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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杜爻不解得皱眉:“他要来了,还不是任你处置,我的话,当然想杀了他啊,但还是给二伯你处理就好。” 温裕轻轻摇头,不愿再多说:“外面有多少人?” 杜爻扬起甜笑,瞧著吴信面无表情的脸孔道:“都是吴信的人,杜孝之想洗白,都是他自找的。”他又转回去他二伯那边:“二伯,你不是收了青海的烂摊子了吗,再加上红宝街,这里以后最大的帮派就是你的了。”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死寂,空旷的回廊上只有杜爻一个人兴奋的余音。 温裕看著吴信的手下默默涌入圣堂的空间,突然叹息一声,转身拉住余时中的手腕,余时中被烫得一跳:“做什么?” “别紧张,我要请你帮我找一样东西。”温裕当著所有人的面,直白得说出他要的东西:“这间教堂看起来只是间空屋,但其实我父亲在过世前曾经立下一份遗嘱,留下一笔钱给他的情妇蔚思嘉,那份遗嘱就藏在这里。” 见余时中眼神开始飘移,温裕打铁趁热,摸杆而上:“时中,你只要找出来给我,我就放你回去,然后我和杜孝之从此一笔勾消。” “什么?”杜爻第一个跳出来抗议:“不可以,杜孝之不自己过来一趟,就看不到余时中!” “如何,只要你帮我找出遗嘱,我就直接放你回去。”温裕不理会杜爻,继续诱劝余时中:“我知道你晓得东西在哪里,我不会在打扰你跟孝之,只要你告诉我在哪里。” “二伯,别开玩笑了!”杜爻扬高八度,愤慨道:“你要遗嘱做什么?不就是一笔破钱吗?真正值钱的东西早就都在杜孝之的口袋里了,你在乎那点钱干嘛?”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余时中面有难色:“我只来过一次而已。” “你一定知道,他带你来这里,一定有告诉你这里的秘密。这是他母亲的教堂,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却只带了你来,你有好好想过为什么吗?” 温裕低声贴在他的耳鬓:“你再仔细想想,这里哪里可以藏东西,或是有什么密码可以打开某个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要说谎,时中。”温裕维持著耐性胁迫他:“这座管风琴我打不开,告诉我要怎么打开,是按哪一个键。” “你怎么、……”余时中吃惊得看著温裕,才惊觉自己已经落套,不觉羞恼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记了。” “二伯。”杜爻隔空喊回温裕的注意:“不然就叫杜孝之来,你再叫他亲自帮你开不就得了,你跟他一个小玩意儿扯淡什么。” 这时,最开始把余时中带进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匆匆走进来,越过一众吴信背后的黑衣男,到温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温裕当场变色,雷霆万钧得扫向倚在吴信身上的杜爻。 “你联络杜孝之了?” “嗯。”杜爻若无其事得耸肩,眼神跳跃著兴奋的异色:“他要再不过来,我怕我会忍不住叫人直接杀了他。”他咬了咬下唇,狠戾道:“上次算他命大,这次总不会再失手了。” “上次?”余时中顿时喷红了眼,怒视杜爻:“上次是你找人开枪的?” “对。”杜爻挑衅得回望他,不屑道:“我要杀一个强暴你的男人,你不感谢我还跟我生气,你是白痴吗?男人跟男人之间能有什么感情,只有性跟暴力而已!” 吴信握著杜爻的手倏然紧缩,杜爻疼得想抽出来,却被按得更紧,他的左手有残疾,右手又被强硬得箍住,等于绑死了他的挣扎能力。 余时中正想骂回去,温裕却猛然站起来岔开杜爻逐渐失控的话题:“杜爻,我不准你动他,你听不懂吗?” 杜爻被吴信拽得真心的疼,又被敬爱的长辈严厉斥责,不觉委屈得落下几滴泪珠:“二伯,不是我,我只是想而已,我没有违背你的话,是马丁国那个废物一点耐性都没有,光一身肥膘和几个流氓就以为自己是老大了,是他找来杀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温裕的眼神刹那柔和下来:“乖孩子,还好你没有做蠢事,你不在乎这点血缘关系,希望孝之不会跟你一样。” 杜爻觉得温裕疯了。 应该说他觉得杜蘅之被置换了灵魂,这才不是他的二伯,二伯在他小的时候就是个天生的黑道,他帅气,有文化,又讲义气,是他最崇拜的男人。 杜爻的父亲作为三兄弟的老么,先天身体条件就不太好,二伯特别疼爱这个小弟以及弟媳孩子,杜爻一直觉得有这么可靠的男人作他二伯,是一件三生难求的荣耀,却没想到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野腮子给抢走了所有的东西。 他以为最恨杜孝之的是他,再来就是杜蘅之,却没想到二伯不仅不帮他和爸爸出气,反而一面倒向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强盗! 他不懂,他就像个欢天喜地拿著满分成绩单给父母的孩子,却被一巴掌扇去外面罚站。 “二伯,为什么?”杜爻嘶声问道:“为什么你也这样,杜俐(杜莉丝)也这样,爸爸明明就是因为杜孝之才死的,那场车祸根本不是什么过失,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杜俐、大姊和mama都不信我,二伯你也不相信我!” 杜爻恨声道:“我讨厌他!继承家业的明明就该是二伯你,他只是个情妇生的小孩,就连我比他有资格继承家产!爷爷被那个女人迷惑就算了,难道二伯你也被她迷惑了吗?” 杜爻等不到杜蘅之的解释,气急之下只好转向吴信,他几乎整个人都嵌进吴信的胸口,空荡荡的礼堂只听得见杜爻尖锐的声音:“吴信,叫杜孝之过来,他不来余时中就完蛋了,我不动杜孝之一根寒毛,动余时中总可以了吧,我今天一定要他用所有的东西交换余时中,吴信!” 杜蘅之任由杜爻胡闹,趁著他独挑大梁唱给自己听的时候,早已吩咐两个彪形大汉守住余时中的去路,这是他唯一的筹码,杜孝之今天势必得交出一样东西。 “不要轻举妄动,小朋友。挨枪的感觉不好,但是戒毒的感觉更差对不对。”杜蘅之望著教堂唯一的出口,无意间对上吴信冷硬的视线,忍不住笑了:“但你好像还没挨过枪,要不要体会一下近距离中弹的感觉?” 余时中浑身紧绷得瞪著杜蘅之,他被两个大汉半强迫式得压在钢琴椅上动弹不得。 “开玩笑的。” 杜蘅之失笑道:“我怎么会用这么恐怖的话威胁小朋友,我最喜欢孩子了,可惜我的孩子没有你这样乖巧可爱。”他心情甚好的逗弄著余时中:“跟我说说话,可以让你放松一点,你要是哮喘病发,杜孝之就算来了也救不了你。” “……”余时中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孩子,你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