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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还在继续。 打到第三局,队长和张猛两个人才是真正的拉了起来,复杂的战术应有,打对方的破绽,就因为是队友,彼此了解才清楚对方的软肋在哪里,不是队友不可能打到这种地步,当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比赛会非常的好看。 只见张猛从左侧回身像右侧去追求,火力全开。 队长稍稍的有些落于下风,脸上已经有了疲态。 凉凉觉得可能会有,应该会有。 瞪着眼珠子,明明眼睛睁不开,而且现在一直冒汗,一冒完汗就觉得浑身和虚脱了似的,出过汗以后身体更加不舒服,鼻子一会儿通气一会儿不通气的,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她又不能睡,紧张的盯着电视,不敢把电视放太大的声音,因为怕吵到邻居。 这就是徐凉凉的生活状态,也许真的有一天她出了一点意外,可能就自己挂在屋子里了没人知道,她没有亲人,乔立冬和张国庆在怎么样毕竟离的远,又不是亲生的,过于亲近也会给凉凉增加压力,唯一的男朋友还需要她来关心鼓励,黑漆漆的房间里,电视的灯光照在徐凉凉的脸上,她带病还在观看比赛,因为这是她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人,踏出至关重要的一步,她得亲眼去见证。 不同于乔立冬家里的热闹,她的房子里有足够的安静。 下,继续下,张猛是越打越有,打到第四局的时候,其实比分就已经可以预见了,队长的状态已经跟不上了,张猛打疯了。 你问凉凉,如果张猛拿了冠军,她会怎么样呢? 她曾经想过,如果输了她也许会哭,哭的稀里哗啦,如果赢了也应该会哭,因为激动,真的拿下来比赛以后,可能是因为头晕的厉害,整个人不够清醒,她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喜悦,比赛结束了,这种概念在脑子里是完全没有的。 一直到张猛接受采访,提了提自己受伤的那一段,今天打成这样,拿到奖牌,依靠的是个人的实力,他做到了。 刚刚颁奖的时候好像还是哭了,记者采访的时候稍稍的嗓音还是偏于激动。 凉凉就看了那么一眼,觉得特别的委屈,不是替自己委屈,而是替张猛委屈。 一两句话不足以倾诉他调养的一整年日子里的辛苦,她是陪在身边的,所以她清楚,她亲眼看见了,有些人是为了活着,有些人则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凉凉觉得活着真难。 真难啊。 大半夜的躺下又折腾起来,自己打了车回医院看病,真的扛不住了,明天她还得上班,按照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行。 “你这怎么现在才来,白天的时候来打一针不就完了?” 凉凉笑,嘴唇白白的,下了班都准备睡觉了还能化妆吗?加上又有病。 “这个时间地铁都停了,你怎么过来的?”没听说她买车啊。 “打车过来的。”凉凉躺下。 “你自己打车过来的?”胆子够大。 凉凉笑,是自己打车过来的,出来之前发了微信,拍了出租车的车牌,真的有问题到时候顺着微信一找就可以了。 “别回去了,躺在这里睡吧,明天一早是早班吗?” 徐凉凉点点头。 给她挂点滴的大夫看着她这个样子,一头的汗,人又冻的哆哆嗦嗦的,看样子是有点严重,额头前都沾到一块去了,拿着纸巾帮着徐凉凉擦了擦。 “你说说找个什么样的不好,找一个天天不在身边的,生了病都没人管。” 哎。 凉凉闭着眼睛,眼泪其实都要出来了,别人说她也会想,偶尔也会觉得是这样的,但是路是自己选的,这条路她觉得走的非常幸福。 “你歇着吧,我一会儿回来。” 大夫出去溜了一圈,让护士帮忙送杯水进去。 “谁啊?” “徐凉凉。” “她男朋友今天拿金牌了。”她刚刚有看转播的比赛,哇塞,这下发达了,以后什么都不愁了。 命真好,遇上这样的男人,拿了金牌应该有很多的奖金吧?下辈子都不愁了,眼光好。 大夫倒是不以为然,上了她这把年纪其实对男人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大多数的男人也就这样,两手一甩,摸不到放在天边的,就算是开出来花儿,你能天天看着花儿觉得心里美吗?等你病的要死,走路都走不动,要去医院,还得自己硬挺着打车来医院,多悲剧。 凉凉睡了过去,身上依旧一阵冷一阵热的。 三点多是被热醒的,出了一身黏腻腻的汗,整个人像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一样,身上轻松多了,头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了,可能是睡的时间多,眼睛也不那样睁不开了,掏出来手机看了看。 她想着要是乔立冬给她打电话,她错过那就糟糕了,毕竟张猛的比赛赢下来了,乔立冬应该非常开心吧。 无未接电话。 乔立冬是非常开心,给张奶奶也报过喜了,也是折腾的有点睡不着,但是把徐凉凉给忘了,想着她自己也能看比赛,结果也能知道,一高兴想的事情也多点,就给扔后脑勺去了。 凉凉握着那个电话,看了半响,就盯着电话看,然后笑了笑,又把电话收了起来。 六点多的时候洗了脸,觉得精神了不少,出去吹了吹风,反正感冒就是这样的,好一会儿坏一会儿的,遇上几个同事都恭喜她,恭喜的内容凉凉知道。 张猛没有电话,依旧没有电话。 凉凉想,他很忙的,他还要休息,是的。 曾经梦想,当他拿到了最想要的这个冠军,她会第一个来恭喜他,握着他的手,这个梦想估计是实现不了了,梦本来就是个梦。 张猛的电话是晚上打过来的,简短的说了两句就挂了,喜悦之情是可以感受到的,但凉凉觉得有点委屈,不想不觉得,一想就有点想哭鼻子。 这边感冒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这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生病她都得自己扛,其实她也没指望张猛做些什么,身体是自己的,他就算是在身边,又能帮得到什么呢,但是人就是矫情的动物,特定的场合一委屈,眼睛就发酸。 短时间他也回不了,还有一段时间,她只能慢慢的等着,盼着。 盼啊盼,望啊望。 等到张猛回来的时候,徐凉凉的病已经又彻底都好利索了,人也不矫情了,所谓的委屈不委屈的自己偷摸摸的掉两滴眼泪也就扛过去了,回头一想,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脆弱,谁人不生病?怕拍胸口又是好汉一条。别人都恭喜凉凉了,只有苏洛没有恭喜凉凉,没有发任何恭喜的词儿,也没有动静。 “那不是你朋友的男朋友?赢了比赛,你还不恭喜她一句?”苏洛丈夫看新闻才看见的,他平时很少看乒乓球比赛,倒是斯诺克和篮球比赛看的比较多。 “我