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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罪,没去寒卿坟前祭拜,第二条罪,回来晚了,第三条罪,花光了陛下给的钱。” 他竟然还这种态度?!宇文陵气得不行,冷声道:“你说是哀悼朕才让你去的,你为什么又不去了?!” 谭落诗莫名其妙道:“哀悼一定要在坟前吗?臣坐在酒桌前饮酒依旧是悲伤的,难道非要臣放声痛哭,几番自尽才能证明吗?” 宇文陵说不过他,又冷声道:“好,就算是这样,你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谭落诗脸色大变,惶然地叩头道:“陛下饶命,臣有苦衷的。” 宇文陵:“……”装得可以再真诚一点。 最后宇文陵干咳一声,仍未让他起来,冷着脸问道:“什么苦衷?” 谭落诗真诚道:“数九寒冬,臣很冷,需要添件衣服。臣想到如果寒卿知道臣连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一定会亲自帮臣置办的,所以就自作主张……求陛下赎罪!” 宇文陵:“……”好像是在变相地埋怨我?没错,就是在埋怨我吧? 谭落诗说到这声音哽塞,“寒卿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让臣冻着饿着伤着,臣怎么会不思念他呢?可活人毕竟要向前看的,陛下,请您原谅臣好吗?” “行了起来吧!”宇文陵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又要来这一套了赶紧打断。 谭落诗这才可怜兮兮地爬了起来,柔声道:“陛下,这是臣回来的路上买的,还热着,您要不要一起吃?” “吃?!朕还有心情吃东西?!”宇文陵果然马上就发起了火,“谭落诗你能不能老实点?!你知道朕保下你有多不容易!你还到处乱跑!” 谭落诗才站起来又吓得赶紧跪下认错,“陛下息怒,臣知错了,陛下大恩臣没齿不忘,臣无以为报,只能把自己喜欢的分给陛下,对不起,冒犯陛下了不是臣的初衷。” 他这么说宇文陵心又软了,冷声道:“起来别跪了!” 谭落诗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垂手站在他面前不敢吭声了,宇文陵看他一副可怜样,冷着脸问道:“你都买了什么?” 谭落诗才要跪,宇文陵又道:“不用跪了,站着说吧。” 谭落诗这才拜了一拜道:“回陛下,臣买了两件外衣,一壶百花酿,半斤梅花糕,还有半斤桃酥。” “在哪买的?” “满庭芳,满庭芳香味馨然。” “钱都花光了?” “是。” “那桃酥呢?” “臣路上饿,吃了。” “谭落诗,那是半斤啊!你不腻吗?!” 谭落诗无辜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他本来就长得秀气,这么一看可怜极了,“可臣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行了闭上嘴!” 谭落诗闭上了嘴,但眼神就像会说话似的,好像在说我好委屈。 宇文陵拔开他的酒壶冷哼了一声,“满庭芳的百花酿,朕的父亲也喜欢。” 谭落诗看了看他,不说话。 宇文陵不满道:“你哑了?” 谭落诗柔声道:“您不是刚才让臣闭嘴的吗?” 宇文陵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朕无理取闹?” 谭落诗惶然道:“臣万万不敢!” 宇文陵冷声道:“你给我老实点,别一天到晚的出岔子!” 谭落诗顺从道:“臣不敢,臣一定谨记陛下教诲。” 宇文陵瞪着他又是无语,过了一会才命令道:“坐下吃你的梅花糕吧。” 谭落诗这才唯唯诺诺地道了声是,找了个离他远点的座椅坐下了,低着头不敢说话,宇文陵冷声道:“朕让你吃你没听见?” 谭落诗这才咬唇哆哆嗦嗦地将纸包装好的梅花糕装到碟子里,放到桌上,颤声道:“陛下在这呢,臣哪敢吃东西。” 宇文陵冷哼一声,“朕又不是饿死鬼!” 谭落诗配合道:“陛下不是,臣是。” 他百依百顺宇文陵也不好再说他了,但依旧冷着脸道:“怎么?还要朕喂你不成?!” 谭落诗一天没吃东西,早就有些饿了,于是不和他纠缠了,连忙道不敢不敢,便夹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宇文陵看他终于放松下来了,便犹豫着问道:“谭落诗,你自幼长在宫里,怎么会知道满庭芳?” 谭落诗抿嘴哂笑了一下,“陛下啊,您也太看不起臣了,臣好歹也算是京都人吧。” “你少贫嘴,问你话就好好说!” “说起来,臣的母妃还是陛下的姑姑。”谭落诗脸上依旧是带点嘲讽的笑容,“皇家的亲情本来就少的可怜,臣一直很孤单,那时候就认识了一个人,臣的所有都是他教的,包括权御之术,君子之道,包括衣食礼仪,包括闺中之事,无一不是寒卿教的。” 宇文陵狐疑道:“他怎么也长在宫里?” 谭落诗悄悄地又拿起一块梅花糕笑道:“那年臣五岁,寒卿九岁,来到宫中,声称是伴读,实际上却是质子。” “质子?!难道他……” “陛下想的没错,寒卿是被灭了国的司国王君司淮的遗腹子。寒临是他自己改的名字以示毫无反意。臣给他封的淮王不是最清的水,而是他父亲淮王的封号沿用了。” 谭落诗眼睛带笑,像是嘲讽。 宇文陵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还有已去的寒临都极其不简单,自己或许只是无意间钻了他们的空子。? ☆、第十四章:昨夜北岭寒风刺 ? 第十四章:昨夜北岭寒风刺 ——谭落诗:甘心跪拜,只为篡夺你的威严 “寒卿喜欢满庭芳的百花酿,还有梅花糕,喜欢风雅的折扇,他的书房收集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折扇。还有各种笔墨纸砚,每次朝中有了类似的贡品臣都会给他送去,他也要的不客气。” 谭落诗说到这里又苦笑,“他最喜欢的一句诗便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简单的一句诗,包含了多少哀思,孔雀丧偶而飞,希望下次起飞还像初次那样骄傲,可是做不到了。” “谭落诗,你恨我吗?”不知为什么,宇文陵突然很想问这个问题。 谭落诗轻轻地摇头,笑道:“陛下没做错什么,错了的是我。” 宇文陵沉默不语,谭落诗笑吟吟道:“满庭芳的梅花糕,臣买的可是刚出炉的,陛下真的不尝尝?” 宇文陵看了他一眼,谭落诗笑道:“好是好,可惜臣现在才发现有些吃不下了。” 宇文陵这才捻起一块尝了尝,果然像他说的,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回味全是梅花的芳香。 谭落诗接着叹道:“说来御花园的梅花不知道开了没有,陛下可要替臣好好看看啊。” 宇文陵这才答话道:“你别以为这么说朕就会放你去看,出了今天的事朕还敢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