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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求您,快想想办法吧,少爷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可不能不管他啊!” “呃呃呃,寒丫头你先放手,放手,老夫没说过不管啊……” 可怜丁老大夫一把年纪被她摇的眼冒金星,艰难的拍着她的手让她松开。 “嗯?您有办法?” 梦寒一听这话就像得了特赦令一样,赶忙停下来,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丁大夫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 老大夫揉揉脑袋缓了口气,这才道:“依老头看,小少爷这樟脑少说服用半月有余,潜移默化,这才逐渐积累了起来。不过亏得发现及时,没再继续吃下去,不然可真就没辙了。这样吧,我给你用药调理调理,等过个几年毒素彻底代谢清了,应该也就好了。” 丁老大夫哆哆嗦嗦从药箱里掏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哦对了,还有,这两年虽说能用药调理,可你这头昏倦怠的毛病却是短期内好不了的。小少爷,这段时间你要忌油腻,忌辛辣,忌疲惫,休息一定要充分,凡事看开些,莫要为了什么事太过cao劳,可记着了?” “嗯,我记下了。”齐遥清颔首应下。 “那成,寒丫头你照着这张药方熬药,每日一次,时间最好定在晚膳后一个时辰左右。” “奴婢明白。”见丁老大夫将药方递给自己,梦寒立刻伸手接过,跟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老头我先走了,隔几个月再来给你瞧瞧。” 老大夫见诸事都已安排妥当,遂站起身,向齐遥清辞行。 “今日之事多谢您了,可惜我如今处境尴尬,不能堂堂正正的请您从王府正门进来,委屈您走偏门,实在是遥清的不是。” 齐遥清紧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恭敬的朝老大夫鞠了一躬。 “哎,小少爷这是作甚,真是折煞老头了!” 丁老大夫见状赶忙折回步子,上前扶起他,惋惜的叹道:“唉,刚刚寒丫头也说了,小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孙子一样宝贝呢。你如今虽说嫁与雍王爷为妃,身份显贵,但个中滋味也只有自个儿知道。这日后指不准还有多少比樟脑更厉害的手段在等着,小少爷可要自己当心些。” “嗯,我明白,经此一事我心中自有分寸。”齐遥清点头应下。 “好,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好啊。老头我知道小少爷打小就是个好性子的,不爱与人争,但凡事切不可过分,若真欺到自己头上来可千万别忍着,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啊……” 许是因为年岁大了爱说话,丁老大夫拉着齐遥清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绕来绕去其实就是在嘱咐齐遥清凡事忍让可以,但绝不能让这种阴毒的事再发生。 他这些嘱咐的话看似啰嗦,可其中包含的关心对齐遥清而言却再珍贵不过。 初秋的夕阳下,一个白发老人喋喋不休,一个蓝衫公子含笑倾听,这副场景温馨得让梦寒和梦琪都忍不住湿了眼眶。 梦寒忍不住攥紧了手掌,对这般温文尔雅、清俊隽秀的少爷都能下得去手,真不知道那些人的心都是怎么长的! 等老大夫终于嘱咐完了,齐遥清让梦寒将他好生送回去,直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那头,这才轻叹一声进了屋。 “少爷……” 待他在桌边坐定后,梦琪替他斟了杯茶,犹豫的唤了声。 “嗯,怎么了?”齐遥清仰头冲她笑笑,指着自己对面的圆椅道:“你方才站了许久也该累了吧,坐下休息会儿吧。” 梦琪赶忙摆摆手,“不不,奴婢不累的,倒是少爷要好好休息,刚刚丁大夫不是还说你近几个月千万不能累……” 话说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梦琪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抿起了唇。 她在想什么齐遥清又岂会不知,多半是担心话说多了会再触着自己的伤心事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近几年会有些体虚些罢了,自己哪有她想的那么脆弱? “你不必介怀,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本就不算强健,如今这么一弄也不见得就会弱到哪儿去。只是辛苦你和梦寒,每日既要盯着秦妈的小动作,又要瞒着外头替我熬药。” 梦琪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急眼道:“少爷跟奴婢两个这么见外作甚,奴婢能跟在少爷身边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有辛苦一说呢!” 知道自家这两个丫头最听不得自己跟她们客气,齐遥清只笑着点点头,这个话题也就作罢。 夕阳像是个橙红的圆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不久以后连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也终于彻底隐没在了地平线下。 夜幕降临。 “眼下戌时刚过,就算要休息也不必这么早吧……” 眼看天色渐晚,齐遥清在简单用完晚膳后便被梦琪逼着早早坐在了榻上。 “不行!丁大夫才说少爷不能太过cao劳,您这两日为前院的事cao了不少心,今日自然得早些休息的!”梦琪丝毫不肯让步,固执的堵在榻前不准齐遥清下来。 “那……那你让我拿本书过来看看,打发时间。” 齐遥清见这小丫头今天认准了丁大夫的话就是圣旨,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退一步跟她商量。 哪晓得就这样梦琪都咬死了牙不同意。 “也不行!晚上看书伤眼又伤身,少爷你又向来喜欢看那些打打杀杀的兵书或者文绉绉的史书,这还不是得累着自己!” 看她这副坚决的模样,齐遥清忍不住笑道:“什么打打杀杀,兵书是教你排兵布阵的。还有,文绉绉又是什么意思?唐太宗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呀,就是这类书看少了,才养成如今这般刁蛮的性子,若是日后嫁不出去可别回来跟我哭鼻子。” 一听这话,梦琪一张俏脸顿时红了半边。她张了张嘴,试图反驳些什么,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家少爷这话还真不好接,只得闭嘴作罢,那表情跟生吞了只苍蝇似的。 她是不说话了,但齐遥清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不好意思了?唔,说起来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是到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我可得替你好好打算打算。” “少爷!” 梦琪这下整张脸涨得通红,跟个红苹果似的,梗着脖子跟齐遥清急道:“少……少爷这是在说什么呢,奴婢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哼,不嫁正好,奴婢可以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