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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了等,却等不到裴书珩出去叫人。却等到身上一重厚厚的毛毯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继而身子又一轻,被抱了起来。 楚汐因着她这一动作,死死咬住唇,忍着那股子冲动。 丢脸,真丢脸。 丢脸到她想晕死过去。 上一次丢脸还是月事把裴书珩寝衣弄脏。 然,更丢脸的还在后头。 她听到男子嗓音低低的,带着不自然,却又那么的不容反驳。 “莫急,我带你去。” 楚汐因着这句话浑身都在发烫,她感觉自己好似又发热了。 我不要你带啊! 我要拂冬! 你抱着我去嘘嘘,你不嫌别扭吗!!! ☆、第454章 完完整整是他的 夜幕降临,天幕上如抹了泼墨画一般。黑的浓稠,好在繁星点点,点缀其间。 府里上下除了分批守夜的暗卫,旁的都一睡下,一时之间,除了墨漪院各处陷入了沉寂。 楚汐想死。 真的。 她不知适才是如何熬过去的。只觉得心跳如雷,纤细白嫩的玉指紧紧攥着锦被。 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脸上因那会儿的羞愧,泪光还未干。眼角也泛着红。 咬着红唇。 小解后,生理是舒服了,可心理…… 楚汐没脸见人了。 就连洗漱时手都是抖的。 那窸窸窣窣如厕的声响就算她有意克制,可裴书珩听见了吧,他定然听见了。 楚汐紧紧缩在一角。浓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如纷飞的蝴蝶。暴露着她此刻在装死。 裴书珩收拾好,又去隔间沐浴洗漱。待回来后,身上之穿了件寝衣,再有的便是随意披着的外袍。 他缓步入内,眉梢带着水雾。身姿挺拔,潇洒文雅。墨发披着,干的差不多了。 漠然的眸子觑了眼床上挨着墙角的一团,染上些许柔和。 他不紧不慢的熄了灯,独留一盏灯染着微弱的烛火。方便起夜用,烛火噼里啪啦的发着声响。 床榻一重,他躺了进来,楚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继续装死时,耳畔传来意味不明的一身轻笑:“你的面皮竟也有如此薄的时候。” 这是什么话? 听着像骂人。 楚汐想反驳,可是她选择继续装死。女子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身躯僵硬。 裴书珩长臂一伸。 楚汐下一刻被卷入熟悉的冷松木清香的怀抱。 “楚汐,你害什么臊?” 楚汐忍了忍。 小仙女怎么就不能害羞了? 裴书珩这般是料定她假睡,若再装下去,这厮没准又要笑话她。 楚汐权衡一二,只好睁了眼。 女子全身上下都软,尤其这会儿因着不舒服,杏眸含着水雾,颇有楚楚可怜之状。 因一番折腾,寝衣下滑,露出胜雪的肌肤。 嗓音也是娇软的不行,偏生她故意提高声音,想要用气势压倒人。 可她不知,越是这样,裴书珩越想要‘欺负’。 “有本事下次你小解时,我给你拖裤子啊。你若能一本正经坦然受之,我算你厉害。” 裴书珩摩挲着薄唇贴了贴女子的额。漫不经心的笑笑。 昏黄的光线一晃一晃的,床榻也不知何时合起了幔帐。不由燃起了暧昧感。 男子的嗓音淡淡,他眸色渐深的摩挲着女子的腰窝。 “却之不恭。” 楚汐:妈耶,被你的sao给打败了。 果然,裴书珩在榻上没有底线。 楚汐张了张唇,却是哑然无言。半响,才嘟嚷一声:“你好意思,我才不好意思呢。一大老爷们,合适么?” 楚汐翻了个身,不想理人。 那料被裴书珩抬起下颌,下一瞬,留下温柔缱绻的稀碎亲吻。 他很克制,很快松开。稳了稳心神,听着怀里软若无骨的女子轻轻喘息。 裴书珩一直都是个细心的,楚汐的反常,他也尽收眼底。修长的指尖缠着女子柔顺的墨发。 他半支起身子:“你怎么了?” 这句话,让楚汐睫毛颤了颤。她想逃避,可这种事不能避。 她不是好人,却也不是个能把这事放在脑后,不去搭理。 旁人的死活,她不想在意,她在意的是眼前人,会步入了书的后续,冷冷清清,视鲜血于无物。 楚汐轻轻挨着他,指若葱根的手,下意识捏起男子的衣领。 裴书珩眉头也没皱一下。任由女子把寝衣闹出一团褶皱。 楚汐嗫喏道,嗓音很轻却让裴书珩听了个清晰。 “假山关的人,犯了什么错啊。” 她没有问,你为什么抓人,你怎可罔顾律法律令。 她知道裴书珩这人的狠,也知道裴书珩不会无缘无故去伤无辜之人。 裴书珩身子一僵,面色凝重。这事的暴露的突然,他也只是收紧搂着楚汐的力道。 他不想说这些,也不想在楚汐面前暴露黑暗的一面。楚汐先前对他的畏惧至今历历在目。 可女子眸若点漆,巴巴的望着他。面上不曾有丝毫疏离。也不曾有片刻对他的不喜。 满心满眼的依赖在此刻如何也藏不住。 裴书珩薄唇紧紧抿着,眉目也染了一层冰霜,说出来的话有些僵硬。 他嗓音很淡,淡到风一吹就散:“齐家药铺,那条巷子。” 楚汐拧了拧眉,蓦然间,眸子睁大。 她想起了不久前街上路人谈论的失踪了对痘坑男,童俊生。 “他不该欺辱你。”裴书珩慢吞吞道。 楚汐确定了那人的身份。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把她淹没。 生病的人总是极为情绪化。 她张了张唇,嗓音带着哽咽:“书珩,把他放了好吗。” 童俊生这些日子脑子也不清楚了,许是把他吓坏了,这些日子疯疯癫癫。 说着话也只会蹩脚的喊着‘救命’二字。 裴书珩垂下眼睑,他喟叹一声,低低的道了一个:“好。” —— 待天际泛起了鱼肚皮,晨曦徐徐拉开帷幕。 韩家走镖的十多名汉子,拉着一车又一车的金银首饰出了京城。 城门大开,边上站着兵服的守卫官员。 胥御的人混在其间。每辆马车通过都会拦上一拦。查看一番。 这几日还不曾寻到人,胥御的火气愈来愈大,手下的人战战兢兢,就差把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 眼见一车一车马车驶来,有人就要去拦。 边上的人斥道:“你这新来的,怎么回事?恪尽职守也就罢了,可韩家镖局的车也敢拦?退下!” 韩家镖局多半是替达官显贵办事,若是耽搁了时辰心生不满,和主顾说上一声,他们这些人还不都得腿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