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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吧,抱琴留下!” 众人如蒙大赦似的,忙匆匆推了出去。 贾元春缓缓的伸手抚了抚脸,挑挑眉,满眼妖*媚之态。、 “抱琴,把人请出来吧。”她道。 “是,娘娘!”抱琴穿过雕花大屏风,走到一个角落处,蹲下身子,敲敲其中的一块地板。不多时,下面也有人敲了敲地板,只不过抱琴是从上面敲,那人是从下面敲,声音听起来多了些沉闷的喑哑。 听到从地下发出的沉闷但有规律的先是“咚咚咚”的三声响,再是“咚咚咚咚”的四声响,抱琴也回以相同的频率。 又过了一会儿,刚刚敲击的那块地板翘了起来,接着整个凸起,从下面钻出来一个人,正是原大内总管——夏东升。 “夏公公,娘娘有请!”抱琴福了福身子,很恭敬的样子。 夏东升也不理抱琴,径自走到梳妆镜前,笑着拈起了一根朱钗,笑着插在贾元春头上。 贾元春扶着朱钗,对着镜子顾镜自怜,摆出各种妖娆姿态,一举一动都不自觉的带出千种旖旎,万种风流,任何男人见了恐怕都把持不住。夏东升扯扯嘴角,露出一抹亵笑,暗道,贾娘娘这妖媚劲儿,比之刘贵妃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真没有枉费了他的一番费心调*教。 想着,便谄笑着上前,拱手道:“给娘娘请安。” 贾元春摆摆手,道:“免了。”又看向抱琴,眯了眯眼,十分不耐的样子,说:“你退下守着殿门,任何人不许放进来!” “公公,你瞧本宫像不像个病西施啊?”贾元春伸出一截小巧的粉舌,舔了舔嘴角,媚眼一勾,笑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西施哪能比得了娘娘您呢?”夏东升笑着上前,趴跪在贾元春跟前儿,朝圣般的捧起了她那一双纤巧玉手。 贾元春一笑,抽回手问:“公公,你说本宫什么时候把楚王殿下枉费君父一番疼爱之心,禁足期间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在王府声色犬马荒yin不知昼日之事禀告圣上为好?” “娘娘稍安勿躁,再等等……” “那要等到何时?” “等到皇上再也离不开您,一会子看不见您便受不了,到那时,您说什么,他都会听的。只有那样,他才会彻底厌恶楚王、厌恶刘贵妃……” ——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天,徒祺宇白天上班,散值后便回府陪夫人、儿子,虽然朝堂形势越来越严峻,他的心却越来越坚定。有了妻、儿,更让他不敢懈怠,在这场争斗中,他不能稍有疏忽,虽然大局势牢牢掌握在自己这方,但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人听的。虽然可能只是一些没什么势力的老顽固,不能改变大局,但制造点小动荡还是足够的。 他是什么都不怕,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万一对方把主意打到昔儿和孩子身上,便是他再有胜算也不敢妄动。 这日,徒祺宇正在处理政务,大舅兄林钰突然过来,先是问了meimei及外甥可好。徒祺宇道:“令妹和孩子都好,哪天你到寒舍看看,小家伙这几天吃胖了不少,眼珠子已经会跟着人转了,也会自己玩了,在他面前放上一个小绒球,他自个就能玩上半天。”说到这不由话锋一转,叹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就是小家伙太黏人,尤其爱黏着令妹,一放下就哭。” 林钰越听脸上的笑意越浓,听到最后哈哈笑道:“一定一定,我一定瞅空去瞧瞧meimei和小外甥,小孩子么,黏人些正常,正常。”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徒祺宇问:“你特特的赶来,可是有事?” 林钰跟他聊得太尽兴,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闻言才一拍脑门,道:“唉,差点忘了,我正是有事要告诉你呢。你听说了么?圣上想把四大家族之一王家的掌门人王子腾调回京城,任内阁大学士之职。我想着,内阁大学士掌朝廷之机要,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权,可是个要职。况且王子腾任经营节度使多年,现在负责京城守卫的许多武官都跟跟他有些交情,若让他回了京,进了内阁,实在有些麻烦。” “王子腾么……”徒祺宇凝眉想了想,“他不是才升了九省都检点,奉旨查边去了?” “是啊,有消息称,皇上又想把他调回来。” “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林钰道:“我听王家的一个子弟,叫王仁的说的。他被我灌醉了,什么有的没的都说了。据他说是贾妃透出的消息,皇上已经同意了的,王家的主子们大多都知道了,正暗中请戏班摆宴席庆贺呢。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觉得这事不是假的,你可以派人去查查,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贾元春搬出王子腾这尊大神镇门面,也不足为奇。 徒祺宇倒是不怕他,不过要是真让他回来,少不得还得分心对付他。据他所知,王子腾还真有几个握有些兵权的死党,一旦他们联合起来,虽然不至于让局势倒转,但免不了一场杀戮,而且还有可能波及无辜的百姓。 所以,倒不如不让他回来的好,尽量把损失和牺牲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于是,徒祺宇立刻派人去查,兵分两路。一是查皇帝是否已经下旨要召王子腾回京,二是查王家人有没有暗中请戏摆宴庆贺。 林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茶,二人又聊些现今朝堂的局势及对策。 不多时,福保进来,回说查探之人已经回来了。徒祺宇便命叫他们马上进来,探子行过礼之后,将查探到的情况一一说明,果然跟林钰所言无二,圣旨已经写好,也已经盖过大印,就差往外发了。 而且这次一查又查出了别的事。 纳言萧衡私设擂台,人家是比武招亲,他是比武招干儿子,凡上擂台者,不论输赢,每人赏二两银子。若是打赢了,并且肯认作干儿子的,每人再赏二十两,京城习武之人纷纷蜂拥而去,目前已经招了四百多将近五百年轻力壮并且浑身武艺的汉子,都认了作干儿子,就养在距京城三十里外的一个别院。据附近村庄的百姓说,每到深夜之时,往往能听到别院里传出刀枪铿锵的练兵之声。 “萧衡敢私自训练武士?以收干儿子为名,行招募甲士之实,他这是干什么,想谋反么?!”徒祺宇皱了皱眉,冷声道:“给本王盯紧萧家别院,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依大秦律,除皇帝之外,任何官员、贵族,包括亲王在内,都不许拥有超过五十人的武装,违者依谋逆论处。萧衡,他这个所谓的姑父,他是知道的。虽然人贪心了点,品行坏了点,却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用问,肯定是皇帝让他这么干的,那五百勇猛大汉,便是准备用来逼宫的底牌了。 “属下遵命!”探子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