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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礼品,直接让人送去了库房。压根没拿到裴幼眠跟前。 稀奇玩意,只要裴幼眠想要,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取来,何必用别人家的。 “拂冬。”他忽而道。 拂冬行礼:“属下在。” 男子面色淡淡,薄唇轻启,提到宁虞闵时,也不曾有半点波澜。 “下次倘若他再次登门,疯疯癫癫对幼眠说着什么,直接把人赶出去。” 这事,左右是他们站理。裴府女眷也该避讳,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裴府是不如宁王府,可裴书珩现在就是有这个底气说这话。 宁王内宅乱,可到底是个讲理之人。宁王妃乃大家闺秀,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若真那般,也定然怪不到他的头上。 “是。”拂冬应下。 裴书珩手指一定:“带姑娘下去。” 裴幼眠还没和楚汐相处够,听着这么一句话,怎么会乐意。 她当下嘟嘴,白嫩嫩的小脸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 “我不想走。” 裴书珩慢悠悠站直身子,他轻瞥裴幼眠一眼,温和的问:“今日的烧鸡,你吃了多少?” 裴幼眠当下捂住肚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受惊的仓鼠。 她一不小心吃了一整只。 楚汐不允,她就哀求的眼睛对你眨阿眨。楚汐哪里舍得再劝。 不过好在这只烧鸡个头小。 裴幼眠面对裴书珩的发文,当下垂下脸,支支吾吾。 但很快,小姑娘忽而站了起来,正色道,吐字清晰::“嫂嫂,我不能陪你玩了,你要乖,我明日再来找你。” 楚汐:???你这就开溜了? 裴幼眠走的很快,生怕裴书珩追着她。一溜烟就没了影。 楚汐想到小丫头方才那一句哄人的话,你要乖,她就忍不住的抖着肩膀在笑。 正乐不可支时,眼前多却多只骨节分明的手。 “走。”男人道。 楚汐下意识把人搭上去,这才慢一拍的问:“去哪儿?” 男子眉眼拧了拧,略显无奈道:“划拳。” 楚汐登时精神了。 她屁颠屁颠的跟着男人回了院子。还不忘对身后伺候的阿肆道:“到酒窖搬几坛酒来。” 正说着,她嘴角的笑意就没淡过,怕男子不允她连忙补充:“输了总要罚不是。你答应我的。” …… 楚汐兴致冲冲的,恨不得大佬下一秒就醉的连方向都摸不准。 她一回屋子,便解了斗篷。 阿肆的动作很快,他是个效忠的人,当下取了度数最浅的。送过来后又连忙退了下去。 他捉耳挠腮,实在不解。好端端的,喝茶不好么,非得喝酒。 一旁的落儿斜睨他一眼:“蠢货。” 阿肆:???够了啊,你们这些人近期看我不爽到了极点! 落儿左哼哼,右哼哼。 喝酒好啊! 酒后容易乱性! …… 外头的天已经彻底暗了。 屋内 微弱的烛光左右摇曳着,噼里啪啦的发着声响。 楚汐坐在男人对面,中间隔着一张方桌。 天时地利,只可惜人不和。 裴书珩不会划拳。 换到别的男子身上,楚汐难以想象,你说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划拳,你有什么用! 可对方是裴书珩,楚汐信了。 毕竟,男主英俊潇洒多金而又不可高攀远离尘嚣世俗。 这些低俗之物,男主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 这次目的是把人干趴下,划不划拳倒是其次。 楚汐想了想,索性取出一块铜板。 “那这样,你若猜中我哪只手攥着铜板,那我自罚一杯,反之,你若猜错,你就……喝半杯。” 看看!她的诚心。 她都让步了,裴书珩若不同意那可说不过去。 女子眼中星星点点,布满了狡黠。 放到以往,裴书珩定然不会陪着胡闹,可今日,纵她一回又何妨。 楚汐明知道他酒量极浅,却就是想着把他灌醉。 裴书珩知道,他只要一喝醉的德行,反应会慢上几拍的同时,还极为敏感。 他往前很是不想把那一面呈现出来。 他挑了挑眉,原来楚汐喜欢这样的。 不过,魏恪长的便是那般无害的模样,他恍然又想起马车上楚汐对魏恪的维护。 男子直直的看向楚汐,忽而问:“你觉着魏大公子如何?” 这不就是废话吗? 楚汐想起魏恪那张脸,当下笑开:“莫说是我的看法,我敢断定,京城里头大半的姑娘都说他的好,若他不曾出事,想来炙手可热,哪家小姐不盼着嫁与他。” 不是楚汐吹,她可以夸魏恪一晚上,不带重复的。 “他的样貌,又是一顶一的好,听闻先前他可是个热心肠,逢人就笑,架马过街,砸到他身上的荷包帕子之物,数不胜数。” 楚汐简直停不下来:“魏恪才华横溢,如今归德侯府门前确实荒凉的很,真真叫人扼腕,遥想那时他出事,哭瞎了多少女子。” 如若不是魏恪不愿,想来他此时若放下要成亲的消息,也有一群女子想嫁他。 楚汐没发现,随着她一句一句都赞不绝口的言辞,男子的面色愈发的寡淡。 男子指腹触上酒杯的纹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沉沉的看着越讲越兴奋的女子。 裴书珩哪里想到,一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竟然成了他的威胁,听着妻子毫不掩饰的赞美,他不由拢了拢眉心。 “可惜啊可惜,连上苍都见不得他的学富五车,生生成了这幅模样。” “他一心求死,就算能医,可他不配合也无用。” 楚汐不知,像魏恪这样的人,有什么能改变他如今的颓废,攥紧生机。 裴书珩捏着酒杯的力道愈发的重,可面上不显露分毫。 “楚汐,还猜不猜了?”他直接出言打断,显然不耐烦。 ☆、第370章 裴书珩,你就是故意的 楚汐当下住了嘴。 嗯,回归正题。 她把手藏到身后,得意洋洋的再度放到男人眼前。 女子催促:“快,铜板在哪一只。” 裴书珩淡淡的瞅了一眼,许是也觉着如此不是他往日的作风,实在略显幼稚,但见楚汐兴致盎然,到底还是忍住。 “右手。” 楚汐眨眨眼,摊开白嫩嫩指如葱根的水,右手赫然躺着一块铜板。显而易见,裴书珩猜对了。 开门红。 楚汐倒也没在意,输赢乃兵家常事,这一次算裴书珩走运,反正她酒量好。也不怕喝。 当下满满倒了一杯。 可还不曾送入嘴里,就被人止住。 裴书珩取走她手里的酒杯,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