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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上) 余时中左闪右扭,胡里胡涂挣扎,实际上在人家手里照样怎么揉捏怎么来:“一定要,这样吗……?” 楼青云的回答永远都那么正经严肃:“让我看看你。” “我真的、没有心脏病……”余时中微弱得辩解,手脚的感觉却离他越来越远,楼青云已经完全剥开他的衬衣,露出底下平坦又光滑的胸部,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被锐利物磨划过,更别说开刀动土。 楼青云近乎是虔诚得端详著他的胸口,指尖已经不足以满足他想触碰的欲望,他缓缓得低下头,亲吻著心脏的位置,感受青年年轻的搏动,贪饷那丰沛的生命力,也许下一秒就会拨开他的胸膛,挖开他的心窝,确认里头腾动的rou块还在不在。 楼青云已经不只一次对他这么做,楼青云似乎不能相信他没有动过心脏手术,直到剥开他的衣服,才亲眼确认光滑的肌肤上没有半点瑕疵,更别说十几公分长的手术疤,但自此之后,他尔偶会趁余时中入睡后,轻轻抚摸那块最脆弱的部位。 “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声……” 他小时候有哮喘病,楼青云也知道,他就会更加小心得靠在他的胸膛上,用耳朵倾听他的呼吸起伏,好像怕他只是个娃娃,一不留神心跳就不见了。 白天的时候,楼青云还是对他很好的,完全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只是朝夕相处的蛛丝马迹总不可能遮掩得完美无缺,除了楼青云的秘书和助理会进出市长宅邸,唯一知道他和楼青云的关系的就属苏乔母子了。 “你有在用药吗?任何药物,除了我的处方签以外。”待童助理关上门,苏乔单刀直入:“跟我说吧,我现在就是你的医师。” “算有吧。”余时中道:“牛奶,我每天都喝,里面有一种甜甜的糖。”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知道。” “楼先生让你喝的?” “嗯……那种甜甜的糖,我来这里前就吃过,我很喜欢,吃了那个不吃别的也没关系。” 苏乔冷静道:“你这是上瘾的症状,你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青云叔叔要我少喝一点,但我做不到,我已经吃不下东西了,这要怎么样才会好?” 苏乔一顿:“你说楼先生有限制你不要吃糖吗?不是他让你吃的吗?” “一开始是,但后来我越吃越多,他怕我偏食,就不准我再吃。” 苏乔简单做了一些检查和听诊,期间她的儿子居然没有过来敲任何一次门,余时中不禁奇道:“球球呢?” “他在楼下。”苏乔道:“最近请了一个家教老师,我叫球球跟她待著。” “喔。真难得看到球球没有黏著你的时候。” 苏乔淡淡扬起唇角:“他也是要学会长大。” “是什么样的老师?” “一个小姑娘,也没教什么,就是陪著他算算数,背背单字。” “喔。”余时中踟蹰了一会,看著苏乔清秀的脸庞问道:“可以请问你跟青云叔叔……是什么关系吗?” 苏乔眉眼不抬,轻描淡写道:“算是远房表亲,我的母亲跟楼先生家有一些渊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才来这里的?”余时中垂下睫毛:“我听人家说,球球是青云叔叔的养子。” “你很在意?”苏乔挑起淡淡的眉毛:“我先说清楚,球球是我的孩子,跟楼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是的。”余时中脸一红,尴尬道:“我没有什么意思……” 苏乔忍俊不住,大致把话说清楚:“球球在怀胎的时候就不是很稳定,出生后更是体弱多病,他患有一些先天疾病,需要动手术跟吃药调养,我一个人在国外要负担这些费用很吃力,那时候楼先生找到了我们,就带我们回国做治疗。” “楼先生没有孩子,他希望我能把球球过继给他,后来我们也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我们是亲属的机率非常高,他承诺会帮我支付球球的医疗费用,说实在,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非常感谢他。” 余时中的嗓音不觉低缓了几分:“真是辛苦你了。” “怎么会?”苏乔仰起头眨了眨眼框:“是我能力不够,没办法让球球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快乐得长大。” 苏乔很快就平复情绪,没所谓的笑笑:“不用露出这种表情,还有别的疑虑吗?” 余时中呐呐,言语间多了分涩然:“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跟青云叔叔很亲的的话,那你有没有看过……我的母亲?” 苏乔给了他一个失望的答案:“我只知道楼夫人身体一直都不好,我从来没见过她。” “其他人呢,你有看过岳和仪叔叔吗?淑阿姨呢,他们是我妈的朋友,你有看过吗?” “我并不清楚楼先生的私生活,他的朋友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邢秘书和几个助理,这我可能帮不上忙。” 余时中空期待一场,不免露出沮丧之情。 “你叫什么名字?”苏乔突然问道。 余时中猝不及防被刮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乔难得露出微笑:“楼先生好像都叫你的小名,其他人也都只叫少爷,好难称呼你啊。” “喔,我叫作……” “小中!!!!!” 这声尖叫不得了,女孩子特有的尖细,还带著异常的兴奋,苏乔和余时中纷纷回过头,只看到一位穿著连身裙的美女,她的妆扮入时,面容姣好,却披散著长发,衣服全是风造成的皱褶,脸上堆满掩藏不住的喜悦,几乎是用飞的扑进余时中的怀里。 余时中差点被撞出床缘,只能被动得搂住女人的腰,也不知道哪里被拐了一下,疼得直抽气,勉强笑道:“许巧,好久不见。” 许巧整个人趴进余时中的怀里,双手搂著他的脖子,如狼似虎得瞧,眼睛却骨碌碌得像只兔子,没多久眼眶就红了,还等不及蓄满泪水,她就整头栽进余时中的胸膛,不出来了:“小中,我好想你喔,你终于回来了!” 余时中拍抚著她的肩膀,正想安慰几句,许巧马上跳出一双兔子眼睛,又哭哭呀呀了一段:“天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骨头都跑出来了,腰也是,都比我还细了,天啊,你怎么了?脸都快看不见了,你生病了吗?” “没事。”余时中笑笑:“你要不要先起来?” 许巧连忙坐起来,心疼道:“喔,你不能起来吗?你生病了吗?” 余时中赶紧摇头,怕这姑娘又来事:“没事,我可以下床,只是不知道你要来,不然就起来等你了。” 果然许巧立刻心虚得绞起手指:“我偷溜过来的,你别说出去。” 余时中叹了一口气:“我跟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