现岔口,即便失了照明也不会有问题。若遇伏击,大不了与他一拼便是,唯唯诺诺何以成大事?” 我止住脚步,易雄天如此态度多少让我有些反感,我和裘空凭什么要无条件相信你的话?甚至要因此以性命相搭,我回过头看着易雄天,态度同样不容拒绝,我道:“易掌门,我们并非明耀派弟子,无需绝对执行你的命令,请告诉我们你做此判断的依据,否则恕我们独自行事。” 易雄天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鼓着一口气,挺着胸膛与他对视,虽然我心中怀有忐忑,但此刻不容我有任何畏惧。最终,易雄天负气地一甩手,大声道:“如此愚昧,如此无知,当真不可救药!萧雨辰,你曾说过,过去你通过屠杀村庄所搜集到的血液被保存在冰窖之内,可我们苦苦搜寻数日,也未发现冰窖的下落,如今这地下密室内竟会有冷风吹过,且风力极大,你不觉奇怪吗?依老夫看来,这前面必定就是那冰窖!” 我蓦然醒悟,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我怎会忘了这一茬?我急忙转过身,推搡着裘空宽厚的肩膀,催促道:“不管了,熄就熄吧,白幻寅就在这里面,我们快走!” 裘空被我推得一个踉跄,适时冷风再起,裘空不及转身护住火把,只听“噗呲”一声,伴随一股淡淡的焦臭味,四周登时陷入一片黑暗。 易雄天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现在没了亮光看不见易雄天的表情,否则我恐怕要被他震怒的神情吓怕。 我自知理亏,没敢多做辩驳,只道:“这风越来越大,想必目的地就在不远处,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裘空心中显然有些许不爽,他嘟嘟囔囔几句,才慢慢迈开脚步。我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腰窝,特真诚道:“裘大哥,我并非故意而为,实在是找人心切,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往心里去,改日若有机会我定会请你一醉方休以示歉意。” 裘空哼唧了几声,不知是何意味,不过好在是他总算没再拖沓,一手扶墙,迅速往里面走去。 不出所料,越往里走风速越急,我们几人均未料到会遇如此情形,并未多做准备,只穿一件单衣,个个被冷得微微发抖,即便有真气护体,也抵不住脸上被冷风掠过后所带来的刺痛。好在时间并未持续太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我明显感觉风速减弱,而甬道也变得越发宽敞,渐渐能容两人同时通过。 裘空回头与我对视一眼,道:“快到了。” 果然,甬道渐明,百米之后,我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一堵堵冰墙和冰雕蓦然矗立在我们眼前,形容壮观,明亮透彻,刺得我几乎睁不开双眼,只能半眯着眼来慢慢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 易雄天最后一个走出甬道,他用袖摆半遮住眼睛,即便如此,他脸上惊诧的表情也显露无疑。他快速环顾四周,感叹道:“想不到这地道里竟有如此乾坤,老夫当真佩服!” 裘空打了个哆嗦,急忙向双手掌心呵了一口热气,他来回搓着手掌,不停踱步,似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抵抗突如其来的寒冷。“哎呦妈呀,可把俺给冷死了!” 我亦是惊讶无比,外面正是艳阳高照,此处竟是冰雕林立,虽然地表仍未被冰层覆盖,但墙角四周均可见到一层层参差的冰霜,颜色灰白,尤显阴冷寂寥。洞顶密密麻麻挂满了冰棱,冰棱尖端蓄了一滴滴水珠,缓缓落下,在地面绽开一朵朵水花,水声清脆,悠悠在这空旷的地洞内回响。 此番景象令我心中产生一股莫名的愉悦,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放开视野,想把这奇景一览无遗。然而,仅是一抬头,一团腥红立刻映入我的眼帘,我蓦地愣住,定睛注视,那是一个悬空的水池,长宽约有一丈,悬池四壁抵在冰柱之上,恰巧得以固定,池壁晶莹透亮,估计是冰块凝结而成,而悬池内竟盈满了暗红色液体! 我不禁叫道:“那是什么?!” 易雄天微微一怔,目光随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他脸色大变,急忙转头对裘空说道:“裘掌门,请赶快回去告诉遗风他们,让他们快快过来支援我们,我们发现冷宁的藏身之处以及储藏血液的地方了!” 裘空仰头望着洞顶,眼中放光,惊叹道:“易掌门,这悬在空中的池子还不止那一处,你看,这里全是。”说罢,他向上指了指,示意我们抬头看。 方才的震惊还未散去,我刚一抬头,再次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上方,与之前相似的近百个悬池错落有致地悬在各冰柱之间,形如树丛中搭在枝桠间的鸟巢一般。而腥红的液体静静地躺在悬池之中,如一潭死水,无半点涟漪。我走近些仰头仔细端详,又深吸了几口气,有股淡淡的腥味,如易雄天之言,这确实是血水。在近处,这血水透过晶莹的冰壁,显出妖娆醉人的红艳,似是歌台舞女身着红袍点了红妆扭动身姿,她们眼神中全是令人沉醉的魅惑,勾引你一步步走向欲望的深渊。 我看得不禁愣了神,却听易雄天大声道:“还不快点去!” “哦,啊!”显然裘空也陷入了此番情景之中,他猛地回过神,向易雄天双手合十,留下一句“我马上让他们过来”便匆匆离去了。 我也收回目光,回头看向易雄天,略有不解:“目前我们只知道白幻寅储藏人血的地方,但并不知他人身在何处,易掌门你是如何断定他就在这里?” 易雄天冷笑一声,对着空旷的山洞朗声道:“别躲了,老夫已经看见了你,别想蒙混过关。” 听易雄天如此说,我不禁有些汗颜,人家有意要躲,怎会你说让他出来他就出来?万一你根本没有看到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倘若出来不就自曝行踪了?我遇到过很多与此相似的情况,但从未听从对方,在我看来,这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谁知,这世上还真有傻子,且就在我面前。 只见一个人影从冰柱后方缓步走出来,他身着素衣,长发盘起束于脑后。他缓步走出阴暗,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渐渐变得明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信而玩味,他看着易雄天,轻飘飘道:“易掌门真是好眼力,白某自以为已经逃过了你的法眼。” ☆、121.自私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不远处的那人,他怎能如此听易雄天的话?他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你怎么那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