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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上如此疼他,想来宁虞闵会难受许久。” 裴书珩听到这里,轻轻一哂。 “难受?并不尽然。” 楚汐听到这一句话,当下疑惑。 “此话何意?” 裴书珩并不是喜欢同人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毕竟宁虞闵如何,他并不在意。 可看着女子熠熠生辉的眸子,拒绝的话哽在喉间。到底有所不同了。 “宁虞闵能与魏恪交好,你可别把他当简单的人物。” 宁虞闵少时才学连太傅都夸了又夸,与之相比,前太子,钰旭尧暗淡的如陨落的星辰。 可少年太过出彩也是祸端。 他乃伴读,如何能比皇子还出彩? 宁虞闵原先不知魏恪为何藏拙,明明能写一手好字好文章,却都是随意敷衍,后慢慢也知了味。 禹帝哪能让一个侄子,比自己的皇子还优秀。威胁皇位? 帝王的猜忌,足以让他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借着宁王后院和魏恪出事这两件事,宁虞闵的脾气越来越差。 他开始荒废学业,开始为非作歹吊儿郎当,不干人事。 裴书珩见女子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样子,很是可爱,当下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 “都说皇上疼他,他连亲手儿子都不疼,对他的疼,又剩几分?” 禹帝一次次给宁虞闵收拾烂摊子,一次次从宁王的气急败坏要拿鞭子抽他时,做和事佬。 有些时候纵容就是一把刀。 在他的所谓的保护下,宁虞闵的脾气越来越大。 有些时候,演着演着,就当真了。 就连宁虞闵自个儿都忘了,他曾也是一个恭顺守礼之辈。 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禹帝不心生提防。 他也无意于皇位,只要不让那个庶子和那恶心的姨娘好过就成了。 他没大没小,让禹帝办事时,又是厚着脸皮献殷勤。就算刚开始是利用,可时隔多年,禹帝的确对这个侄儿上了心。 只要不涉及皇位,只要宁虞闵要的,他都能拱手送之。 楚汐炸毛:“什么?你现在告诉我,宁虞闵他有脑子?” 这实在太难接受了。 “他,人前没脑子,人后,那就不一定了。” 不然,禹帝那种人,如何能被他哄的团团转。 楚汐小声抱怨:“我实在没看出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宁虞闵的腚。和稍稍提及恐吓时,小公举的气急败坏。 这么傻逼的人竟然有智商! 不过,章烨都有智商,小公举有那也能接受吧。 楚汐很快调整好心态。 原来,炮灰和配角,都要给他们竖大拇指。 楚汐定定的看着裴书珩,忍不住抱起他的胳膊,腰间一紧,下一瞬,做到他的腿上。 更亲密的都做了,何况只是做做大腿。 楚汐这会儿能做到心不跳脸不红。 “禹帝疼他,却也毁了他。单凭这一点,就算禹帝出了事,宁虞闵也是性情中人,恩怨看的通透。的确会披麻戴孝,可若伤心,却是难说。” 禹帝利用他,消磨他,让他小小年纪不得不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危,而变成小霸王。 他又何尝不是反利用之,借着禹帝的手,除了一批又一批他看不惯的人。 那庶子这会儿还蹦跶不起来。 楚汐听后,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贵圈真乱。 ☆、第499章 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她们嘴里的宁虞闵,正杵在归德侯府,如何撵都撵不走。 他抓耳挠腮,在魏恪面前来回走动,怎么也停不下来。 韩知艺沉默的看他来回走走停停,没有戴着以往男人间故事的有色眼镜,她得了没趣,直接出了院子,打算去摘些葡萄。 那一抹红裙消失在视线里,魏恪的指尖动了动。 这才慢吞吞看向不清自来的宁虞闵。 “别走了,晃得我眼晕。” 宁虞闵抬了抬下巴,看在魏恪身子的份上,这才止了脚步。 “魏恪,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裴幼眠了。” 魏恪眉心动了动,沉默的听着。 “她本就没良心,没准,半月不见,就把我忘了。” 魏恪听到这里,神色放缓。 见倾听者没有反应,宁虞闵愈发焦虑:“旁的也就罢了,那薛执,薛大将军之子,黑的像碳一般,小姑娘逮着他就甜甜的唤着‘薛执哥哥’,听说前些日子,他又去裴府了。” 还拖家带口的。 有什么好去的? 宁虞闵知晓,薛大将军看重裴书珩,就连薛姨都曾为楚汐撑过腰,两家交好也实属正常。 可他就是抓心抓肝的难受。 魏恪施舍般的终于给了他反应。 “宁姑娘,与你并无干系,她和谁交好与你何干?”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余光落到膝上的披风上:“将军府上下皆是性情中人,我听说这些日子,将军夫人开始留意京城中待嫁闺中的女子。” 他就把话说到这儿,也已足够。 宁虞闵一听,整个人都僵硬了。 薛执这个年纪的确该娶妻了。 听母妃说薛姨对小姑娘很是喜爱,说她稚气未脱,纯良的很。 !!! 所以!她们一家子登门,不会是想要求娶裴幼眠吧! 裴书珩那厮不会同意吧。 惊恐! 魏恪漫不经心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继续小声道:“将军府上下和气,没有乱七八糟的分枝,薛大将军又洁身自好,有父如此,想来薛执也不会差。” 这样的人家,可不好找。 裴幼眠嫁过去,也不会受蹉跎。 若真要结亲,还有哪家比将军府合适? 宁虞闵听到这句话觉得他要原地爆炸了。 可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当下只好咬牙切齿道:“不成,我不同意。” 魏恪无视他的气急败坏,指出致命的一点:“你做的了主儿?。” 说真,他看了眼窗外,不曾瞧见韩知艺回来,整个人都恹恹的。 “若裴薛两家能结亲,想来,你再清楚不过,合适的很,你若真以兄长自居,为何这般看薛执不顺眼。” “宁虞闵,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宁虞闵被这几句话雷的不轻,当下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容不下其他。 像是不敢置信般,他愣愣半响:“你什么意思?” 魏恪身子往后一靠,说话都提不起劲儿:“你已经有答案了,何须问我?” —— 待韩知艺端着洗好的葡萄回来时,宁虞闵已经走了,韩知艺提步入内。 她在楠木椅坐下,素手拨着葡萄,轻轻一捏,露出果rou,她连忙把嘴对上去,轻轻一吸。 还抽空问一句:“宁世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