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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拾京一眼,想到他是公主的人,不太好说他,于是继续炮轰傅居:“早不试晚不试,别人一撺掇你就试,就你耳根子软,小心到时候降不住!” 傅居莫名其妙,歪着脑袋不服:“我降什么?我有什么好降的……” 门口悠悠一声:“李佩,算了吧。” 李佩收手,傅居毕恭毕敬给门口的两尊佛行礼问安。 昭王爷熟练地转着轮椅进来:“听响声,力道还行,能用吗?” 傅居摇头:“那怎么能用,就是……” 就是图个心里畅快,点炮听响兴奋一下。 只是他不能这么说,遂转了话语:“就是,想解决一下炸膛的问题,试一下比例,好做调整。” 拾京擦了脸,忽然说:“这个其实可以,只要炮膛打磨好,用铜代替铁会好很多。” 傅居只想大叫一声,求你别说话。 铜是好,但制造成本高啊! 可拾京已经把话说了。 旁边这个从头到脚挂一堆银饰的人忽然出声,不说昭王爷,柳帝君都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待看清人长什么样,又是一愣。 身形隐约有点像……一个人。 昭王爷焦黑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轮椅吱呀一向,欲要上前,被柳帝君按住了,出声问道:“你是?” 拾京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傅居小心翼翼指了指他,说道:“那个……我娘的学生……” 这个不错,拾京点头:“嗯……我是从云州来的,现在在梁府读书。” 见他的头发和脸上的红纹,以及身上挂着前些日zigong人上报的,公主要他们打出的九瓣莲银饰,柳帝君忽而一笑,轻轻哦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帝君真心话:“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勾跑我闺女魂儿的那个妖精。” 谢谢旧时光与远方,修制造办的钱入账233333,可供仓鼠再炸一次。 ☆、第50章 暗号 拾京终于见到了昭阳宫里面长什么样子。 柳帝君带着他七拐八拐, 来到一个小宫院内, 吩咐宫人都下去, 之后让他坐下来说话,问了他一些问题。 父母是谁,家在哪里。 其实拾京从哪来, 来京城做什么,在他住进王府时, 柳书名就知道了。 如今再问,无非是因为刚刚在制造办看到他时, 想起了一位故人。 不仅他,连昭王也觉得像。 拾京非常配合, 有问有答,没半句假话。 柳书名反复打量着他,越看越不像。 五官不像,但给人的感觉……或许就是因为五官不像,才未引人注意。 柳帝君放下茶, 说道:“你站起来,到窗口那里去。” 拾京不明所以, 不过想到傅居嘱咐他,这人是南柳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听从安排,于是他听话的站了过去。 他站在窗口的光中,身上的闪闪柔光,抬起头, 疑惑地看着柳帝君,等他下一步安排。柳帝君笑了笑,说:“把身上的那些东西先摘下来,把袖子好好放下去,穿好鞋。” 拾京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柳帝君道:“你这身打扮,让我很难作出判断。” “你要判断什么?” 柳帝君的笑眼闪动着拾京熟悉的光,他经常在南柳和北舟的眼中见到这样的笑意,他知道,接下来柳帝君说的话,一定是玩笑话。 果然,柳帝君道:“判断你是好是坏,前途如何,命运如何?” 拾京把身上的东西摘了,只留项圈没动,柳帝君未言语,只动了动手指,指着他头发:“扎起来。” “北舟和南柳是好人。”拾京抽了外衣带子,边扎头发边说,“所以你也是好人,对不对?” 柳帝君淡淡笑,抿了口茶不说话。 “脸上的花纹擦了。” “擦不掉。” “洗掉。” “水洗也不掉,是苍族的凤花汁,染上只能等时间把它擦掉。” 柳帝君招手让他近一些,仔细看了,神色恍惚了片刻,笑问他:“你是像父亲,还是像母亲?” 又是这个问题。 南柳问过,北舟问过,现在连柳帝君也要问。 他们家的人,似乎都很关心他长的像谁的问题? “……像阿妈。”拾京轻轻叹气,有无可奈何之意,“当然也像阿爸。你的孩子,难道只像父母中的一个吗?孩子是两个人的,自然都像。” 柳帝君道:“你很奇怪。” “我知道,和你们不一样。” “不,不是不一样。”柳帝君缓缓绕着他走了一圈,也未解释这个奇怪指什么,忽然说道,“我们来打个赌。” “……我从不赌。” “那么,我们来做个约定。”柳帝君从容不迫地换了说法,“等会儿从这里出去,若先见到的是我妻子,你就要待在王府,半个月不许出门。若先见到的是我女儿,你就留在昭阳宫陪她,无令不得出宫院。” 不管哪一个,似乎都是不让他出门的意思。 “为什么?” 柳帝君未说话,自己率先走出去,站在门外笑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拾京,慢悠悠走到站在宫门前盯着拾京看的皇帝身边。 皇帝说:“不像。” “第一眼看呢,是不是吓了一跳?他身上,有他的影子……” 皇帝眯起眼,问:“家是苍族的?父母双亡?” “我已让京翼卫到云州再探了,之前的消息都是南柳的十八卫上报的,不太翔实。按照他自己说的,他来京城寻父族,是因为父亲去世前和他说过家在京城……你觉得呢?” “多大年纪?” “建元三年,和南柳同龄。” “也是他自己说的?” “不错。” “身上有可供识别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柳帝君道,“他什么都不知,就叛族到这里来寻父了。有些不可思议对吗?我看他不像蠢钝之人,可能他有可以确定父亲身份的东西但没有告诉我们。” “南柳最近……” “查的都是曾在宫中的匠人,还未去翻宗正寺。她没见过,想不到这里去。” 皇帝沉默下来。 柳帝君问道:“如果是,皇上打算怎么办?” 皇帝神情犹豫,似是失了几分神魂,而后又看了拾京一眼,眉宇间渐渐多出几分坚定,撂下话来:“不可能是,没有这么巧的事。京翼卫查明返回之前,留他在宫中,不许他离开。” 柳帝君诧异道:“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可能说错了话……看来要撤回刚刚的约定了。” 皇帝离开后,柳帝君返回,慢悠悠说道:“依照之前的约定,你要在宫里待上一阵了,南柳消息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