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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也都是新打造的。荣国公府里的宴席自是不必说,彩灯和窗户上处处贴着大红剪纸,全是些“合家欢”、“观音送子”、“鸾凤鹊喜”的图案。 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方瑾枝心里略宽慰了些,无论方大夫人脸上的喜色还是整个婚礼的隆重都是真的,看来方大夫人对方今歌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冷他冷习惯了。 据说……当初她和陆无砚的大婚比这隆重了好些呢!可惜……她没赶上自己的婚礼…… 不多时,鞭炮并锣鼓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花轿到了。 方瑾枝随着方家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一并张望,就瞧见被红色淹没的陆佳萱被全幅人从花轿里扶下来。 方今歌迎上去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意。 方瑾枝的脸上也盈出祝福的笑容。 荣国公府举办喜事,陆无砚是并没有来的。此时他正在入楼等人。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一身玄衣的宋辞赶到门口轻扣了两下门。 “进。” 宋辞走进屋子里,看见陆无砚坐在负手立于窗前。 “如何?”陆无砚未转过身,问。 “回少爷的话,楚行仄如今在浦昌山一带,由于他十分狡猾,行踪几变,具体位置尚不得知。”宋辞见陆无砚并没有指责,便继续说下去,“至于这次暗中帮忙劫走楚行仄的官员名录已经整理出来了。” 宋辞上前两步,将折好的名单放在陆无砚身前的桌子上。 陆无砚这才转过身,他拿起那名单匆匆扫了一眼,才说:“倒是不枉故意放走他。” 陆无砚这么说已经算是嘉奖了,宋辞松了口气,又问:“楚行仄已经身负重伤,需要现在调动人手去浦昌山搜寻,一网打尽吗?” “不用,先留着他的性命。” “是。” 陆无砚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楚行仄被劫走的那一日,真的没有见到方宗恪?” “没有,”宋辞十分坚定地摇头,“属下按照您的吩咐,若是见到他,就偷偷放他走。可是的确没有见到这个人。” 陆无砚默了默,才道:“罢了。” 宋辞正要退下,却被陆无砚拦住。陆无砚带着他去了入楼后院,远远看着整在扫院子的顾希。 顾希的左臂还是会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不愿意一直躺在床上,时常吊着一条胳膊做一些类似扫扫院子正要的杂事。 陆无砚走过去,说:“你日后可有别的打算?” 顾希停下来,望着陆无砚说:“只愿为您做事。” 经过顾望辞世,顾希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沉稳下来,完全看不出十五岁孩子的稚嫩来。 陆无砚点点头,道:“跟着宋辞去吧,他会带你去出楼。” 第138章 及笄 陆无砚回去以后, 方瑾枝已经先从荣国公府回来了,她像一只大猫一样窝在藤椅里,正在一件雪白寝衣的衣襟处绣花纹。可是她手里握的针已经许久未动了, 目光也有些虚无。 又走神了。 陆无砚走过去,微微弯腰瞧着她手里的绣活儿, 问:“又是给我做的?” 方瑾枝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又吓人!” 话一出口,方瑾枝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望一眼许久未落下的针,明明是她自己又走神了,怎能赖陆无砚吓唬她。 “你回来啦!有用过晚膳没有?我去……”方瑾枝拿开放在腿上给陆无砚做的寝衣, 想要起身,却愣在那里。 衣服没拿起来…… 陆无砚诧异地掀开被方瑾枝抱着的寝衣,这才发现她将寝衣缝到身上的裙子上了…… 方瑾枝在他笑出来之前,先瞪大了眼睛警告他:“你要是让我看见你嘲笑我,我就再不给你做衣服了!” 陆无砚干净利落地转身。 然后方瑾枝就看见陆无砚双肩微微颤动, 分明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偷笑! “不给你吃晚膳,饿死你算啦……”方瑾枝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身往一旁的偏房去换裙子。 很快到了十二月十二。 陆无砚还没睡醒呢,就感觉到身边的方瑾枝动来动去,一会儿扯他衣服, 一会儿又趴到他身上。 陆无砚实在是没法子,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不行!”方瑾枝十分用力地摁住他的手,阻止他图谋不轨。 “那你把我喊醒是想做什么, 嗯?”陆无砚尚未睁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语气。 身下的人没说话,但是又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无砚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方瑾枝嘟着嘴,鼓着两腮,唇角的那一对梨涡都被她撑平了。 她每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是有哪里不满意了,还是十分不满意的那一种。 “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方瑾枝语气坚决。 陆无砚打了个哈欠,他凑过去,在方瑾枝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翻过身,躺在她身侧,说:“我睡醒了再说哈!” “不成!”方瑾枝一下子坐起来,使劲儿摇了摇陆无砚。 她又用手指头去扒陆无砚的眼皮,“天都亮了,不许再懒床了,起来啦!起来啦!” 陆无砚就指了指自己的脸。 方瑾枝疑惑地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弯下腰,在陆无砚的脸颊上小鸡啄米一样亲了一下,“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才一下啊……”陆无砚拉长了语气。 “算了,你继续睡吧……”方瑾枝不高兴地嘟囔了一下,从陆无砚身上爬过,下了床。爬过陆无砚的时候,还故意使劲儿压他一下,以来泄愤。 方瑾枝坐在梳妆台前,使劲儿梳着头发。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又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陆无砚,见他还不起来,她转过头来越发用力地梳头发。 又小声念叨:“果然成亲了就变了……” 床上那人还是没反应,方瑾枝继续碎碎念:“古人诚不欺我!” 陆无砚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什么古人,你又在哪本小杂书里看的。” 不过他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也未穿鞋袜,赤着脚走在雪白的兔绒毯上。 铜镜中映出陆无砚的身影,方瑾枝又说:“小杂书怎么了?小杂书也是别人写的,写的人死了,怎么就不是古人了?” “是是是……”陆无砚拖了一把鼓凳,在方瑾枝身边坐下,又从方瑾枝手里拿过木梳,为方瑾枝梳发。 方瑾枝的头发很柔软,和她小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当初陆无砚还以为她是因为年纪小才会有着那么柔软的头发,却不想如今她长大了也这么柔软。 黑色的长发划过陆无砚的掌心,滑如锦缎。 也是,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柔软、滑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