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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昭容知道这并不是玩笑话。 那个寡言的少年有多沉默就有多霸道。 “二公子为何如此讨厌他?”她早将曹丕讨厌何晏的理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却还是想听一听官方的解释。 “二兄讨厌的人太多了,我可摸不清他的想法。”曹植挑挑眉,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书简上。 “不过,他喜欢的人也很多。”半晌,他又抬头,说得高深莫测。 听了这句话,她沉默了。 本以为自己闯进了桑拿室,殊不知那却是个巨大的冰箱。这样忽冷忽热的心情,都只是因为曹植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她看着曹植稚嫩却精致的侧脸,这个小男孩随口的一句玩笑,搅得她心神不安。 而这玩笑的源头,是因为曹丕。 她没忘记曹丕是个要成为帝王的人,可他同时也是个普通的凡人。他喜欢曹卉,因为他们是家人;他喜欢夏侯兄弟,因为他们是挚友;他日后还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幕僚和可以倚重的能臣,当然也不乏各色各式的美人。 “任姊姊放心,二兄他那么挑剔,自然只喜欢好看的人。”众人都夸曹植小小年纪能说会道,随口一句就能赞得别人心里舒服受用,而任昭容听了,则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当然喜欢长得好看的人,那个被后人称赞同情,芳名流传千古的美人甄氏,就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人。 她思绪一转,目光落到竹简上一个个板正的字体上,少年的字就像他本人干净而沉默的面庞,正与她两两相对。 看着这些字,她无奈地笑了笑,又想起那句“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现在想那些事真是庸人自扰。 暮色将临时,任昭容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支白茅插在了桌案上的漆瓶里。下一刻,由南阳而来的噩耗也传进了司空府里。 原本受降的张绣于数日前起意反叛,曹军无备,受损惨重。大将典韦及曹cao族子曹安民战死,长子曹昂与次子曹丕下落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新标题!本来想一直沿用足风流的但是不想再被吐槽看成“足球风流”了=。= 燕歌行是曹丕先生所作的著名的怨妇诗,也是我国最早的七言诗,我以前最喜欢“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这句(笑) 现在最喜欢这句“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捧脸 于是这一部分的主题大概也暴露了什么……………… [首脑会议][群聊] [昭烈帝]刘备:曹二最近越来越霸道了,你改名叫曹霸道得了 [魏文帝]曹丕:那是俺爹的江湖名号,俺不能抢 [晋宣帝]司马懿:…… [吴大帝]孙权:这nongnong的河南口音也是够了 [晋宣帝]司马懿: 1 [昭烈帝]刘备:反正你比你爹会把妹 [魏文帝]曹丕:叔你错了,俺只是追求质量,不像俺爹追求数量 [吴大帝]孙权:……竟无法反驳 [昭烈帝]刘备:@魏武帝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某人就是那种平时穿着无印花的白T恤,然后在大家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时候,掏出一只意呆利某大师の高级定制 [左青龙]夏侯楙:二傻专属 [右白虎]夏侯尚:尽显逼格 [我脸上没擦粉]何晏:心机婊 [曹家二傻]曹丕:↑素颜婊 对了我有没有宣传过【阿瞒幼儿园(332736587)】这个神奇的读者群? (因为郭嘉篇不更新了,番外直接放群里当福利=3=) ☆、燕歌行二 任昭容第一时间去了丁夫人那,却没想到她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如若不是任昭容确信整个司空府都得到了南阳的消息、来往进出的小婢也皆是一脸惶恐不安,她恐怕还以为丁夫人仍被蒙在鼓里。 “姨母。”任昭容握住丁夫人的手,发觉她手心冰凉。 “等吧。”丁夫人侧头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如同她的语气一样生硬寡淡。 眼下除了等,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每逢战事,都是女人们最受煎熬的时候。也许一战结束后,她们就成了丧夫的寡妇,或是失独的母亲。 没多一会儿,曹卉红着眼睛奔过来,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姜氏,脸上的神情亦很焦灼难过。 “阿母!我要见那个回来送信的人!我要问清楚!”曹卉伸手拉住丁夫人的袖子,露出她洁白的手腕和那串碧绿的珠钏。 任昭容下意识向自己的左腕探去,摸到那串珠子,竟仍是冰凉的。 “带她去。”丁夫人抬了抬眼皮,对姜氏说道。 不等姜氏作答,曹卉已然再次咬着唇奔出去。 “竟然是因为一个野女人。”待她们都走后,丁夫人攥着的拳头又紧了紧。 她话语中的恨意令任昭容心头一凛。 提及张绣叛变的原因,来报信的人语焉不详。凡是涉及了曹cao的私事,他们都是不敢妄议的,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告诉卞夫人,也不能告诉丁夫人。 只是当报信人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张绣的婶母”,丁夫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这等事,任昭容是无处得知的。此刻听到丁夫人这样说,她仍有些不敢置信。 招降张绣之后,曹cao在营中春宵一度,对象是张绣的婶母。因此,张绣临时反叛,师出有名,一副势要血洗曹营的架势。众人心照不宣地认定,必是曹cao一时得意忘形,色心大起,才强占了张绣的婶母。毕竟,谁会拿个寡妇的贞节名声当出兵的噱头呢? 丁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恨不得曹cao吃上成百上千个教训令他知道追悔莫及,哪怕是被张绣乱刀砍死也好,都没道理让曹昂的牺牲成为他上课的代价。 然而曹cao还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带着曹昂的灵柩。 任昭容同丁夫人惴惴不安地等了数日,终究没能等来曹昂的笑颜。那日陌上匆匆一别,竟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有谁能想到呢。 腕上的紫玉石如同千年寒冰制成的桎梏,将人的血液都冻住、锁住了似的,令人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怔怔地看着暗淡无光的棺木。 她真的没想到曹昂会死。他常说自己最为崇拜霍嫖姚,到头来只有早亡的命运与他相似。 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大笑着调侃自己:“当真讽刺。” “可是我救了一个英雄,也算死得其所。” 她仿佛看见曹昂用释然地口吻笑着说道。 据说那一夜里混乱地分不清敌我,他在慌忙中将曹cao推上了马,同近侍一起顽强抵抗。然,敌众我寡,青年终究不敌,死于乱军之中。 干涩的眼眶里忽然聚起泪水,任昭容眨了一下眼睛,将它们挤了出来,视野再次恢复清明时,一个穿着戎装的少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