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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将体温计放到床边的桌上:“发热是正常现象,云云要是难受,可以先睡一会儿?”

    宴归云摇摇头:“我不睡。”

    “那要喝水吗?”

    “不喝。”

    “嗯,那要按摩吗?”

    “不要。”

    “那要亲亲吗?”

    “不…”宴小少爷反应过来:“要!”

    喻疏野就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宴小少爷得到了奖励,勇气大增,他主动撩开自己右臂的袖子,打算看看今天的新针孔。

    所谓战胜恐惧的最佳方式就是直面恐惧。

    他盯着那个新增的小血点看了一会儿,最后嫌弃道:“这里怎么这么丑,而且还很干燥。”

    喻疏野起身去浴室拿了一瓶药用的身体乳,他倒了一团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地抹在Omega的手臂上,特制的身体乳滋润度很高,并且香味浓郁。

    因为这层香味,宴小少爷才不那么嫌弃自己伤痕累累的右臂了。他自己盯着看了许久,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这里是不是有个牙印?”

    喻上将抹身体乳的手一顿,他凑过去看,在云云的右手小臂处,还真有一圈似有若无的印记。

    “是牙印吗?”宴小少爷较起真来。

    “是…吧。”

    “我是被狗咬了吗?”

    “……”

    “不是被狗咬。”alpha解释道:“是被我咬的。”

    “???”宴归云说:“看起来,咬的时间还挺久的,你那时得咬得多用力啊?你为什么咬我啊?”

    “那时候闹矛盾了。”喻疏野笨拙地解释着。

    看着某人一脸愧疚,宴归云越发不解:“我总觉得,我们以前是不是三天两头吵架啊?爸爸说我们之间有七弯八绕的误会,到底是什么误会,你居然还咬我?”

    “……”喻上将默不作声。

    这个牙印得是一年前的了。

    我是狗吗?!

    他这样问自己。

    哪来的力气咬得那么重,居然留疤了!

    他猛地挽起自己的袖子,把一截结实的手臂递到云云嘴边,那架势,就像给云云递过一个大鸡腿一样:“要不云云咬回去?”

    “……”宴小少爷看他一眼,当真张嘴轻轻啃了一下,而后笑道:“我想听你讲故事了。”

    喻疏野便跟他一起上床,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宴归云靠在他怀里:“快说吧,故事里的我应该还叫夜笙吧?”

    “嗯,不过我更喜欢叫你笙笙。”

    “很久很久以前……”

    宴归云笑着拍了一下某人的腹肌:“你哄小孩呢?!”

    “你就当童话故事听吧,云云。”

    “……”

    “但我保证内容都是真的,不骗你。”

    “那好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不受宠的王子,也就是在下我。”

    “这个王子常年在外征战,在为国家赢得胜利与和平后,他带着他的军队回国,在路上,遭遇了埋伏和袭击,王子身边的人为了保护他都死了。他被追杀到一处悬崖边,面前是黑洞洞的枪口,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

    “他中了子弹。”喻疏野解开自己的衬衣,露出肩膀上一个鸽子蛋大的枪疤:“就在这个位置。”

    宴归云心疼地用手摸了摸,担心道:“然后呢?”

    “王子知道那些人想要他的命,与其死在枪口下,不如搏一搏。”

    “他往后一跃,跳下悬崖,沉入海里。”

    喻疏野看着眼前好奇又担心的心上人,说:

    “在阴暗的深海里,王子捡到了一颗星星。”

    “这颗星星,就叫夜笙。”

    第9章 CP9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多久?其实也不久。

    一年前。

    Q国边境海岸线。

    这里坐落着一个隐秘的边海镇,小镇虽然靠海而生,临近的海域却只有寥寥两艘渔船,

    里面的人从不对外输出海货,准确地说,他们从不与外部城市发生明面上的经济或文化交流。

    看似自给自足,像极了古人想象中的“世外桃源”。

    早晨天微微亮时,镇里还是一片寂静。

    唯一的一点响动来自一个个子不出挑的男孩,他一边往嘴里塞进一小块馒头一边光着脚往海边跑。

    这片海域里唯一的一片渔网是他撒的,他要赶在早上7点前将抓来的小鱼带回家,这样母亲才能赶上镇里小规模的早市,卖鱼一天能赚个小一百,这就是他以为的他们家的主要收入来源了。

    “笙子又起了个大早?”一个衣着褴褛,头发粘成一团的流浪汉正坐在田里,热情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夜笙认识这个流浪汉,每天起早,他都能碰到,今天他看到流浪大叔屁股底下坐倒了一片罂粟花,就停下脚步劝他快点离开,一会儿这块田的主人来了,流浪汉免不了要被人家抡着锄头打得头破血流。

    流浪汉很听劝,当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随手拈下一朵罂粟花,哼着夜笙听不懂的歌谣走了。

    他很快隐进了树林里。

    夜笙见他走了,自己又往海边跑去。

    早晨很快就要涨潮了。他必须尽快收网,否则他这个小身板很可能被涨起来的海水扑倒,那就麻烦了。

    他飞速往浅海域奔跑,很快找到了渔网的支点,伸手用力一抓,拖出一大片银白色的鱼来,他个子太矮,限制了许多动作,根本无法掌控一张大渔网,只能生拉硬拽,这之间,又有不少鱼趁机溜走了,他毫无办法。

    正在他艰难地往岸上走时,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一个前扑,径直摔入海里,溅起一片水花,呛了好几口海水。

    “咳咳咳!”

    夜笙从水里扑腾出来,觉得嘴里的海水不对味,除了咸更多的是一股铁锈的腥味,下意识地往水中看去,只见原本是暗蓝色的海水竟然渐渐变得暗红。

    他几乎立刻就能判断那是血——他猜应该是鱼的血。

    脚下绊他的东西自动消失了。

    “要涨潮了夜笙!”

    他听到母亲李红在家门口用大嗓门喊自己。

    这才想起正事来,刚刚摔倒的时候没抓稳渔网,现在渔网已经不见踪影。

    夜笙深呼吸一口,又沉入海里,海水被不明血水弄得浑浊不堪,他很艰难地睁着眼睛,视线非常模糊。等他终于游离那块血水时,又不安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次他的视线清晰了许多。

    他找到了那些血液的来源——一个人趴在浅海域的底部,血不断从他身上涌出来。

    原来不是鱼受伤了,是人!

    游夜笙意识到这一点,立即放弃了自己赖以为生的渔网,他奋力向那个死活不知的男人游去。

    他的身板太小,拖起一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