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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只刺猬,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收回身上的锋利。 裴书珩淡淡收回视线:“兄长可有什么事?” 章烨:我原本有事的,可现在气氛太诡异,我感觉我的事可以缓一缓,不急了。 他没有丝毫愧疚:“你先忙,忙完再细谈。” 这特么是人话吗? 章烨这个混蛋,楚汐正想给他一拳。 楚汐抬头正要瞪他。 就听男子一声低笑。 楚汐不自觉的又把头埋下了。 裴书珩看在眼里,这才扯了扯嘴角:“兄长的事,与阿肆对接即可。胥御查不到你头上,他这人不择手段,兄长行事还需千万小心。” “胥御此人,即便云游多年,可京城的势力没有衰弱半分,他这次是被其夫人一事分了神,等回过神来,又念起顾晚棠。” 裴书珩说到这儿,顿了顿:“兄长还是换个地儿安顿人为好。”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胥御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说的这些章烨都有考虑到。 “寻阿肆?既然你如今空着,与你谈岂不是更好。” 他就是想让裴书珩这边的人盯着胥御,生怕他暗地里做了什么。 裴书珩看着女子如瀑垂肩的秀发,乌黑而亮丽,上头点缀这几颗饱满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珍珠。 “不空。” 章烨眼神落在那本书上,也对,公务忙的很。他能理解。 就听裴书珩语气没有起伏:“还得教训人。” ☆、第406章 为我疼的,受着 楚汐的心更虚了。 就在这时,裴书珩修长的手落在楚汐的肩上,男子缓缓逼近。附在女子耳畔。 嗓音温润:“你说呢?楚楚。” 章烨:!!!这还是我那无欲无求的妹夫吗! 辣眼睛!!! 他没脸呆下去了,实在看不下去。 章烨却有忍不住默默的又看了一眼。 嗯,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无误的瞧见楚汐红了的耳尖。 呵,爱情的酸臭味。 楚汐已经不是他那个作天作地的meimei了,她在裴府成了羞答答的小媳妇。 章烨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踉跄而去。 —— 楚汐羞涩是听了那一句楚楚,不同于床榻,这会儿他用那温润如玉,尾音带着上挑的嗓音喊着:楚楚二字 真的,腿都能发抖。 楚汐好不容易平复着这无法控制的反应,甫一抬头,就见没了章烨的身影。 就连落儿也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楚汐嫌裴书珩靠得近,总觉得危险。她小幅度往里挪了挪。 继而小声抱怨:“哪有偷听人说话的。” 裴书珩很是坦荡的认下,他下颌收紧,目光沉沉:“若不听,我哪知你胆儿这么肥。” 楚汐的胆向来都是肥的,只是肥的同时还怂。 加上这会儿她是真的心虚。当着裴书珩的面说她想点清馆,就好似在他头上点起了青青大草原。 怎么可能有底气。 “我错了。”女子嗓音如蚊吟。 谁让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裴书珩倒是惊诧她这认错的速度,可事出反常总觉得不大对劲。 楚汐一板一眼,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这件事我就不该托章烨,他就是上天派来害我的,我就该寻个靠谱的。” 裴书珩面色冷静,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气极反笑:“楚汐,你想挨罚吗?” 楚汐:怪我这张嘴! 她对上裴书珩的视线,内心慌得一批。却强制镇定:“你怎么不叫我楚楚了?” 你给我定的专属昵称,请大声喊起来! 楚汐见男子冷硬着脸,像是气惨了。 她当下做发誓状:“你且安心,就算那小馆比你俊俏,楚楚心里只有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裴书珩的隽秀,面如冠玉,魏恪的事不关己,奶狗丧,宁虞闵男生女相,章烨的放荡不羁。 楚汐还真的想见一见!小馆是哪种调调。 就连陪同的人选她也想好了。 韩知艺这个腐女再合适不过,想来只要在她面前提上一嘴,去醉乡阁看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韩知艺准上钩。 裴书珩冷着脸,把人抱起,往内室走。 “我看你就是太闲,如若有了孩子,那便不会想东想西,惹我不虞。” 楚汐:!!! 她很想告诉裴书珩她现在是安全期。她沉思片刻满脸凝重:“裴书珩,你要养精蓄锐啊!” 裴书珩仿若未闻,径直往床榻那边走。 楚汐扯着他的衣领,知道怕了:“不敢了不敢了,我不去看了。” “晚了。” 楚汐一哽,半响又道,嗓音低低的:“我那处还疼呢!” 谁料男子嗓音比她还低:“为我疼的,受着。” —————— 这边,裴幼眠在齐家药铺这儿帮着晒草药,她难得定下心来,绷着张小脸,仔细的分着各色药草。 自然也是在这里用的膳。 齐奶奶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又去买了烧鸡。 因着裴书珩的庇护,齐家药铺没有人敢上门闹事,齐大夫一身医术,许多贫苦百姓都爱来这儿。 后院里,裴幼眠用了膳后,困的小脑袋直往下垂。 “孩子,且去休息。”齐奶奶用干净的手帕亲昵的给她擦着额间的汗。 裴幼眠打了个哈气,眸中就蓄满了水雾,用那小奶音在回:“还有一些,弄好幼眠就要回家啦。” 齐奶奶眼神不好,分这些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幼眠还是很懂事的。 齐奶奶拗不过她,只好任由之。后硬是在她怀里塞了黄芪片,让她带回去泡茶喝。 裴幼眠抱着那一大袋黄芪片,也不让拂冬帮忙,她吃力的走出齐家药铺。 裴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可裴幼眠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拂冬拂冬,兄长想吃对面那条巷子的云片糕。” 拂冬面无表情,眼里却含了笑意。 明明自个儿嘴馋,竟说公子想吃:“好,姑娘,先上马车,这就去买。” 马车缓缓驶动,裴幼眠宝贝似的抱着那包裹就没松开手。自言自语的板着拇指道:“嫂嫂屋里的都快喝完啦,嫂嫂爱喝。” 马车行的很是平缓,却在拐角处骤然停下。 车夫拉近缰绳,急呼——吁。 马儿前蹄高高扬起,一阵嘶鸣。 裴幼眠圆滚滚的身子不由往前顷,好在拂冬手疾眼快的将至扶住,不至于让她摔着。 确保裴幼眠无碍后,拂冬掀开帘布,冷声问:“发生了何事?” 马夫也是一阵惊慌,见车厢的姑娘无碍,还凑上小脑袋莽足了劲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